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那杆綻放在虛空中的方天畫戟錚錚顫鳴,滔天的血氣如若煥發出它的本性,在其身後有尊宛若魔神般的戟道虛影矗立在那,它嗜血而陰冷,又像是有了智慧在貪婪的盯著那些血氣,不管敵我,都在貪婪而肆意的吞噬。
“斬!”
秦元盛咆哮!
手持魔戟!
猛然斬下。
血色的戟光。
震動九天!
秦皇朝的鎮南將軍秦恬,身上也彌漫著濃鬱的煞氣,身為鎮北將軍也是從戎之人,目睹戰友的迭亡,心中悲戚已達到極點,悍不畏死的揮舞手中的長槍。
而他的身旁那些庇佑一方士兵的將軍,此刻再無牽掛,無不是爆發出憤怒的血勇,不顧一切的向前拚殺,將戰將的兵煞全力展露,以至於讓外麵觀戰之人,縱然隔著遙遠都感受濃鬱的兵道煞氣,忍不住道:“這便是戰場嗎?”
能將一個人的實力展示到極致。
經常在裡麵砥礪。
生死拚殺。
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同時也知曉為何會有那麼多人,在境界無望突破後會選擇入軍中從戎,因為戰場的生死搏殺還有氛圍會讓他們觸摸到此生不可能再碰到的瓶頸,會給他們重新有修道之感的念想,也因此戰場很慘烈!
“咚咚咚!”
沉悶的聲音。
響徹天穹。
那陣法的裂痕在不斷加劇。
縱使是楚詢。
都有無力之感。
而在這些時間,那些無量劍光也並非是看戲,它們將一座龐大的木馬撕裂,這宛若天馬的龐然大物破碎之時,依附在其上的秦皇朝將士紛紛遭劫,那巨大的風箏從中被剖開,不知多少人也亡故。
“哢!”
但這都是短暫的,當那可怕的大戟透過陣法,有一道戟尖閃耀亮時,一股可怕的兵道凶煞撲麵而來,讓荒州這群嚴陣以待的大軍無不是如狂風驟浪的卷席,一雙雙眼眸當中凝聚著驚駭,膽子都隱隱撕裂。
“清風扶正!”
儒教的儒修在齊齊念道,以浩然正氣的清風撫平同盟之間心底的畏懼,可望著那如魔神的身影,還有撕裂出戟尖的存在,他們有預感這座陣法要保不住了!
荒天宮宮主深吸口氣,看向了身旁這位白色鬥笠男子,他不知此人是誰,而憑借剛剛實戰出的陣道,他已經有所猜測,若是沒意外應該是東凰聖地昔日殘留的高手,若是如此,那九號擅長陣道之事也有了說法。
若是有這麼一位陣法高手在,九號的真道也不是憑空而來,同時也微微困惑這位陣道高手為何不以真麵目來示人,不過也無所謂了,他盯著那手持魔戟的秦元盛,道:“我會儘量托著他,直至楚詢抽身趕來!”
“不了!”
白衣鬥笠的男子搖頭。
荒天宮宮主。
擋不住他。
並且。
秦元盛的目標也不是荒天宮宮主。
“要裂開了!”楚詢輕聲自語。
“哢!”
當先前那道戟尖貫穿陣法進入荒州時,人們就有這道覺悟,而隨著接下來的數道霸道的攻擊,更是強烈撕碎陣法的一道豁口,自此……荒州陣法破碎!
秦皇朝餘留大軍。
殺入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