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上空,黑霧繚繞,連帶著這片區域都陷入陰霾當中,在深處隱約傳來低沉而壓抑的痛苦嘶吼,這是魔殿也是太行道域最黑暗最混亂的地方,所有的魔頭想依靠庇護時,都湧來了這裡。
魚龍混雜。
戾氣橫生。
可在這樣的環境下,除了戾氣十足的人無人可在這長久生存,而一道青衫儒雅的身影降臨這裡,卻與這片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盯著魔殿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
“好凶惡的地方!”楚詢喃喃,掌心有一座巴掌大小的鼎,正是‘天焱爐’也是他手中最強的至寶,朝著那昏暗的地方輕輕一拋,隻要念頭湧動隨時能囚禁這龐大的魔殿總殿。
“啵~!”
跨出一步。
便走了進去。
魔殿內人影綽綽,裡麵不僅有魔修還有許多為這些大人物服務的,他們負責太行道域的精準情報,拿出城池劫掠過短時間內不要再去,那些地方可以劫掠,那些地方誕生什麼強者,有什麼人坐鎮,他們都要粗略的掌握。
從而下發一個個人物,而楚詢的到來卻沒有驚動他們,明明一道青衫身影安靜的懸浮在上空,他們卻一個個視若未聞。
……
“怎麼回事,總是心驚肉跳個不停!”在魔殿中的硫冕皺起眉頭,這種不安讓他很惶恐,隻有在弱小時才有的性靈提示在不斷提醒他,可理智卻告訴他這就是太行道域最安全的地方,若是連這都不安全,就沒有安全地了。
“難道是他?”硫冕想到了一襲青衫的身影,剛剛他在大庭廣眾下那般羞辱楚詢,是將他得罪死了,可為了這點小事難不成他請八境副院長?這讓他感受幾分荒謬,可若非是副院長他能有什麼危機。
一個小小楚詢。
難不成!
敢來魔殿?
“轟~!”
而在他心神不寧時,洞府豁然被人踐踏,剛剛建立的洞府重新化作廢墟,而來不及生氣硫冕便看到了麵前站著的青衫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悚然直衝靈魂,驚駭道:“楚詢,是你,你竟然敢來魔殿?”
他悚然了,性靈提示他有大危機,最好的結果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可另一股凶狠也隨著而來,換做旁地他怕楚詢三分,可這是魔殿,是魔殿的老巢他怕什麼,第一時間通訊魔殿的其餘副殿主。
“牧殤副殿主!”
“斜眼副殿主!”
“三砼副殿主!”
他一口氣喊了十餘個魔殿副殿主,在魔殿隻要到達七境都會分個封號‘副殿主’隻是這副殿主也有水分,普通的副殿主誰會在意,而像牧殤這個級數在魔殿內也極少,而硫冕這個層次更是隻有兩位,一位是他,另一位是斜眼副殿主。
“桀桀~要是將這小子宰了,道院會不會發瘋!”一個眼睛歪斜,臉龐醜陋的男子,咧嘴露出一排泛黃而粘稠的牙齒,身上煞氣很重,比起硫冕他更瘋狂,屬於殿主也難以壓製他,被譽為凶煞氣最重的人。
“是他……!”紅袍老叟牧殤當看到楚詢的第一眼便嚇了一跳,當日險些被殺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在心中更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幾乎是提起這兩個字都嚇得哆嗦。
可感受四周一道道身影在湧去,他的殺意也澎湃起來,道:“這是魔殿,是老子大本營,就算不敢殺他,將100w道院積分坑出來才是硬道理!”
“嗖!”
“嗖!”
幾乎是眨眼間。
多位副殿主。
紛紛湧來。
“轟~!”
最先降臨的兩位,其中便有斜眼副殿主,他身上煞氣縱橫,斜眸中透著凶戾,道:“來的好,這麼多年來魔殿送死的不是沒有,像你這號直接跑入深處還是第一個,不殺了你,對不起我魔殿老巢的地位!”
楚詢僅僅是淡淡瞥了一眼,他的眼睛也落在硫冕身上,淡淡道:“你讓本座來殺你,現在……我來了!”
“嗬……!”硫冕譏諷嘲笑,心中的不安也在褪去,覺得楚詢未免太狂妄了,將這當作什麼,周圍湧動血色的無儘海浪,朝著楚詢淹沒,一道道血光更穿梭在血海中,殺氣騰騰道:“那就留下吧!”
“轟~!”
楚詢卻輕描淡寫的看著他,抬起手掌不過是一巴掌,這可怕的血海便被拍的爆裂,不僅如此更是一巴掌落在硫冕身上,他的身軀‘砰’的聲直接炸開。
硫冕殘留的神魂流露驚恐情緒,驚駭道:“這不可能,我可是七境巔峰的修士,根本不是牧殤那種蠢貨可比,你怎麼可能一巴掌拍死我?”
可那還懸在半空的手中,似是未曾受到一點傷痕,僅僅是淡淡瞥了眼,五根手指伸展,宛若囚天之籠隨著捏下,硫冕的殘魂也被湮滅,堂堂七境巔峰的修士,放在外界也是頂天角色,卻如螻蟻般捏死!
“嘩~!”
正準備出手相助的斜眼副殿主,整個人如遭雷擊,完全是呆在那,瞳孔在不斷收縮,臉上表情也以誇張的扭曲抽搐,心底嫌棄了驚濤駭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幕,他的實力和硫冕相差無幾,而硫冕都被捏死螞蟻般輕鬆虐殺,他也好不到哪去!
“跑!”
“跑的越遠越好!”
“魔殿老巢不能待了!”
他驚悚顫栗,將剛剛囂張的話早已拋之雲霄。
“轟~!”而極速趕來,剛剛來到洞府門前的紅袍老叟也是頭皮發麻,心中宛若一道閃電劈下,驚悚的顫栗,悚然道:“這怪物,他這七境中期時就妖孽成那樣,敢一個人來魔殿更是擁有底氣,我竟幻想著在這獵殺他,我真是蠢貨!”
他以極速在刹車,地麵宛若犁耕般,甚至連腳步還沒站穩便瘋狂的朝著魔殿外逃去,不僅是他,那些前來支援的魔殿副殿主們統統被嚇尿了,一巴掌將硫冕給拍死,這實力哪怕是殿主也不具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