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聲,沈書仇當即知曉來人是誰了。
“狐白白,先鬆開我。”
沈書仇一隻手輕柔地拍打著狐白白的後背,艱難地說道。
“不要,主人一點都不乖。”
狐白白輕哼一聲,最終還是把沈書仇從懷中鬆開。
沈書仇剛想叱責狐白白這般放肆,卻猛地發現她那絕美的臉上已然布滿了晶瑩的水霧,就連往昔的嫵媚之姿也消逝得杳無蹤跡,僅存的唯有一縷憔悴之態。
沈書仇硬生生將那叱責的話語咽回了咽喉,隨即便如往昔照顧狐白白幼時那般,動作輕緩地替她抹掉淚水。
而狐白白許久未曾受到沈書仇這般溫柔的對待,長時間的擔驚受怕與內心的悸動蕩漾,使得眼淚不僅沒有被擦拭乾淨,反而愈發洶湧如潮。
沈書仇緘默不語,隻是默默地替狐白白抹去源源不斷湧出的淚水。
直到這淚水越來越多,沈書仇終究是忍耐不住了,輕輕嗬斥道:“狐白白,你的水怎麼越來越多,不許再哭了。”
在沈書仇不溫不火的嗬斥下,狐白白總算破涕為笑,嘴角微微上揚,嬌嗔道:“哼哼!主人難道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嘛!白白還有彆的水哦,主人要不要試試看?”
聽到狐白白這暗含玄機的話語,沈書仇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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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何處?薑千秋又在何方?”
沈書仇坐直身子,將話題引回正事。
狐白白亦順勢在沈書仇身側坐下,向他說道:“薑千秋那小丫頭早在一月之前便已蘇醒,此刻就在客廳之外。她這一回如此不聽話,姐姐我已經替主人重重懲戒了她的小屁股。”
沈書仇微微瞟了狐白白一眼,心中默默吐槽道:“怕是你自己想打才對吧。”
緊接著,沈書仇從這番話語中捕捉到一個要點,麵色微微一變,道:“你是說我沉睡了一個月之久?”
狐白白毫無遲疑地點點頭,道:“薑千秋醒來之時,主人你的意識仍未全然複蘇,迄今已然一月有餘。”
“那當下的蘇市究竟是怎樣的情形?洛十三與裴柔何在,還有此地究竟是何方?”
沈書仇又急忙道出自己內心最為迫切想要知曉的事。
當聽到沈書仇提及這個的時候,狐白白臉上的神色稍稍一變,不過僅是刹那便重歸平靜。
但這細微的神情變化依舊沒能避開沈書仇敏銳的目光,須臾之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於他心底悄然升騰。
“狐白白!當下蘇市到底是何狀況,洛十三和裴柔身處何方。”
沈書仇再次發聲,隻是此番語氣中多了些不容抗拒的威嚴。
狐白白看了一眼沈書仇威嚴的麵容,紅唇輕輕顫動道:“主人,期望您聽到接下來的話不要惱怒。”
沈書仇聞此,隻覺得這番話似乎有種熟悉之感,仿若剛剛才聽聞過一般。
緊接著隻見狐白白繼續言道:“我們的家沒了。”
轟!
此語仿若一道驚天的驚雷在沈書仇的腦海中轟然炸裂。
周身的血液也在這一刻僵住了,短短一句話在沈書仇的心中無限延展放大。
一身的力氣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徹底綿軟無力,沈書仇坐在床沿邊,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狐白白滿心憂慮地坐在一旁,也不再繼續言語,隻是靜靜地陪伴著他。
“繼續說。”沈書仇說道。
狐白白見此情形,也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即她把自己回來所看到的情況逐一詳述了出來。
當時在那個酒吧裡,僅僅過了幾天,薑千秋便率先蘇醒過來,唯獨沈書仇一直處於沉睡之中,遲遲未能醒來。
後來,那名為蘇長空的青年獨自找到她們,當時他表示願意為她們重新尋覓一個安身之所,唯一的條件便是期望狐白白等人能夠讓蘇市恢複正常的運轉。
狐白白當時略微思索,也覺得不能一直這般下去,況且蘇市也是她們的居住之地,便應允了蘇長空的提議。
再後來,她們一行五女再加上昏迷期間的沈書仇來到了蘇長空位於郊區的一處彆墅內。
蘇長空向她們說道,隻要她們願意,在此地居住多久都行,這種說法無異於變相地將彆墅相贈。
最後蘇長空還向幾女保證,這裡的所有一切都會加以掩蓋,同樣也包括沈書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