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九洲。
楚詢心都在微微的窒息。
難以言語的壓抑湧入過來。
他在最後一戰時自覺的安排好了一切,可現實還是給了他一巴掌,他神識覆蓋距離最近的佛州,裡麵的規則更是殘缺的可怕,時間道則徹底紊亂,在裡麵與外界的時間流逝完全不成正比,可想而知此戰有多慘烈。
他踱步進入裡麵,那能影響到旁人的時間法則卻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影響,他踱步,並非是第一次行走在佛州仍感受微微的窒息,很快便來到了佛教的靈山,望著重新塑造的大雷音寺,依舊是如此的金碧輝煌。
然,卻無強者氣息,他所熟悉的廣法菩薩還有一心想殺他的準帝氣息皆無,而遠遠更是看到一座高聳的塔,那上麵有熟悉的氣息,他望去,看到的卻是廣法菩薩的石塔,裡麵供奉著它的一套僧袍,顯然是戰死了!
莫名的壓抑籠罩心間。
他未想到。
自己離彆後。
九洲會這樣。
他驀然回頭望向荒州,卻又躊躇,擔心回到荒州不見故人,又擔心自己的紅顏知己,弟子,還有薑長老他們死去,隻有一片焦黑的故土殘留在那,這讓他近鄉情怯,不敢過去,怕最壞的場景出現。
可終歸還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荒州行去,在他走後,佛教靈山走出一位高僧,他居高眺望,望著那熟悉的背影,猛然心頭震動,泛起不可思議的神色,低呼道:“我看到一位不屬於當世的人出現!”
很快又有佛教中人降臨此地,可望去時已空空如也,那位看到楚詢的高僧也低聲道:“應該是看錯了,哪位早已隕落在域外,在九洲注視中戰死!”
……
離開佛州。
路過儒州。
並未停頓。
腳步如同灌了沉鉛,是如此的沉重,他徐徐向前,看著九洲的破敗與荒涼,看到曾經的預言成為現實,聖境難覓,他的心境是如此的煎熬,更有不理解,明明已妥善解決了所有,為何還會如此?
難道是姬氏老祖極儘升華了?
除了這一可能。
他想不到彆的了。
慢慢的。
來到荒州。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卻格外的近鄉情怯,他怕再也看不到熟人,他怕自己的弟子埋葬在墳墓中,他怕所熟悉的一切都葬滅,可仍是鼓足勇氣踏足進去,入目更是與所料相差無幾,慌亂而貧瘠。
大道殘缺。
法則不整。
所望去。
昔日的繁華。
皆已埋葬。
即便是人口都變得稀疏而散亂,比起黑暗動亂前少了足足九成,而抬頭望去追尋曾經的荒州聖地荒天宮,看到的卻是貧瘠與破敗,他一步邁出來到荒天宮上,所謂的宮闕樓閣全部化作飛灰,埋葬在歲月長河中。
“荒天宮沒了!”楚詢輕聲低語。
情緒落寞。
格外的複雜。
他曾在這裡教學,指點弟子,留有足跡,而今再歸來卻不見故人,那座經閣也被埋藏,昔日的無上聖地徹底埋葬,他歎息,轉而向下走去,來到了南域所熟悉的南天殿,李瑤池的出生地,同是被葬滅。
而後他望去,感知自己當日所記憶的宗門,聖火教,青龍寺,若禪寺,陳家等等太多所熟悉的勢力都被埋葬,反而興起了許多不認識的勢力,這讓他情緒落寞,從這也能看出荒州也遭劫了,他望向東域,鼓足勇氣邁步進入。
人聲鼎沸。
氣運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