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
還有人能發出聲音的自然是白衣長眉老者,身為此地的器靈自然不存在被驅逐的可能,而看著爭鬥的雙方,他輕聲道:“你們真的準備過一場?”
書院院長也遲疑了,他先前不過是想震懾對方,表明自己誌在必得的決心,同時也確實有幾分意圖,然而並不是很堅決,他不舍得退讓,哪怕是雙方共同培育楚詢也有所不甘,錯失真武大聖的悔恨讓他將這份意圖加持在楚詢身上。
也是為何剛剛動手會如此決然。
如今隨著提醒。
他真的要鬥下去嗎?
兩敗俱傷。
強行爭奪?
真的好嗎!
至聖道宮的院長也有些紅眼,這書院院長上來就開大招,召喚出道家一位老祖的手段,逼的他動用劍祖劍意,胸中還憋著一口氣。
“看看他再決定也不遲!”白衣長眉老者看向了楚詢,眼中隻有無儘的驚歎,在此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楚詢的年紀,不足百歲。
這是何等的令人震撼,觀他曆經滄桑而沉澱的外表,還以為是大智若愚,經曆漫長頓悟的厚積薄發,誰能想到這竟是一位不足百歲的天之驕子,縱然比起簡青竹還要年輕,而今卻是這幅模樣,再念叨那兩句詩時也明白其中的真諦。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這若非經曆過大變故,心中有所明悟會將這樣的詩句道出,他感歎,可看到兩位道家執牛耳者,心念並不在此中,也微微搖頭,沒有將楚詢的年紀說出,不然以這兩位的心性恐怕立即就要再戰一場。
“嗯?”
書院院長臉色方正,身材高大,身穿儒袍乾淨而整潔,像是一絲不苟的嚴肅長者,尤其是眉心微蹙的法令紋,更平添了幾分嚴肅,令人不免有些怯生。
至聖道宮的掌舵者也收斂起臉上的邋遢與隨意,渾濁的眼眸透著幾分困惑,盯著那在光影內若隱若現的身影,他仿佛不在書院塔內,又仿佛不在這方時空,宛如獨處一方世界,這個變故他們早先便知曉也並未留意,而隨著逐漸觀察,他們察覺到楚詢體內有一股不同的氣息?
那氣息!
有些熟悉!
像是在那感受過。
很真切。
很清晰。
偏偏又忍不住。
這讓二位儒家的大牛都急的抓耳撓腮,嘀咕道:“這股熟悉的氣息,究竟在哪見過,怎會如此眼熟,偏偏有一時想不出來!”
“再想想!”
“再看看!”
白衣長眉老者輕聲道。
轟~!
二人如遭雷擊。
身軀震顫。
猛然驚醒。
這氣息……可不就是儒家一脈的氣運,這讓二人眼中的瞳孔在不斷收縮,手指再度陷入二次的僵硬當中,幾乎不可思議的凝視楚詢,駭然道:“儒教氣運!”
“怎麼可能!”楚詢不過是在儒州讀了一年書,和儒州氣運有什麼關聯,而剛剛二人便因此沒朝著這裡想,可隨著器靈的點出,他們凝視看去可不正是儒教氣運。
“他怎會……!”
“承載!”
“儒教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