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萬界樓樓主殺芎目中閃爍一抹詫異,他的第三刀竟被擋住了。
但那朵青蓮終歸沒抵擋太久,即便一抹燈火頑強的抵抗,一如楚詢的劍道彎折不屈,可依舊被熾盛的刀芒所摧毀踐踏,餘下的刀茫鋪天蓋地在轟隆隆中淹沒那千瘡百孔的身軀。
“溜了!”
萬界樓樓主低語一聲,他沒有留下看結果,或者這一刀將楚詢殺了,又或者這一刀並沒有殺楚詢,他都不覺得惋惜,再留下去他會死,而在離去的十五個呼吸後,這片地方傳來恐怖的威壓。
轟~!
無儘的星光閃爍,無窮無儘的星辰光輝點亮了這片黯然地帶,人們知道道院的副院長星河之主降臨了。
在他之後一位赤足背劍,衣著黑袍的九曲劍尊也降臨了。
而二人之後則是一輪龐大到極致的祖星虛影,這是第三位八境降臨,祖星道統的始祖,一雙可怕的眼眸懸掛在這片天地的上空,粗略的一掃目中閃爍憤恨,咆哮道:“殺芎,你能跑到哪去!”
他震碎虛空,以嗅到的殘留痕跡去追擊萬界樓樓主殺芎,哪怕過去了十八萬年他胸中的那口惡氣依舊不曾吐出,為了死去的弟子,追殺對方到天荒地老。
整座道域的修士雖震撼,可更多的還是好奇楚詢究竟死了嗎,第三刀未免太過可怕,一抹吞噬黑暗的黝黑裂縫,足以斬一切,哪怕是同境圓滿者也要慎重,即便楚詢突破到七境後期,大概率還是必死。
星河之主神情凝重他也不知眼下的楚詢生死,揮了揮手磅礴的能量將火光與殘留的刀意劍氣全部湮滅,讓隆隆塵煙裡的身影漏了出來,一道龐大的生命體閉上雙眼躺在星空中,身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毒素也在侵蝕者肉身。
“楚詢……!”星河之主的聲音都帶著悲慟,始終盯防姬氏竟遺忘了還有殺芎這個存在,雙手將這殘軀托起,心中有無法言語的悲慟。
“轟~!”
九曲劍尊一言不發,自身卻猶如流光般緊隨祖星道統始祖而去,他的胸膛積攢了一腔熱血的殺氣,他不知楚詢的死活,可被打成這樣是真的動怒了,莫說是太行道域,縱然是跑到外界他也要將殺芎給宰了!
狗崽子!
道院的天才!
也這樣虐殺!
……
……
遠方。
萬界樓樓主殺芎也抽空看了眼這裡,望著楚詢那生死不知的樣子,也暗暗嘀咕道:“大概率沒死。”他親自動的手有預感,若是沒有青蓮的頑強抵抗是必死的,可那頑強抵抗拖延了一線生機,隻要殘留一口氣道院都能救活。
“可惜!”萬界樓樓主殺芎喃喃道,他若是再逗留一息,甚至是半個呼吸隨意抽出幾刀,對方都是必死的,哪怕是再抽一刀毫無抵抗力的楚詢也將爆亡,可那樣無疑將自己逼入險境中。
如眼下,按照之前準備好的逃亡路線,提前逃亡了十五個呼吸兩位八境修士還能嗅到蹤跡,一點點追上,若是再逗留半個呼吸危險程度何止是成倍的番長,不值得,相比於殺楚詢還是自己小命重要。
“溜了,溜了!”按照之前準備好的路線,他每途經一處大型傳送陣後都迅速銷毀痕跡,不給對方留下過多的線索。
而整座太行道域卻更關心楚詢究竟是生是死。
“死了嗎?”
“死了最好!”
“這樣的天才死了算了!”
不僅僅是魔殿希望楚詢死去,哪怕是其他的三大道統七境同樣希望楚詢死去,如今太行道域陷入平和階段,這突兀冒出一位過於妖孽的存在,誰不嫉妒,何況又不是自家的,死了最好。
道院內同樣有一道道緊急的傳音在落入星河之主耳中,藍華緊張道:“副院長,楚道友他怎樣了?”
霖道友也剛出關沒多久,在楚詢講道日他深受啟發,同樣在詢問:“副院長,楚道友有沒有性命之危!”
突破七境的林白,同樣第一時間詢問星河之主,道:“師伯,楚詢他嚴重嗎,這風氏好歹毒,連暗算都想出來了!”
實際上,太行道域一直都有殺手樓一說,隻是他們的境界太低微,連殺死個六境都費勁,在萬界樓消失的歲月,都是殘留的殘部,苟延殘喘在各個角落,自然被他們忽視,誰能想到萬界樓樓主會突然返回,還來了波大動靜。
……
一時間。
整座道域。
人人自危。
這看似風平浪靜下似潛藏了洶湧的禍端,今日有萬界樓樓主殺芎冒出,明天又會冒出個什麼怪物,誰能預料,並且人們看到道域潛藏的禍端,殺芎的從容離去背後有人在給他鋪路,這個人是誰?
思緒太多了,所想到也太多了,可最終有人輕聲道:“你們不覺得楚詢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嗎?”
第一次揚名時是鎮殺風陽神君,但還在接受範圍內早在六境時就被楚詢給逆伐了,突破七境有那戰力還在情理之中,可時隔數千年再出現連魔殿副殿主牧殤都不是對手了,如今更是在殺芎手下堅持三刀而不死。
這是什麼恐怖級戰力,他們思索楚詢的境界,屬於不折不扣的七境後期,而可怕的劍道更是爆發七境巔峰級戰力,這妖孽的有些可怕,若是楚詢不死,下一次再露麵將恐怖到什麼程度,直接晉級七境圓滿級戰力?
放眼太行道域都曆史從未出現過這麼妖孽的存在,要知道自楚詢突破七境到如今才一萬一千年啊,當即有人喃喃道:“希望死了吧,不然他的成就將高於星河之主,九曲劍尊,甚至有希望達到太行道尊那個領域,那道院就真無敵了!”
……
道院內。
星河之主也將楚詢的殘軀小心翼翼的帶入道院,哪怕是他都不知楚詢究竟是死是活,而隻要還有一點微弱的生靈波動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他,同一時間道院內無數道身影紛紛圍了過來,都是聽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