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外。
秦元盛。
秦恬。
秦皇朝將軍這些人自身無虞,可看到那陣法當中化作煉獄與死去的人,此刻仍有人在身隕,他們心中有著一腔怒火和憋屈憤怒,秦皇朝何曾幾時遭遇這般恥辱,忍不住咆哮道:“狗娘養的,敢不敢出來一戰!”
“走吧!”
秦元盛卻是看了眼那些逃出來的人,宛若喪家之犬,渾然沒了從秦皇朝剛走出來時的意氣風發,如狼似虎,此刻他們看向荒州時透著無儘的驚恐,神情上再沒了先前的倨傲。
“咻!”
一行人離去。
“秦皇朝……這算是敗了?”那些觀戰之人也有些發懵,原以為這是一場持久戰或是摧枯拉朽的擊潰荒州,卻不曾想到隻是半日功夫,秦皇朝大軍不知多少人喋血,隕落在荒州邊界,就是此時空氣當中也飄蕩著一層血氣。
“太快了……!”他們忍不住輕聲念叨。
這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戰。
然而。
秦元盛未曾走多遠,便見到一所更加龐大的軍隊陣容,他們豎立著秦皇朝的旗幟,‘秦’字在風中獵獵吹動。
秦恬。
秦皇朝將軍。
萬仞山宗主。
這些人。
此刻再看向那位披甲男子眼中隻有無窮的敬佩與信服,早在先前秦皇朝大軍開拔,秦元盛將大部隊留在此地,隻帶走了少許人而這些人也多是從秦皇朝被拉來充數的降服勢力,他們都幻想著攻破皇朝,取得豐厚回報。
唯有秦元盛執意將大軍精銳留守此地。
在當時。
還有人怒叱。
認為。
秦皇朝大軍血勇無雙,何須如此膽怯畏懼,隻需大軍壓迫絕對的優勢自然會取得勝利,而現在再回想,若是將整支軍隊都帶上,迎接他們的將是何等悲痛的慘劇,縱然有少許人會逃走,可再攻荒州已成笑話,需從秦皇朝再搬援軍。
入軍帳後。
秦元盛依舊穩穩的端坐在那,並沒有因為先前的大軍折損而動搖,也未曾因為麻衣青年的死而產生波動,在他看來齊東遠若是足夠謹慎便不會出現在那個位置,而他也完全有能力保住對方,可既然出現在荒州邊界,便要做好自負的本錢,若無便隻能死了。
“還是這般自大!”秦元盛輕聲道,在那個時期他便認識齊東遠,知曉是什麼性格,本以為二百年的沉澱與磨礪已經足夠了,未曾想到隻是遮蓋了表麵,而骨子裡的那股自負卻是絲毫未散。
微微垂眸。
想著今日戰果。
有損傷。
收獲卻更大。
那第一批被他帶去的人,絕數都並非秦皇朝大軍出身,本身就桀驁難關,縱使此刻被他所震懾,若是入了荒州還不知會瘋成怎樣,從那聽說入荒州便可大肆掠奪便急匆匆的當首批人,便能看出性格。
因此這些人的死去他並不心疼,反而看出了荒州的底氣,這在他看來是很賺,並且隨著這場戰敗的傳回營中,雖然會低迷士氣但隻是短暫的底沉,很快便會化作仇恨爆發出更強的戰鬥力,並且這場落敗也將警醒這群驕兵。
他們麵對的。
不是尋常勢力。
而是神州大陸的九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