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
已是10年後。
而那場講道。
更被道院弟子視為封神。
……
至於楚詢也離開了道院,行走在太行道域內,這十年間遊曆了許多地方,體驗了不同的風情人士,其中他在行走的這些年可謂是嫉惡如仇,對類似古陽城的事情,在不斷的清理,其中為禍最深的當屬風氏。
紮根太行道域太過悠久,不僅底下的基層腐朽了,連最上麵的長輩都默許,往往看到那些天賦卓絕,有大好資質的天才,被風氏嫡係紈絝隨意玩弄,便有一種可悲感,而動起手來更是絲毫不手軟。
但這十年間他也不是逮著風氏殺,某些在當地城池紮根一段歲月的小勢力,也有為禍作亂的,一並抹除,其中也有牽連三大道統的,但楚詢殺起來卻是絲毫情麵不留,哪怕這十年來得罪很多人,也渾不在意。
至於名聲。
卻在如日中天。
被視為神明。
“魔殿也屬僅次於風氏的了!”在雲海城的一座酒樓內,一襲青衫的楚詢坐在靠窗位置,抿著酒水,目光也微微閃爍,這十年間所鏟除的黑惡勢力不知凡幾,其中風氏是藏匿在太行道域無處不在。
而魔殿則是遊走在廣袤的太行道域,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一波,像劫掠‘熾陽城’般,為禍程度亦不小,甚至讓他覺得都有必要去一趟魔殿總基地了,抿口酒水俯瞰著下方的人潮湧動,也喃喃道:“第十式隱約掌握一個雛形!”
這些年來,自從突破七境後他的劍道便陷入很長的停滯期,其中彆的道果,無論是時空之道,陣道,儒道,還是旁係大道都在突飛猛進,將酒杯放下後,右手指尖閃爍,有一抹絢麗的生命之花在綻放。
栩栩如生。
瑰美漂亮。
無垠之花在指尖綻放,生長出藤蔓般的妖嬈,結出一朵聖潔的靈花,似是光的凝聚體,卻不刺目反而聖潔柔和,不知不覺便沉浸其中,似是遺忘了所有,而身旁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酒樓內更是人來人往。
時光反複,他似被人遺忘,無論是店小二還是客人都刻意的規避這個位置,潛意識認為保持距離最好,眨眼似是一個春秋,當再睜眼時,指尖上的這朵聖潔生命之花,已完美的不像樣,但楚詢眼中卻有失落。
“啵~!”
隨著指尖的晃動,這朵旁人眼中完美到極致的生命之花破碎,楚詢抿了口酒水頗為失落道:“可惜,太薄弱了!”
這朵聖潔的生命之花本想作為第十式的雛形,後續再完善,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根基過於薄弱,建立在虛無縹緲之中,很難被當作第十式的依仗,承載龐大的能量,雖勝於第九式卻不足以當作第十式來修行。
“也算一個可有可無的招式吧!”楚詢搖搖頭道。
……
轟~!
但雲海城周圍突然浮現繁瑣的大陣,當城中百姓察覺後,臉上立即湧現一抹病態的蒼白,更有人仰望天空,一輪輪漆黑的雲層遮蓋上方,那種源自本能的恐懼湧來,驚駭道:“魔殿劫掠!”
“是魔殿!”
“魔殿的人!”
“完了!”
“魔殿都是率先布置陣法!”
“逃不掉了!”
雲海城一道道騰空的修士,臉上透著沮喪的絕望,前段時間楚詢剛剛路過這裡,將城中的汙穢修士清洗乾淨,導致五境修士大大減少,不然憑借雲海城的威名,什麼魔殿修士敢來這裡肆虐,這可是有五境圓滿級坐鎮!
“嘩~!”雲海城上方,站著一位黑色衣袍的年輕人,他臉上帶著懶散的笑意,盯著雲海城如手到擒來,撇了撇嘴角,也道:“雲海城早就是我的獵物,即便沒有楚魔頭的清理,也在本座的計劃內,不過是殺了些五境,讓本公子更輕鬆罷了!”
而雲海城殘留的三位五境修士,他們看著外麵站著的魔殿修士,在黑袍青年身後足足有六位,並且全部都是五境圓滿者的氣息,這股實力哪怕是雲海城最鼎盛時期也不是對手,何況雲海城城主被殺。
“完了!”
正當他們流露沮喪情緒時,突兀一波無形的波紋蕩漾在上空,魔殿的修士一個個化作飛灰,即便是那六位五境修士全部湮滅,而封鎖雲海城的陣法更是土崩瓦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呆呆的愣在哪。
“咦!”在酒樓內的楚詢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哪怕不用現身隻需要少許的能量便能將這些五境魔頭湮滅為齏粉,可現在還活著一位卻是令他大感詫異,輕輕跨出一步也從酒樓內走出。
“楚前輩!”
“楚天尊!”
“楚神!”
城中這三位五境修士卻紛紛流露驚喜神色,旋即也有釋然,若非是楚前輩誰又能有如此威能,輕描淡寫間便將六位恐怖的五境修士給湮滅。
“是楚前輩!”城中的百姓更是流露喜色,感激之情無法言表,早先滅了欺壓城中百姓的城主已讓他們感激不儘,現在又滅了劫掠的魔修,真是雲海城的福氣啊。
“楚,楚,楚魔頭~!”這位魔殿的年輕修士牙齒打顫,聲音都是恐懼的,在魔殿內近來流傳遇到誰都不要遇到楚魔頭,這位嫉惡如仇的劍修,所到之處殺戮之盛要遠勝過他們魔殿,幾乎是碰到必死,最絕望的是,在他麵前跑都跑不掉。
七境修士!
誰跑的過!
“還活一個,有意思!”楚詢喃喃。
“饒命,饒命,楚前輩饒命,我是魔殿副殿主牧殤的弟子,看在牧殤的情麵,前輩留我一命!”這位年輕修士驚恐道,也不敢再以魔頭稱呼楚詢。
而楚詢看到對方身上有一輪朦朧的光暈在釋放,正是七境級彆留給晚輩的護身符,也明白對方為何能活,不過也有一縷趣味生起,魔殿這樣自私的組織裡麵,肯如此舍得給晚輩庇佑東西,外加多位護道者,想必也很心疼這位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