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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消失了,她就這樣無聲無效的消散於天地間,我雖然和鳳靈相識的時間不長,又遭到過她的欺騙,但見到她徹底消亡,內心還是沒來由的一陣難受。
可能是因為我是祖鳳的轉世,而鳳靈是根據祖鳳記憶製造出的靈異,有著這層關係,所以我對她會有無法言喻的聯係。
但無論如何,鳳靈的確是消失了,這一點改變不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頭看向沐辰。
此刻,沐辰正笑著看向我,而他臉上的裂紋在經過剛才的戰鬥也便的大了許多,如同破裂的瓷器一般,那一條條裂紋掛在臉上好似疤痕一般,讓人看了心裡有些不舒服。
“沐辰,你的臉……”
我低聲詢問,而沐辰卻是對著我笑了下,然後將手中的麒麟骨遞到我的跟前。
“喬琳,麒麟骨我拿到了,你收好,這是唯一能和齊若雪談條件的籌碼了。”
沐辰直接將麒麟骨交到了我的手上,這讓我略微吃驚,畢竟麒麟骨有多珍貴和重要,沐辰是比我清楚的。
他想要獲取自己身世記憶,就需要麒麟骨做籌碼與齊若雪去交涉,但現在他卻將麒麟骨交給我,這完全是對我無條件的信任。
“沐辰……”
我微微開口,想說感激的話,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說,最終隻能收下沐辰遞過來的麒麟骨,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
見我將麒麟骨收好後,沐辰微微一笑,然後他回頭看了眼我們來時的路,那個方向正是蓬萊仙山的位置。
沐辰抬手打出兩道金光,那兩道金光朝著蓬萊仙山的位置飛了過去。
我不知道沐辰這是做什麼,正好奇想問,卻聽沐辰率先解釋道“喬琳,我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啥?”
我一愣,不解的看向沐辰,“沐辰,你怎麼了?你不和我回去?那你要去哪?”
沐辰笑了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沐辰,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我們說好一起去找齊若雪的,你現在卻突然說不去了,到底為什麼啊?”
我有些不依不饒,一方麵是因為我覺著自己獨自去找齊若雪,想要談條件的話勝算不大,如果有沐辰做伴,那能讓齊若雪忌憚一些,所以怎麼都想拉上他。另一方麵也是在這短暫的和沐辰相處過程中,我對他萌生了不少好感,覺著和他在一起便無比可靠,這是之前隻有柳吟珵給過我的感覺,而現在從沐辰身上我又感受到了這種熟悉。
“喬琳,我不用去找什麼記憶了,因為我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了,就在剛剛和白修衍戰鬥過程中,我的神性覺醒了,連帶著關於自己的記憶也開始恢複了,雖然現在關於我的曾經記憶還都是些模糊片段,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都記起來的。”
沐辰的話讓我一愣,隨後心裡有些五味雜陳,我對沐辰能夠覺醒神性恢複記憶而高興,但另一方麵卻又有一些小失落。
不過最後,我還是對著沐辰說了句“恭喜”的話。
沐辰見我笑的難看,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好了,笑不出來就不用勉強,我知道自己之前和你約定結盟一起去找齊若雪的,如今我突然覺醒神性,力量恢複從前,記憶也跟著恢複,雖然沒有了再去找齊若雪的原因,但按照你我的約定,我本應繼續幫你的,不過很可惜,我現在這副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才說沒辦法和你繼續上路了。”
“你的身體……沐辰,你的身體怎麼了,你臉上這些裂紋……不會是因為覺醒神性導致的吧?”
這一刻,我有些緊張起來,一雙眼緊忙盯著沐辰,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沐辰見我擔心他,臉上的笑變得更加燦爛,他似乎滿足似的對著我眨了下眼,然後低聲道“放心,我暫時死不了,隻是這具身體無法承受覺醒的神性,這臉上的裂紋便是體內力量太盛導致的,如果繼續放任不管,我體內的力量會衝破肉身,屆時我會如同剛剛鳳靈一般,徹底消失於天地間。”
說著,沐辰回頭又看了眼蓬萊仙山的方向,他幽幽道“蓬萊仙山乃是當初昱靈聖尊的道場,雖然現在靈脈稀薄,又因為麒麟骨被取出而導致仙山根基被毀,但蓬萊仙山存在百數萬年,短期內不會消散,所以我打算回去那裡,在那調養身體,正確儘快讓自己的身體能夠適應體內覺醒的神性,當然,還有一點,便是神性覺醒後,作為古神的我亦會被天道法則所不容,唯有躲在蓬萊仙山中,才可避過鋒芒,否則天道法則很快也會發覺我這個異端,立刻降下神罰的。”
沐辰解釋的十分清楚,
而我則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天道法則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天帝白修衍都如此懼怕?”
“天道法則乃是創世之神盤古大帝設下的一道禁製法術,而後這道禁製法術又被三天尊之一的昱靈聖尊所繼承,隻是那時天道法則並沒有具體的名字,隻是盤古大帝留下的一道禁製術法而已,而昱靈聖尊也從未動用過,彼時的天界和人界其實是平等的,但後來昱靈聖尊隕落於混沌之劫,而在他隕落之時,因害怕元通聖尊的天界會到人界橫行,於是釋放天道法則,在人界與天界之間築起了一道強大的結界,這層結界是天道的演化,同時也阻止了強大修為的仙人越界來到人間,不過在昱靈聖尊釋放法則的時候,元通天尊出手修改了部分法則內容,這也導致當時人界的靈氣上湧,幾乎全都流入天界,而人界因此變得靈氣稀薄,除了少數幾個洞天福地,幾乎再無適合修煉之場所。”
聽到沐辰這番講述,我不禁對三天尊之一的元通天尊心生厭惡,要知道當初昱靈聖尊是舍身封印的混沌之劫,而他在獻祭之前釋放天道法則也是為了保護人界,最主要是保護自己萬物教的弟子們,畢竟沒了昱靈聖尊的庇護,萬物教勢弱,必定會遭到針對,事實也正是如此,在昱靈聖尊隕落沒多久,天界便對萬物教展開各種打擊報複,最終導致萬物教徹底從世上消失,這其中雖沒有元通天尊的直接參與,但也是他間接默許的,否則仙人教的天界又怎麼敢肆無忌憚的打擊萬物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