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道宮掌舵者。
他們皆在,一雙雙蘊含著智慧的眸子望去,卻有人未曾看到人群當中的楚詢,眼神當中彌漫著幾分失落,楚詢還是不肯來儒州避難嗎?
“他不肯來!”張繼搖頭,將楚詢所言重複一遍。
“好!”
“好!”
“好!”
至聖道宮的掌舵者,那位有些邋遢的小老頭爽朗大笑,身受一招遠在至聖道宮的祖地內,有一件寬大的儒袍,以及一頂儒冠,他大喝道:“請至聖先師!”
“轟!”
書院當中的諸人紛紛心神震顫,不可思議的望去,隻見到這邋遢的小老頭在此刻挺直了腰背,那多年不曾搭理的衣衫麵容,更是在他一言之下:春風為我拂麵!
一縷縷微風所過。
清洗發絲間的無垢。
身上的破舊長袍也隨之褪下,有的隻是乾淨的沐浴在春風下,衣著至聖先師的儒袍本該提前三日沐浴,但迫於情勢,他以清風拂麵掃去身上衣著,以最神聖的姿態恭敬的承載聖人衣袍的降臨,在這一刻所有儒修都神色嚴肅。
既是對至聖先師。
也是對這位小老頭。
縱使在衣著上能以儒教衣冠不整來批判,可當這位小老頭神肅以待的事後,他仍然是至聖道宮的掌舵者,依舊是儒教明麵上的最高權利掌控者,代表著正統,宣示著儒教主權,哪怕是書院院長都在此時尊敬的望去。
“院長!”
書院陣容有人輕聲道。
至聖道宮的掌舵者都如此魄力的請來祖袍,他們又怎能示弱,至於那些勸誡之言此刻卻是無人再說,因為沒人能攔住承載了儒袍與儒冠的他,同樣也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攔,佛教一群整天吟誦經文的人此刻如此叫囂,當真以為沒人能製衡他們?
“請祖器!”書院院長也神色凝重。
“哈哈!”
“不等你了!”
至聖道宮的掌舵者繼承完祖器後,大笑一聲仰天而去,大喝道:“此刻,我在儒州邊界!”
“刷!”
身影消失。
若是往常。
他尚且不會直接橫渡如此距離,但有著儒冠以及儒袍的加持,所謂的趕路哪怕讓他一言出現在荒州地界也不帶絲毫遲疑,身影幾乎是憑空出現。
外界。
四尊準帝。
嚴陣以待。
其中以佛教的高僧身上彌漫著聖潔的光輝,後背更是凝聚大日光芒普照之下威逼儒州,但突然之間他似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儒生橫渡這萬千歲月長河,降臨此地,瞳孔先是微微收縮,心神瞬間震蕩道:“至聖先師?”
他不免駭然!
“轟!”
便見到至聖道宮的掌舵者輕輕拂袖,一縷狂暴到極點的風暴卷席過去,那高僧更是瞬息雙手接印,一尊金燦燦而宏偉的不動明王法相被他召喚而出,宛若一尊古老的佛陀,安靜的盤踞在那,雙手合十,身後分彆握著降魔杵,戒刀等道兵。
“轟隆隆~!”
強大的風暴卷席而來,那其餘三位準帝也流露驚駭,盯著那尊昂然升起的法相忌憚道:“不動明王法相,被尊稱九洲最強的護身神通,沒有之一,放眼九洲無人可在護身方麵與它媲美,哪怕是戰州的肉身也遠遠不如!”
不動明王。
不動如山。
當它盤坐在那時就是肉身無敵的象征,沒有人可以輕易撕裂這尊法相,在同境當中幾乎被譽為無敵,卻也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爆發這尊法相時自身無法動彈,但這在強大的防護之下,似乎又顯得微不足道。
“嗤!”
“嗤~!”
風一縷縷。
看似柔弱。
卻像削骨。
那剛閃耀時可將天上大日都給壓蓋的不動明王法相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渾身彌漫的佛光也在褪去,這讓這位佛教高僧額頭上彌漫著汗珠,駭然的看著那位老頭,哪裡還不清楚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