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仇還沒搞明白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他不記得自己是死了嗎。
“白白不要!白白怕主人又不要我了。”
狐白白輕哼著,手中慢慢鬆開了力氣。
沈書仇緩緩坐了起來,四處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
沈書仇頓時眉頭微微一皺,他記得自己被左姝的長相思貫穿而過,明明已經死了卻沒有像第一世那樣變成靈魂掛於蒼穹,反而是自己又活過來了。
“白白這是什麼情況。”
沈書仇問向狐白白。
狐白白抽泣著將沈書仇閉眼之後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出。
聽完之後沈書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俞靈歡就是他在隕日穀所見到的女子。
自己居然被這名女子所救了過來,這是所謂何圖。
既然如此,沈書仇心中也隻有一個猜測那就是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沈書仇看了一眼心中的麵板,也就瞬間明白了。
隕日穀隻能算的上是狐白白第二階段的結尾,現在則是開始最後一個階段。
這麼說來,那麼自己再後麵還得再死一次,左姝的環節隻是恨意的第一步引子,接下來還會以另一種方式更加刺激狐白白心中的恨意。
想到這裡,沈書仇無奈的苦笑一聲。
眼神心疼的摸了摸狐白白的腦袋。
狐白白則是一臉享受的把頭往沈書仇懷中埋了進去,感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沒有沈書仇的每一天,對狐白白來說都是一場生死磨煉。
而在沈書仇醒來的時候,俞靈歡看了一眼便悄悄離開了。
上清道宗內。
執法堂。
“古墨你可知罪。”
一名長老冷眼俯視下麵的青年,恐怖化神境的威勢如一座大山般壓了下來。
“弟子何罪之有。”
古墨抬起眸光與之冷冷對視。
“放肆!”
化神境長老見古墨還敢頂嘴,空氣中頓時炸起利嘯之音,一鞭子狠狠抽打在其後背,血痕暴起血肉淋漓。
“你師弟贍養天妖此為大忌,而你更是放走天妖此乃為死罪,念你是本宗難得的天才,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即日起下山將你那師弟以及天妖帶回來,方可免去死罪。”
執法長老冷嗬道。
“恕古墨不能從命。”
古墨死死道。
“放肆!冥頑不靈。”
執法長老臉色瞬間大怒,手中長鞭再度楊起,迸發出恐怖的力量。
這一鞭下去,古墨不死也殘。
麵對如此情況,古墨臉色依舊不改。
“夠了。”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闖入執法堂替古墨攔下這一鞭。
“風楊子你要做什麼,你門下弟子贍養妖族我都沒找你麻煩,你如今敢闖執法堂意欲何為。”
執法長老看清來人怒斥道。
“此事我會給宗門一個滿意的答複,現在誰都不能動我的徒弟。”
風楊子直麵執法堂眾長老道。
“放肆,此地不是你說來就來的。”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包庇你的徒弟,你想做什麼。”
眾長老頓時間口誅筆伐起來。
“我說了,此事我會給宗門一個滿意的答複。”
獨屬於渡劫境的強大氣場從風楊子身上綻放出來。
頃刻間!
整座執法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臉忌憚的看著風楊子。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一陣沉默過後,執法堂深處有道聲音傳了出來。
再得到此聲音主人的應許下來,風楊子才帶著古墨離開執法堂。
一路上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回到住處後。
古墨才開口道:“沈師弟是我們的家人。”
“我知道,此事就交給為師來辦了。”
風楊子沉默片刻道。
送走古墨之後,風楊子抬頭望向蒼穹嘴中喃喃道:“天命!劫命!”
風楊子這一生一共就收了四位徒弟。
如今三徒弟沈書仇如今生死未卜尚未得知。
而最小的那個徒弟左姝在離開隕日穀內就將自己關入禁閉,精神狀態無限接近瘋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