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楚先生……!”
靳雲臉上寫滿了局促不安,那愧疚的眼神恍若在說自己就不該大婚,就不該來古陽域,當日死在魔殿手中便是最好的結局,那樣便不至於牽連敬愛的師尊,尊重的楚先生,而耳旁一句句義正言辭的討伐,讓他好無助。
“人都要成長與經曆!”楚詢輕聲呢喃,卻沒有去安慰他,靳雲的人生也未免太順了,這僅僅是他的第一個波折,總要學會成長,而當他望向外麵時,卻聽到震耳欲聾的轟鳴:“放肆,在古陽城行凶後還想跑,癡心妄想!”
轟~~!
伴隨著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下,半個城中的人都仰望過去,看到那位身材魁梧如九天雷神的雄偉英姿降臨在天風武館上空,而武館內的人倒退的倒退,撇清關係的撇清關係,惶恐道:“丁前輩饒命,這和我們無關,我隻是被邀請的祝賀人!”
“我已和天風武館斷絕關係,大家都可為我作證。”還有人在飛速暴退,生怕與這幾人沾染關係。
“凶手是那位青衫男子,被人尊稱楚先生,就是他殺的您兒子丁軒!”仍有武館中人驚呼,在竭力的撇開關係,短暫片刻一場喜事淪落到隻有了了數人在下方,其中天風武館忠心的人更是隻有數位。
“嗖~!”丁硫眼瞳冰冷的鎖定在楚詢身上,一抹殺意也在滋生,卻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這位青衫男子,不僅是他,古陽城這些大勢力都知道此人,不要看古陽城來來往往數十萬人,可來了什麼人,走了什麼人他們一清二楚。
普通人自然不會進入他們法眼,而那些可能是四境或疑似五境的人,都在他們的名單上,叮囑自家後輩不要招惹,畢竟,這種人若是喪心病狂下將他們的子嗣殺了,跑入茫茫星海,想找都找不到。
而早先楚詢在城中一千二百餘年有關他的情報,這些勢力無不是心知肚明,可萬萬沒想到敢勇猛到將那麼多五境修士的子嗣給殺了,他雖殺意熾盛卻也不是愚蠢之輩,在等待著其他盛怒的五境修士。
“轟~!”
宛若一道道流光激蕩,天空上浮現一位又一位五境修士,短暫片刻竟有足足七位五境修士,這與旁人眼中是何等震撼,古陽城雖說是古陽域最大的城池,可城中五境修士也有十餘位,而短暫數息就爆發這麼多,太罕見了。
整座古陽城都被徹底驚動,看著那一位位大人物懸浮高空,宛若眾神在審判罪人,這種壓迫下,莫說是旁人,縱然是武館主都腿軟了。
早先那些宣布與天風武館脫離乾係的弟子們,都有劫後餘生,就在方才他們還在忐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冒失了,那位青衫前輩可是有可能五境修士,萬一從古陽城溜走了呢,而看到這幕卻太慶幸自己的決定。
七位高高在上的五境前輩,他們若是隨意一位獨自開辟一座城池,那也是一方城主級人物,如今足足七人壓迫,在這種環境下誰也不好使,就算楚詢真是五境也必死無疑。
“哼,你來我古陽城1200餘年,雖不曾相見也算待你不薄,特意叮囑手下晚輩不要招惹你,處處避著你,讓你在古陽城無憂無慮,可你便是這樣回報的?”丁硫身材魁梧,聲音洪亮,如雷霆般審判。
“哦,這麼說,我在古陽城1200餘年無憂慮還要感謝你們,對嗎!”楚詢隨意的從一張桌子上取走一杯喜酒,抿著時,話語中儘是諷刺,1200餘年的平和並非是古陽城如此,而是有人故意這般。
天空上的幾位五境修士臉色不由陰沉下去,當著他們的麵還如此放肆隨意,真不將他們放入眼中,而丁硫臉上更有怒火,丁軒是他最疼愛的親子,哪怕修行方麵不行,也默許他肆意的過完一生,被殺了早就積攢火候,隻是拿捏不輕楚詢罷了。
現在有一眾好友的站場,對方還如此托大,徹底激怒他,大手拍下不僅要打翻喜酒杯子,更要狂抽楚詢耳光,要將這個外來的五境修士踐踏在腳下,怒斥道:“一個外來修士,無視我古陽城的規矩,當街殺人,那便以命償命!”
“哼!”楚詢臉上泛起一抹寒意,在入侵丁軒的記憶時就看到丁硫的默認,不然何至於養成如此桀驁的性格,丁硫本就在他處理人選中,現在還敢主動動手,眼角餘光微瞥,整個時空都陷入定格,拂袖一揮。
“嘭!”
寬大的袖袍下,一股浩瀚的能量湧動,在餘下幾位的驚駭之中,直接將丁硫湮滅,一位五境修士,靳雲,靳永眼中高不可攀,竭儘所能也隻想見上一麵的大人物直接化作飛灰。
“嘶!”周圍數位五境修士卻驚駭的直接跳起,一股毛然聳立的感覺湧來,全神戒備的警惕楚詢,額頭的汗水在不斷冒下,原以為是尋常五境修士,可這戰力最起碼也是五境圓滿,甚至會是五境無敵者。
這實力難怪有如此底氣。
驚駭之下也紛紛望向城主府與風氏,這次死的人也與他們有關,城主府死的是古陽城主的外甥,風氏死的則是一位嫡係,早先這兩處勢力都不好意思站在明麵,知道自己理虧,可現在出了這麼大事,他們分明拿不下,隻能看雙方的了。
“嗡!”
但城中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渾厚的氣機,感知這道氣機後,這餘下的幾位五境修士都長籲口氣,臉上有慶幸,喃喃道:“出來一位也是好事,風氏家主親自降臨,這下有他好戲看了!”
古陽城風氏家主論實力在城中勉強第三,可奈何人家的背景通天,這次殺了風氏的嫡係,想這麼算了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