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中年男子,麵目威嚴,臉如刀削,連發髻都有棱角,此時他不再那麼刺目,光芒內斂,令人可以看清他的樣貌伴隨的則是陣陣壓力。
“聖人!”
“仙道宗聖人!”
“聖人的一道化身!”
不知多少人在驚駭,尤其是那些距離東臨宗不遠的人,見到這一幕頭皮都要炸開,一尊聖人的化身親臨東臨宗這是欲滅東臨聖地嗎?
“你,沒有選擇!”麵目威嚴的中年男子,眼睛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存在任何的感情,冷漠的漠視蕭容魚,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未將後者放入眼中。
歸根結底。
不過是一個晚輩。
哪怕最近覺醒了鳳凰體突破到了人皇八境,那又如何,距離聖境還擱著十萬八千裡,差距與雲泥之彆,難以入得了法眼。
“其一,楚詢坐鎮濱海一角!”
“其二,交出太昊鼎!”
這一刻的仙道宗聖人甚至連幌子都不打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索要,瞳孔冷冰冰的掃視,壓迫著東臨宗。
屈辱。
羞憤。
怒火。
各種情緒擠壓在蕭容魚的心中,那張精致的俏臉湧現潮紅,是被怒火所致,更多的則是恥辱,東臨聖地就因聖人即將坐化,仙道宗便迫不及待起來,她不由譏諷大笑,嘲弄道:“您這是怕了嗎?怕我東臨宗楚長老進境太快,在聖人坐化前晉級聖人之境,讓你的計劃打水漂嗎!”
麵對這肆無忌憚的嘲諷。
仙道宗聖人臉色冷了下去。
“嗬!”
“被我說中了!”
“早先楚長老現身雪山殿你尚且不屑一顧,認為其翻不起風浪,薑氏一行後,你怕了,怕楚長老悄無聲息的晉級聖境,所以你坐不住了,真是可笑,我當聖人肚量有多大,原來也不過如此!”蕭容魚譏笑嘲諷。
這一刻的她很孤獨。
背後站著偌大的宗門。
上萬弟子。
數千王侯。
上百尊者。
數尊人皇。
卻無一人騰空與她並立承載這股壓力。
一襲鮮豔的紅袍。
冷傲而倔強的對峙聖人。
用那冰冷如刀的言語。
狠狠挖苦刺激聖人。
而後者臉色也很冰冷,因為蕭容魚說對了,早先他對楚詢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哪怕是飛一般的進境速度,在他眼中不入聖境亦如草芥,隨手可斬;可薑氏之行後他顫了,楚詢的境界太快了。
首次關注還是仙道宗隕落了數尊人皇,那時候的楚詢在人皇五境,再一晃爆發了人皇九境實力,還沒月餘更在薑氏爆發半聖級實力,這讓高高在上俯瞰東域的聖人擔憂了。
哪怕知道聖人之境是一道坎,是天塹,並非那麼容易跨越,哪怕天之灼灼的妖孽想跨越沒有數年也想都彆想,而楚詢的時間隻有短暫數月,根本來不及突破,但他還是擔憂了,派遣一尊聖人威壓東臨宗。
他知道。
不僅是他。
真武宗的聖人恐怕也坐不住了,即便是他今日不來真武宗的聖人也不日而至,但他身為聖人念頭雖起,便有結果,因此他來了。
威壓東臨宗。
強勢。
霸道。
刁蠻。
看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要求東臨宗做著相同的事,實際上卻步步殺機,根本不給楚詢選擇。
“哼,野蠻的丫頭,缺乏教養!”站在半空中的中年男子神色冷漠,一隻手摁了下去,整個天地的勢都隨之傾斜。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