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霎時間。
鳳陽樓也好。
整條街道也罷,齊齊的陷入凝固,無數人的眼睛瞪大了看去,似是不敢相信這一幕,哪怕是竭力揉了揉眼,看到麵前的情況依舊忍不住身子都在打哆嗦,莫名的恐懼一度將他們淹沒,顫音道:“這是什麼怪物!”
“噗~!”
沐汾雨卻在掌心下並未死去,可驚恐的情緒卻一度將他淹沒,在短暫的一刹那他似感受無儘的鋼鐵洪流朝著他淹沒,一瞬間而已便摧毀了他所有威勢,暗淵的絕學在對方手中宛若紙糊,絲毫作用都沒有,而這真的隻是一位剛突破六境的修士?
“嘩~!”
“嘩~!”
“嘩~!”
幾乎是瞬間。
一道道身影無不是‘咻’的聲騰起,先前無論是抿著酒水懶散看戲的也好,還是躺在那眯著眼看的人也罷,無不是紛紛彈射而起,近乎震撼的看著這幕,心底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喃喃道:“那可是‘沐汾雨’啊!”
就這麼被人擒在掌心,第一時間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夢幻,近乎到不可思議,覺得被擒的並非是沐汾雨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修士,可那鋼鐵洪流般的手掌釋放的氣息卻讓他們也心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怎麼,怎麼……怎麼會這樣!”延意小隊成員個個臉色蒼白的望去,在剛剛他們已經蓄勢待發,等待著紫姨哀求的請求他們幫忙,而延意更是蓄勢待發,可眼前這幕卻將他們震撼的難以呼吸。
“就這麼,這麼……被擒住了?”延意本身都呼吸急促,難以相信,要知道沐汾雨可是與他同層次甚至還要略強他一二,可就是這樣的存在被輕而易舉的活捉,這若是他下場是不是也這般?
……
“隊長?”
“二殿下!”
崇行小隊的成員也呆住了,不可思議的望去,那被他們所忽視的楚詢僅僅是探出一隻手掌便輕而易舉的將沐汾雨給抓住,不免道:“這掌法是什麼秘術,怎麼從未聽聞,難道是九境修士所寫?”
“不重要了,這楚詢憑借這一手就能擒拿沐汾雨足以在混亂星域揚名!”也有成員呼吸急促,震撼到不能自已,似乎他們剛見麵時這還是一位隻會刷點小心機,依仗著瞬移術盜取他人物品的小天才。
“二殿下……我們服了!”也有成員敬佩的看著崇行,那在藥園當中的不忿情緒在此時紛紛被征服了,這是什麼樣的天才,現在就能輕而易舉的擒拿沐汾雨再過上一段時間,成為‘林統’‘風嘯’這種級彆綽綽有餘。
而花費那點微末代價完全是綽綽有餘。
實際上,正在吃東西的崇行也完全呆愣了,在他印象中這將是一場血戰,他也準備就此檢驗楚詢的戰力,卻沒想到……這般恐怖!
……
殊不知。
莫路夜也呆住了,他身為最早與楚詢交手的是知道他的強大,絕對是不遜色沐汾雨,也期待著這場大戰,認為沐汾雨有陰溝裡翻船的可能,卻沒想到差距這般大,一隻手掌就給輕而易舉的擒住了。
“這是什麼掌法?”
“九境秘術?”
“太行道尊所遺留?”
小隊中的其餘成員也震撼道,莫路夜自身也在發呆後慶幸當日楚詢沒用著招對付自己,可很快他驚醒,這一掌分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就是簡單的大手蓋了下去輕而易舉的拿下對方,根本沒有過多的玄妙,這讓他臉色‘唰’的變了,呼吸急促道:“這難不成是尋常一巴掌?”
仔細的感應楚詢的境界,六境巔峰,莫路夜大腦一片空白,他記得和自己戰平時楚詢是六境後期,而現在卻是‘六境巔峰’一股涼意直衝脊骨,冷汗沁沁,震撼道:“這若是對外宣稱,這巴掌隻是隨意一巴掌恐怕沒人會信!”
因為風嘯也做不到!
可事實。
就擺在眼前。
“恐怖!”
“怪物!”
莫路夜是徹底服了!
最強的劍道還沒動用就已有這股戰力,倘若動用劍道絕對是混亂星域最強幾人之一,哪怕是暗淵道統的六境最強者‘林統’到來也不會是他對手!
……
事實上此時最慌的是沐汾雨,他原本就想狩獵紫姨這支殘留小隊,覺得連六境圓滿者都沒有,還不是任人宰割,誰曾想這個突兀冒出的小年輕竟這般恐怖,那五根手指宛若鋼鐵神柱,他掙紮不得,隻露一個腦袋驚恐道:“饒命,饒命,小兄弟饒命!”
他怕了。
“哦?”楚詢居高臨下的俯瞰他,臉上掛著厭惡情緒,對這種仗著自己修為高便肆無忌憚的狩獵他人而極其厭惡,現在是踢到了鐵板,可沐汾雨在混亂星域這麼多年,被他獵殺的隊伍又有多少?
若有一院二氏三道統的護身符也就罷了,可憐那些普通的勢力,根本不被沐汾雨放入眼中,他能料到萬一碰到寶物,殺人越貨他可絲毫不會手軟,也冷淡道:“現在才知道錯,是不是晚了!”
“饒了,饒命,我承認被豬油蒙了心,還望小兄弟饒命,我願意付出代價……一萬道院積分?不不不兩萬,兩萬道院積分!”沐汾雨害怕道。
楚詢憐憫的看著他,都這時候了還如此的不舍得,好歹也是‘延意’這個級數張口卻是一兩萬積分寒酸不寒酸,若是尋常勢力聽上去覺得誇張,可這點在楚詢眼力又算什麼,冰冷道:“不了,殺了你也是我的!”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暗淵道統培養的人,林統師兄馬上就到,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沐汾雨驚悚道。
“噗~”
掌心握下。
一竄血霧爆開。
厭惡的甩了甩手,還暗淵道統培養的人都一把年紀了一輩子七境無妄,這樣的人殺了就殺了,暗淵道統還能為了他打上道院?至於林統,楚詢眼眸彌漫冷意,無論是冰風海傷葉依依,還是黑煞淵準備獵殺他,新仇舊恨都一並算了。
鳳陽樓也好,整條街道也好全部噤若寒蟬,而再望向這支小隊時目光則全然不同,往日那丟失的敬畏重新湧來了,並且比之前更加的尊敬,同時他們看著殺了人依舊淡淡坐在那的楚詢,膽寒道:“難不成,他真覺得自己能應付林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