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邊界。
荒天宮。
早先還有人在催促荒天宮宮主也去幫忙,而今看著突然殺至的秦皇朝大軍,他們麵色蒼白,渾無血色,楚詢已經被調遣到荒州東域,而援軍道州道子,儒州儒子,劍州劍子也皆然不在,荒州邊界頂尖戰力一個也無。
“嗬!”
先前楚詢的對頭,這位鎮南將軍秦恬,手持長槍,身上混繞著濃鬱的槍道真意,猛然刺去,槍道浪潮跌跌,他大喝道:“我來庇佑一支軍隊殺入荒州!”
在他之後。
又有數位大將。
騰空而起。
或手握長刀。
或手握八尺長矛。
或手握黃金鞭。
庇佑著一方軍隊向前殺去,要在這無人看護的荒州邊界殺出一道路來,讓秦皇朝大軍深入,一舉踏平荒州!
“無妨,還有楚詢的陣法!”荒州的邊界出現了許多身著白衣的儒修,他們麵色凝重,卻對那座大陣抱著極高的期望。
“陣法嗎?”
“合力破吧!”
在秦皇朝的陣容之內,走出一位平平無奇的老農,而他正是先前被秦元盛專門去世俗當中請來的工匠,早些時候他入世俗為教書先生,隨著年紀的漸長而歸於平凡,做那普普通通的老人,每日做些工匠活,或錘煉一些木馬,或小孩子的玩具,前些時間被秦元盛請出山來。
“嗡!”
他伸展手掌,放出一個巴掌大的木船而隨著飄揚,這艘木船隨著飄揚忽而變大,化作空中樓閣,其上雕欄畫棟,頃刻間便化作一艘巨大的樓船,而在荒州邊界蘊含大殺氣的陣法亮起之時,從容的庇佑無數將士,沒入這樓船當中。
“叮叮當當!”
恐怖的殺器卻對這空中樓閣做不到任何的威脅,有劍意或將逼近,卻隻見這空中樓閣到處都是繁瑣的符文,那工匠老人更是微笑道:“解構萬物,重塑為寶,刻篆符籙,是為煉器!”
秦元盛眼角觀看此幕,不免道:“善!”
……
……
荒州東域。
“噗!”
隨著三人當中的最後一人也被抹殺,此時唯有姬氏帝子艱難的立身在長空上,他已經將胸口上的青藤劍拔出,猛然投射之下,但這如何能傷的了自家主人,不過是在空中停旋之後便落入楚詢的掌心。
“你該死啊!”姬子渾身是血,踉踉蹌蹌的踱步,眼中躺著兩行血淚,他往日哪怕再自負與無情,可六位跟隨自己的戰仆都死於眼前,為自己而亡,那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窒息,讓他心臟都陷入抽搐,口中更是有大口大口的鮮血所喋出。
“啊~!”
他悲痛的嘶吼。
狀若野獸。
瘋狂也執拗。
“噗!”
東凰鐘從九天之上凝聚,猛然砸下,那本就踉蹌的帝子更是身軀一軟,恍恍惚惚的從高空上跌倒,年輕道士也在向前殺去,姬子的難殺程度遠超想象,這五人不過是為他爭取了兩息時間,他竟能短暫的恢複,若是時間再長點,恐有變數。
“寶術!”
姬子眼神混沌而朦朧,幾乎是無意識的呢喃,在他的心口處有玄奧的符文在閃爍,蘊含著濃鬱的生機,是生之大道的演化,在迅速修補這破損的肉身,但這種速度又怎能抵得上兩人之間的功法?
“噗!”
劍氣刺下將他腹部撕裂出碗大的口子,毀滅劍意在阻斷這種寶術的新生力,而毀滅劍意更是在摧毀體內的細胞與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