沈柔下班趕過來安慰林紅梅。
“都是什麼人啊,”她氣憤地握緊了拳頭,“我看他們就是不想螃蟹結婚,他們想要掌控螃蟹這個人,還要掌控他的錢。”
“分析的有道理。”
蘇梅也是這麼想的。
“你自己想開一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看螃蟹怎麼處理吧。”
好在婚禮隻通知了京市的同事和朋友,兩邊的親戚都還沒來得及通知,現在取消還來得及。
“不等他了,先取消吧,我現在心情很亂,很多事都沒想明白,我需要時間。”
“行,我去通知,等看款會舉辦完,你帶著幾個實習生去羊城轉轉。”
林紅梅點點頭,心累的閉上了眼睛。
半夜她突然發起了高熱。
幸好蘇梅不放心她晚上留在她家,及時發現了燒成了紅溫的人,把人送到了醫院。
蘇梅等她吊上水,偷偷給她喂了些靈泉水,就坐在一邊陪她。
林紅梅上輩子過的也苦,父母把她嫁給了一個畜生,雖然最後擺脫了那個畜生,但瘸了腿遠走他鄉。
那個年代一個身有殘疾的女人,孤身一人在外闖蕩會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比起小輩子,這點小風浪算什麼。
相信她能熬過去的。
早上五點的時候,沈知秋提著早飯來了醫院。
“你咋來了?”
蘇梅把人拉到外麵說話。
“上班之前來看看你,先把早飯吃了。”
兩人在醫院過道的綠色塑料椅子上坐下。
“紅梅怎麼樣了?”
“剛才燒退了,現在還有點低燒,醫生說什麼事,就是情緒起伏太大了。”
蘇梅掀開呂飯盒,裡麵放了三個水煮蛋,兩個紅薯,另一個飯盒裡放著五個肉包子,裡麵還有一個搪瓷缸,裝的是白粥。
“都是給你的,等下紅梅的早飯林奶奶會送來,你先吃。”
沈知秋拿出筷子遞給蘇梅。
蘇梅專心乾飯。
“這事其實螃蟹也挺冤枉的,聽說紅梅打算取消婚禮,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你來給他當說客的?”
蘇梅瞄了他一眼,一口咬在包子上。
“不是,我和他還沒見麵呢,我就是覺得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兩人結婚的事都通知出去了,一下子取消不是引人猜測嗎?對紅梅不好。”
螃蟹的工作環境和紅梅不一樣,他那邊都是大男人,對這種事沒那麼上心。
可林紅梅不一樣,她接觸的人多是女性,有些事傳來傳去就變味了。
社會上對女人的要求比對男人更為苛刻。
“那也不能因為幾句閒言碎語就委屈自己嫁人,嫁人是一輩子的事,而彆人嘴裡的話語隻會維持一時。實在不行,我讓紅梅去港城去國外進修幾年,再回來就沒人記得這些事了。”
隻要當事人不在,大家沒了討論的對象,林紅梅的事自然會被新的八卦替代。
時間是最好的遺忘藥劑。
沈知秋點點頭,覺得老婆說的也對。
“是我太考慮彆人的想法了。”
“當然了,一切都要看紅梅的意思,要是她自己想嫁,我也不能強行不讓她嫁。”
作為朋友,蘇梅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