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還是以安穩為主,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沒多久,看熱鬨的人就回來,這個點吉普車還沒有離開,就聽隊裡的老鄉說。
“俺當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是來接牛棚裡的老張同誌。”
“接老張,怎麼會?
難道他們要把老張帶到其他地方下放?
不可能吧?
還是說這裡麵有其他事,是咱們不知道的呢?”
“可不就是咱們不知道嗎?
不過好歹不是下放到其他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有車來接他?”
“也是,那總不會是來接他回去的吧?”
“彆說,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啊?
那這麼說,老張同誌還是有大來頭?”
“那可不是,聽說是什麼首長,具體的俺也不太清楚。
反正來接他的同誌,一見麵就喊他首長。
還說什麼要就接他回去,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麵?”
“這個誰知道呢?
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在見麵了,畢竟人家本來就不是咱們這裡的人。
再加上,他老人家在咱們這裡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可能還願意回來呀?
要是換作是你,你會回來嗎?”
“回來嗎?
俺可不會回來。”
“俺也是不會!”
“那不就得了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知道老張什麼時候走嗎?”
“這個俺聽了一耳朵,說什麼儘快走,上邊還等著他主持什麼會議,還是什麼工作,反正俺也沒有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你怎麼能不仔細聽聽呢?”
“就是。”
“你們以為俺不想聽呀?
實在是他們說的那些話,俺都能聽到,可這裡麵的意思,俺還真就是聽不懂。”
“也是,一看開車的人就是大罐,他們說的話,咱們上哪裡知道去。”
“也對,彆看都是人,可是說到底還是有一些差距。”
“這話說的沒錯,就是沒有想到走的這麼著急?”
“誰說不是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甭管是老張同誌,還是其他牛棚裡的同誌,隻要是咱們大隊裡的人,都沒有參與迫害他們,想來他們應該不會記恨咱們,要不然,咱們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應該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了?
彆忘了,隔壁幾個大隊的人,都差點把人打死,這現在人家能回城了,又是官複原職,你說對方會不會打擊報複?”
“這?
彆說,這事還真不好說!”
“所以說咱們應該慶,幸虧當初聽了大隊長的話,要不然咱們就等著被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