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布置陣法!”
“我都窒息了!”
“快動手啊!”
觀戰的人都為之急促,緊張到不能行,眾所周知陣法的布置是需要時間的,而三人已經釋放底牌了,下手的那一刻堪稱是萬分之一瞬息,將不會再給楚詢機會。
“準備好了嗎!”紅柳道人眼中的忌憚更濃,他和天衍氏家主想的差不多,相比於楚詢放棄,他更覺得對方有底牌,隻是不知是何等底牌能讓他如此托大,至於陣道怕是不行了,時間太短,已來不及布置了。
“好!”
楚詢溫潤的頷首。
“轟~!”
刹那間。
三人爆發。
“咻!”
那一根根柳枝宛若活了過來,化作騰射的長蛇,以無比刁鑽的痕跡刺來,每一根柳條都堪比撕裂長空的飛矛,威力大到了極點,更多的卻藏匿在虛無中蟄伏而下,近乎是百萬條柳枝紛紛刺來,即便是一座龐大山嶽也能炸成馬蜂窩。
“轟~!”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更是染紅了整片天,整個世界似都在火焰中烘烤,而黑煞魔手也在動殺手,幾乎是頃刻間四麵八方全部都是殺招,虛空更是封閉了,沒有逃遁的可能,楚詢便宛若甕中鱉。
“他怎麼擋?”紅柳道人亦盯著楚詢,眼中甚至泛起一抹茫然,難不成一位極富盛名的陣道高手便要隕落在他手中,麵對這樣可怕的殺招他自覺自己陷入也是必死,可對方至今為止連一塊陣法石都沒拋出,這是完全放棄了陣道。
……
“咚~!”
當距離楚詢還有一裡的距離時,整片天地都寂靜了,哪怕是應山龍雨都心臟狂跳,以為楚詢必死無疑,便見到他那雙溫潤的麵龐始終掛著平靜,而嘴角更是微微勾勒,輕聲道:“陣!”
“轟~!”
僅僅一字,整片天地居然共振,而他的四周卻刹那間浮現無數繁瑣的陣法符文,頃刻化作了金碧輝煌的符文之牆,橫亙在天地間,那激射過來的一根根柳條也好,凶猛的火焰遊龍也罷,還是那暗地裡的黑手全部阻隔在外。
一麵璀璨的符文牆壁還流動著文字,在穿梭遊走,可這一裡的距離卻化作無邊無際的高山,讓他們再也無法逾越。
“怎麼……可能!”紅柳道人臉色慘白,明明沒有見到一枚陣法石也未感受到陣法的波動,可他口中吐出一字,這片天地便自然而然的起了陣道,似是所念之下萬物將生,所想要陣道一念即成。
“滅!”
楚詢依舊平靜的開口,便見到化作陣法符文之牆的無儘繁瑣陣紋,刹那散去,讓整座擂台化作熾盛的金色光輝,宛若無窮無儘的利劍,頃刻便將一根根柳枝斬斷,而那滿天火焰也在湮滅,黑煞魔手的暗手也被粉碎。
隻此一擊,天地又恢複了平靜,擂台上四人安靜的對視,似是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可那三人額頭上都冒著汗珠,極致的恐懼在湧來,他們篤定若是一對一,他們必敗,誰也不會擊敗他,就連抗衡的能力都不具備。
“嗡~!”而楚詢亦是輕輕的探出一根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摁在了虛空上,陣法波動綻放,有陰陽演化為五行,由八卦綻放為乾坤大道,一道道熾盛的陣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頃刻覆蓋整座擂台。
而三人宛若甕中鱉般,被束縛在各自的領域,而那青衫年輕人,始終溫和而平靜,微笑道:“若是再不動手,便結束了哦!”
他的話語雖輕,可紅柳道人三人卻是猛然心顫,而外麵觀戰的天衍氏家主等人更是如觀天人,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幕,連呼吸都不會了,震撼道:“那陣法……是如何形成的?”
明明沒有陣法石散落在天地間,更無陣道的衍生卻似是一念起則萬陣起,縱有熟悉陣道的圍觀者依舊驚若天人,縱然是應山龍雨問向身旁陣道高人時,對方卻應。
“隻能說,在陣道上他已如神明!”
……
“完了!”
陳氏家主陳玉陽更是窒息道,當楚詢一念起周圍化作的陣法符文壁擋住三人攻擊時他就預料了結果,而看著在陣法下還苦苦支撐的三人,隻有暗暗感歎,不怪他們,隻怪這位陣道高人太強了。
可於外麵尋常的低境觀戰者眼中,則視他為神明,一襲青衫溫潤儒雅的立身在哪,自始至終不曾動過一步,一念便是璀璨而耀眼的陣法乾坤,反觀三位要麼化作火海,要麼一株老柳樹在苦苦掙紮,而黑煞魔手身後的黑霧也顯露出原型一個醜陋的怪物,卻依舊被壓製。
“陣道怎會如此強大!”紅柳道人掙紮的咆哮,那一根根柳枝在瘋狂的刺向四周,宛若有一麵麵陣法壁將他囚禁,並在不斷的收縮,壓迫他的生存環境,現在三人莫說聯手,即便是走到一處地方都做不到。
“我天燃道人號稱可燃儘蒼穹,可卻燃燒不了這陣法屏障!”天燃道人心中亦是一片淒涼,他看著那風輕雲淡的青衫男子,對方仍未全力以赴,甚至不願取出陣法石布置陣法,而上一屆所展露的陣道手段更是不願再顯。
“我若認輸,怪不得我!”黑煞魔手也苦苦掙紮,他們三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囚禁在同一階層,而楚詢便踐踏在他們的頭頂,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他是真的放棄了,看不到希望。
“認輸!”
“認輸!”
“認輸!”
天衍氏家主心中即便有幾分淒涼,卻還是走出朗聲道,明眼便看出來了若楚詢想速戰速決,完全可以早早結束,這是還想再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底牌與手段,雙方之間壓根不是一個層次。
“認輸了!”南宮氏家主也心情複雜,替迎戰的紅柳道人認輸,即便第一名爭奪不了,可還有二三名可以爭奪,隻要不當末尾便是贏了。
“可惜!”楚詢將陣道餘威收起,他確實準備再看看對方還有什麼手段,但既已認輸也沒必要做的太絕,何況三人縱使還有底牌於自己而言也並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