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
經過最初的震驚後,人們逐漸習以為常,不再將此當做震撼的事,但每隔幾日都有修士來此觀望那入魔的青年,心中在不斷咂舌,嘀咕道:“可惜我書院並無擅長時間大道,空間大道的儒修!”
若是有修士精通此道,專門來此觀摩,以青衫年輕人頻頻展露的手段,那還不是起飛,簡直如同大道擺在眼前隨意觀摩,壓根不需要去苦苦修行。
但可惜。
書院擅長此道的人寥寥無幾,也就導致了頗有這滔天機緣卻無人享用,而儒教修士依舊信奉者自己吹牛逼才是最牛逼的,每日讀書論道,反而是書院藏經閣不能去,這些讀書人聚在一起,明麵上是論道,可論者論者就吵起來了,各種牛皮之術頻頻浮現。
饒是書院院長都惹的炸毛。
偏偏又沒辦法。
藏經閣不能去。
一群儒生又聚在一起。
不吹牛皮做什麼?
“倒是不知張繼與林升如何了!”書院院長輕聲低語,這二人去天機閣打聽有關姬氏的秘聞卻一去不複返,已經有兩個月不曾有消息了,雖然知道此事急不得,卻還是泛著擔心的情緒,壓下心中情緒,低語道:“隻要保命之物不曾用便無妨!”
“嗡!”
話音未落。
他的心靈。
泛起一抹警示。
閉著眼。
自身的神識宛若橫跨萬千裡,搖曳過儒州,橫穿禹州,與瞬息間跨越了漫長距離降臨在一位氣質溫和的年輕儒修身上,頃刻間這道靈魂之光綻放出熾盛的法相,恢弘中透著浩然正氣,驅散天地間的陰霾。
他的性靈也是瞬息洞察此刻的局勢,入目則是重創而喋血的張繼,還有至聖道宮的大祭酒林升,他們二人氣若懸絲,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若非是瀕死時激發這一道附身影像,恐已然隕落。
“爾敢!”書院院長震怒,心中有無名的怒火騰騰燃燒,他當日就不放心二人出行,在他們身上各自留下了一道保護神識,可以在關鍵時候激發。
“嗬!”
“有什麼不敢,我就說他們二人不會如此輕易殺掉!”一位身材瘦小的小老頭,頭上編著一條條的小辮子,負手立於此地,笑眯眯的臉龐帶著玩味神色,調侃道:“怎樣,有沒有興趣從我手中將這二人帶走?”
書院院長眸光陰沉,瞳孔帶著怒火,緊握的拳頭在宣泄他此刻的怒火,冰冷的盯著他道:“你過了!”
“哦?”
“有嗎?”
武神搖搖頭,又無趣道:“本以為書院會冒出兩條小魚,甚至可能將你這條大魚釣出來,沒想到就派了兩個小蝦米前來赴死;知道外界危險還讓你們二人出來,看來是一開始就沒將你們當人!”
這最後的話自是指躺在地上的二人,張繼喉結蠕動,有腥氣濃厚的血液從口中湧出,全身骨折近乎癱軟的廢在那,勉強睜開一雙血絲濃鬱的眼睛,看到院長那綻放的法相,有掙紮,有痛苦,還有不甘的閉上眼。
書院院長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自是知道,可看到武神時的那一刻便知道結果,根本沒有催動這道護身神念的意思,可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書院,感知到二人那瀕死的慘狀,痛苦的閉上了眼。
他不怕死。
也不畏死。
這趟出來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