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他這樣想。
彆人卻不這樣認為。
滄宮。
道宮。
所有人都默認兩人是聯姻。
這突兀冒出的年輕人是什麼鬼?
而他親弟弟白孑,自然看不下去,認為是那年輕人在勾搭未來嫂子,便出言警告,二人莫名其妙便結仇了,而站在弟弟的角度,最敬重的哥哥沉溺與修行無暇去管這些瑣事,身為弟弟自當處理這些。
隨後事情愈演愈烈。
直到那一日。
大婚前。
自己終於突破聖境。
擁有絕對話語權。
說服了父親以及道宮的幾位前輩,退婚已成定局,隻差最後的前行了,然而當他趕到滄宮時,看到的卻是弟弟垂死之際,原來弟弟放心不下未婚妻,擔心這關鍵時候大嫂又逃婚,從而碰到那少年,二人一番決戰,弟弟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他沒有當即斬殺弟弟。
像是在等著自己。
當自己到來時。
當著自己的麵。
斬了弟弟。
他承認。
那一刻他確實被怒火淹沒了心頭,喪失的理智,而那少年也爆發匪夷所思的能力,即便如今他都懷疑那突兀出現的能量,並非是少年修行過來,而是從旁人身上借來的,但那有如何,誰會在意這些細節,人們隻關注勝負。
他敗了!
那少年勝了!
也就是那一日,他迎來了人生至暗時刻,弟弟殞命,未婚妻背叛,就連道宮以及滄宮不少大人物都覺得後者更適合引領辰州,所以他敗的一塌塗地,哪怕是父親也不得不底下要強的頭顱,那一日,若非是父親修為再一步的精進,他們一家都要團滅。
數月後。
從恍恍惚惚的療傷中醒來,自己卻成了辰州的笑柄,人皇境越境逆伐聖人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何況還是被越境的白陸離,他的名氣徹底毀掉,最令人心痛的是閉眼便是弟弟殞命前的麵孔,還有父親黯然的低頭,以及師尊長者的沉默,那是對他的失望。
反觀那少年。
數月時間。
穩固根基。
突破聖境。
被滄宮立為聖子,如日中天。
據說成聖境後便進入了滄宮的秘境,那原本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裡麵不僅有諸多無上資源,甚至有帝級傳承,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嫁衣,他知道那少年再走出來時將成為自己仰望的人物。
自此後。
一蹶不振。
修行。
還有什麼意義?
即便再強,若是不能手刃仇敵,修行的意義何在,而看著那從小人物搖身一變化作大人物的絕世妖孽,即便自己奮鬥過可兩人之間的差距愈演愈烈,他也放棄了,自此頹廢,一如眼下。
而這些年來。
卻從未有人說過。
自己沒錯!
自己真的有錯嗎?
被訂婚。
被逃婚。
被立聖子。
種種事情,有一件是自己能乾預的嗎,莫名其妙被聯姻他默許了,縱然知道妹妹不喜歡,也想著等掌握主動權時再退婚,後來修為突破掌握了主動權,卻莫名其妙誕生一位天命之子,而自己更是無形中成了大反派。
自始始終。
自己何時得罪過他?
兩人頭次見麵便是大婚日。
哪怕先前有關他與未婚妻的傳言自己也默許了,仿佛是在刻意規避,刻意逃脫,即便是如此依舊拜托不了命運,自己仿佛天生便是被他用來踏在腳下的,以自己揚名,自己如同生來便是墊腳石。
如這命運的推動。
自己竭力避免。
最終呢!
於事無補。
他沙啞笑著,眼中竟泛起了淚花,這些年來楚長老是第一位覺得自己沒錯之人,站在他的角度他何錯之有,平生未曾欺負過任何一人,僅因一次訂婚卻莫名其妙成了大反派,何其可悲,倘若他的天賦更耀眼點,更出眾點,會不會結果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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