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挪動出了房門,不禁被麵前這一景象看愣了眼。
此時天日昏黃,邊際透著淡淡的紫粉色,如畫布般美麗,仙雲如一層輕紗般,飄灑在空中,給這片天日增加了幾分神秘色彩。
如此絢麗美好,讓人不忍生出一絲破壞之意。
她住在天門宗接待客人用的小院裡,院中的草木鮮花自身都帶著一絲靈氣,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陸子明拿著食盒到小院時,便看到扶羽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盯著天邊。
“這裡漂亮吧。”放下食盒,坐在她旁邊石凳上。
扶羽沒有回答,她直接打開麵前的食盒。
“仙門很窮?”她看著這些湯湯水水,一點肉都無,不禁發問。
陸子明:“有都不錯了,我們修仙之人到了一定修為會辟穀。這些還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扶羽聽後,也沒在說什麼,低頭吃起來。
陸子明閒不住,便起身擺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一碗米粥下肚,扶羽才恢複些力氣,躺了半個月,隻靠陸子明一口仙氣吊著,說不虛是假的。
吃飽後,放下碗筷。長吐了一口氣,活過來了。
陸子明見她吃飽後,手裡捧著幾片碎花瓣,走過來,“你嘴巴粘的米是要留給明天吃麼?”
扶羽手背摸了摸,沒見任何碎米。
“沒掉。”
陸子明放下花瓣,剛伸手過去,卻被扶羽躲開。
她看著陸子明手上粘的灰塵,一臉嫌棄,“我自己來。”
說著又撫了撫嘴角。
“算了你自己看吧!”說著,陸子明從百寶袋裡掏出一枚銅鏡,遞給扶羽。
她接過銅鏡,麵容照在臉上時,瞳孔一震。
一張陌生的臉印在銅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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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
嘴巴邊上粘著一粒細小的米粒,她撫掉,麵容依舊。
她放下銅鏡,跑到院子邊上的小池邊,透過水麵一照,還是一樣的臉。她用手捏臉,摸下顎邊都沒有找到人皮麵具的痕跡。
“怎麼了。”陸子明走過來,看著舉止怪異的扶羽,問道。
扶羽轉過身,走到陸子明麵前,抬頭湊近,“你救我時,看到的便是我這張臉麼?”
他想了想,“是啊,怎麼了。”
不對,那天她出門閒逛時,她還照了鏡子,絕對不是現在這幅容貌。
是檮杌?
腦海裡,檮杌的聲音突然湧現,“嗚嗚嗚!嗚嗚嗚!”
原來檮杌在她清醒時也能感受到她。
可惜她聽不懂…
她下意識認定是檮杌搞得鬼後,便壓下心中的疑,沒有明說。
陸子明:“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去準備明天的招新大會了。”
扶羽:“明天?這麼快?”
陸子明召來噗噗,“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偷偷寫上了,明日一早會有人來接你。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完便騎著噗噗走了。
扶羽回了房,房內梳妝台上有麵大銅鏡,她走過去坐下。
定定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
這張臉與她長得一點也不相似,普普通通一長相。
這是檮杌的幻型術麼?還是它原本的麵容?
檮杌:嗚嗚嗚!嗚嗚嗚!
扶羽:……聽不懂。
就連陸子明也能被騙到,能夠改變人的記憶。
雖然說現下對她沒有什麼危害,但忽然變成一張陌生的臉讓她好生不自在,甚至有一絲不爽。
這檮杌長得太一般了。
檮杌: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扶羽:閉嘴!
她想弄明白檮杌想做什麼。
也許可以做夢,麵對麵與它交流才會明白,檮杌腦海傳達給她的,她一點也聽不懂。
有了此想法後,扶羽便躺下了。
這一晚,她睡得極安穩,沒想到躺了半月後,還能睡得著,一覺睡到了早上,夢都不曾做過。
扶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姑娘,你醒了麼?”
她微眯著眼,應了一聲。
“子明師兄讓我來接姑娘你。”
今日是仙門招新大會,想到這,扶羽一下子清醒過來,收拾妥當後,打開房門。
眼前一個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一身淡青色衣袍,身材修長的男子站在門前。
“在下餘景,姑娘直接喚我名字便可。”
扶羽點頭,“我們這是要去哪?”
“殿門,所有報名的新弟子都會在那。”
扶羽點點頭,便出發了。
騎著仙鳥在半空中翱翔時,與地麵抬頭望向天邊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風吹在她麵上,舒服又愜意。
到達殿門時,門口已站了不少人,個個麵上都神采奕奕,信心十足的樣子。
餘景送她到門口後,便走了。
扶羽被天門宗弟子送來這一幕,被有心之人注意到。幾道視線停留在扶羽身上,不停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