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早起來婧月發現外麵落了一層薄雪,閒來無事,她便穿了一件棉衣,將豆豆裹成一顆毛球,帶他在院子裡看雪。
剛會走路的豆豆在雪地裡跌跌撞撞走出兩步,仰頭看著空中飄落的細碎雪花,沒高興幾分鐘就被翠屏一把抱回了廊下。
“我的殿下誒,雪地這麼滑,您可彆摔著了。”
她蹲下身對著撅嘴不高興的豆豆哄了哄,把人圈在懷裡抱著讓他看雪。
“奴婢帶您在這裡看雪好不好?”
“不!
出去看!
出去看嘛……”
豆豆當然不樂意,在翠屏懷裡扭了兩下,伸手指著外麵就想出去。
僵持片刻,翠屏被鬨得無法,最終還是選擇妥協,摸摸孩子的衣服帽子,再把人仔細裹緊,抱著豆豆走下台階,站在了雪地裡。
“好好好,我們出來看。”
“雪!”
“對,這就是雪。”
婧月在旁邊笑看著,對此沒什麼擔心的。
孩子裹得這麼厚實,在雪地裡走兩步不算啥,摔一跤估計也感覺不到痛。
豆豆在翠屏懷裡撲騰著,鬨著要下來,翠屏將他小心放在地上,院子裡很快響起了開心的笑聲。
當天下午,哄睡了鬨騰半天的豆豆,好不容易坐下來清靜一會兒,婧月就收到了永壽宮傳來的消息:大皇子昨夜又病了,今日還發起燒,靜妃得知後立刻命人請了太醫,但折騰到現在都不見起色,無奈之下靜妃這才將消息傳出來,讓穀翠將她那邊的宮務送給婧月幫忙打理。
“昨夜確實是降溫了,楓兒的宮人怎麼不注意些?”
婧月聞言也憂慮起來。
“怎麼受涼的?”
“宮人們說殿下昨晚入睡時看見下雪,便起了興致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時間不長,穿得也厚,宮人們也就沒有多勸,誰知道就……”
穀翠低聲說著。
“胡鬨!
他自己什麼身體不清楚嗎?大半夜的看什麼雪!
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該換了,真穿得厚怎麼會病了?”
婧月氣得不行。
穀翠垂首聽著,沒吭聲。
“唉……這孩子。”
婧月也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