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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紅衣一臉的淒然,仿若凋零的花朵,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
她那原本就紊亂的一身氣息,此刻更是起伏不定。
此刻,她的腦海中猶如翻湧的潮水,滿滿的全是晏璿詩所說的那句話。
那個女子,體內竟然流淌著師父的血脈。
可是這些,師父為何從未向我提及,難道我在師父的心中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嗎?
秦紅衣滿心悲戚地在心底這般思索著。
但緊接著,她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跟隨在沈書仇身邊的那些漫長歲月。
那麼多年過去了,似乎真的沒有幾次能夠靜下心來,認真地聆聽師父的話語。
當時的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實現那舉世皆驚的弑師之舉。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秦紅衣艱難地抬起那被淩亂發絲遮掩住的一雙眸子,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晏璿詩隨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滿臉不耐煩地說道:“公子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曉得清清楚楚。”
“我要出去見她。”
秦紅衣咬了咬嘴唇道。
“秦紅衣,我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那是公子的子嗣,你到底還想乾什麼?你親手弑師,難道如今連他的子嗣都不肯放過嗎?”
晏璿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冰,冷冷地嗬斥道。
“我不是要殺她,我想仔仔細細地看看她,而且她也一定知道師父的下落。”
秦紅衣搖搖頭道。
“秦紅衣,彆想了,她根本不知道公子如今的下落。”
晏璿詩一臉無奈,輕輕搖頭說道。
秦紅衣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反駁道:“她既然是師父的子嗣,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師父的下落?她肯定是在騙你!”
秦紅衣眉頭緊蹙,滿臉的狐疑之色。
看著她這般固執的模樣,晏璿詩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她對父親的思念之情,難道會比你我對公子的感情淡薄?倘若她知曉,早就找到了,又怎會還在這世間四處奔波?”
秦紅衣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然而僅僅微微片刻之後,她再次出聲說道:“我或許有一個能夠準確找到師父的辦法。”
“哦?”晏璿詩微微驚愕,隨即問道:“什麼辦法?”
秦紅衣緊緊盯著晏璿詩,一字一句地道:“祭魂!”
此二字一出,晏璿詩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寒意瞬間從腳底直躥頭頂。
下一刻,她整個人如同閃電一般瞬間來到秦紅衣麵前,一隻手死死地扼住其細弱的喉嚨,聲音憤怒而尖銳地吼道:“秦紅衣!你找死。”
對於秦紅衣所說的祭魂,晏璿詩心底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祭魂乃是一種極其陰毒特殊的追蹤手段,需要將與目標有血脈關聯之人以極其殘忍慘烈的方式,抽取其大量鮮血,再通過邪惡的法術,強行剝離其靈魂,以靈魂為引,追蹤目標的氣息和方位。
這種手段不僅過程痛苦萬分,對被抽取之人造成極大的傷害,甚至可能導致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秦紅衣,你果然是個瘋子。”
晏璿詩死死扼住秦紅衣脆弱的脖頸,此刻的她脆弱至極,殺她簡直易如反掌。
但晏璿詩卻拚命死死地遏製住心中那如寒泉般刺骨的冰冷殺意。
“我有分寸,我可以保她不死,她既然想找到父親,我想找到師父,我們的意念相同,她一定很願意的,事後我會屏蔽掉她的記憶,屆時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
在死亡麵前,秦紅衣麵色平靜如水,緩緩將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
啪!
話音剛落!
一隻纖細卻又充滿力量的巴掌狠狠扇在秦紅衣那絕美的半邊臉上。
晏璿詩此刻胸脯不斷起伏顫抖,那兩團可愛之物,也隨著主人憤怒的心情上下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