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腳步隨著倒退,那在儒州外的廣法不過是稍稍沉思,智慧的眸子流露波瀾,便向著前方邁出,輕輕一步便邁入了儒教境內,這幕給楚詢心頭帶來的震撼可並非一星半點,要知道各個勢力在自家都有天然的主場優勢。
而他,竟當著兩位儒州的掌舵者,光明正大的進入儒州境內就不怕這片天地的壓製,隨後猛然能感受此方大道的壓製,身為儒教的主場,一位身上彌漫著聖潔佛光的僧人降臨此地,是對此方世界的挑釁。
“阿彌陀佛!”
赤足降臨儒州後,廣賢菩薩口中吟誦者佛語,雙手並十,身上浮現出強大的佛法光芒,腦後有一輪冉冉升起的大日硬生生將此方大道給撐開,他立足在那,卻如同立足在三界之外,儒教的壓製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廣法大賢!”書院院長也忌憚道,對佛門這位高僧是早有耳聞,據說是佛陀之外的最強者,守於靈山已有千百年輕易不會動彈,卻無人會忽略這位佛法高深的廣法菩薩,堪稱九洲的巔峰巨頭之一。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久違了!”廣法菩薩並未第一時間動手,而是麵向儒州這兩位實權掌控者豎十行禮後,方才道:“楚詢小施主身上殺氣太重,孽果極深,貧僧擔心小施主不化解身上魔氣,終有一日會墜入魔道,今日前來想邀楚小施主入佛教犀利,度去身上魔性!”
“若是這樣便不勞煩大師了,我儒州浩然正氣同樣對魔氣有用!”至聖道宮掌舵者張口回絕,在心底更是狂呼開什麼玩笑,承載儒州半數氣運的人跑到你們靈山,這要殺要刮還不是你們靈山說的算?
書院院長也是神情凝重,開口道:“大師若是覺得可有幫助,大可在此地壓製魔性,我儒教未來必有厚報!”
廣法菩薩搖搖頭,道:“楚小施主身上孽果太重,單靠貧僧一人之力無法度化,需帶入佛教靈山聖地,用萬千年來的濃厚佛經進行鎮壓,有半數把握徹底取出他身上的魔氣。”略作停頓,廣法菩薩又道:“至於他的安危,貧僧可保證!”
書院院長。
至聖道宮掌舵者自是不信,廣法菩薩說保住楚詢性命他們尚且可信,可若說待到那靈山度化一番後,楚詢究竟還是不是楚詢可就不好說了,那地方,哪怕是最抵製佛教的人過去帶上月也會度化,何況是廣法準備用佛教積攢的功德了。
同時。
書院院長還眼神怪異的瞥了眼楚詢,心想,這家夥又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怎麼感覺連佛教都動心,想將他度入佛門中。
“阿彌陀佛!”
雙方僵局。
誰也不肯退讓。
廣法菩薩眼中閃爍惋惜,卻也目光炯炯道:“楚小施主入我佛州,將普賢菩薩度化轉世,此因果極大,是務必要去我佛教行一趟,若是佛門聖地也好,佛門牢籠也罷,此行都無法避開!”
圖窮匕見?
暗中。
儒州早已來到的準帝都蓄勢待發,卻都神色凝固的盯著那廣法,在心中低語道:“即便這廣法為佛陀之下的第一人,但終歸是置身我儒教領域,倒是不信能泛起什麼風浪,若是想強行動手,正好讓這群禿驢吃癟!”
“阿彌陀佛!”
廣法菩薩眼中閃爍淺淺的失落,動手是最下乘手段,有任何可能他便不想動手,但將楚詢押回佛教是誌在必行的事,不管是他動了些許私心想將楚詢度化也好,還是強行拘禁押回佛教天牢也罷,都必須帶回去。
這是佛教的顏麵。
旁人大搖大擺的走入佛州,誅殺了一位菩薩,若是沒有一點回應九洲將如何看待佛教,尤其是如今九洲局勢風雨飄渺,到了連他也看不懂的地步,佛教要立威是必然的,為了彰顯佛法,他親自入儒州拘走楚詢。
“唵、嘛、呢、叭、咪、吽!”廣法吟誦著佛教的六字真言,每一字內都蘊含著大智慧,大佛理,那躲藏在暗處準備動手的儒教準帝們臉上浮現茫然神色,如老嫗這種準帝初期的修為,在聽到蘊含至臻佛理的真言後。
臉上流露出恍然神色,雙手不自覺的便合十,流露敬仰與向往的神色,更是對自身所修儒道深深厭惡,覺得誤入歧途,唯有皈依佛門才是真正明自我。
“唰!”
至聖道宮的掌舵者感知這幕,臉色變的格外難看,儒州準帝尚且在一句至臻明理下險些度化,那低於此境修士呢,神識覆蓋,隻感受儒州下方但凡聽到佛經的有大半儒修都盤膝而坐,麵目和善,流露出徹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