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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去,這小子居然尿褲子了,真是太沒種了!”
“沒錯,我們應儘快將人帶回去交給張主任,請他聯係警方進行裁決。”臨時工們彼此交換了幾句看法,卻未曾意識到,這樣的舉動實際上已將棒梗推向了嚴厲的懲罰深淵。
這個時代,盜竊錢財無疑是重罪,而秦淮茹和刻薄婆婆張氏本有足夠的資產償還債務,在這種情形下,將其捉拿歸案實屬常規做法。
須知,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監獄環境複雜,稍不留神便可能遭受教訓。這樣的結局也正是秦天問所樂見的。
棒梗未來的命運尚不明朗,但可想而知,一旦有了犯罪記錄,即使將來出獄尋找工作也會麵臨巨大困難。
畢竟當前社會的大趨勢便是如此,甚至在未來,有犯罪前科的人都很難覓得一份工作,更彆提現今的棒梗了。
臨時工們冷漠地拽著棒梗向外走去,儘管棒梗拚命反抗,怎奈寡不敵眾。
秦淮茹和張氏麵色蒼白,心中明白那是街道辦事處的人,若是抵抗隻怕隻會自討苦吃。
因此,她們並未衝出去阻攔,因為即便追出去也無濟於事,畢竟人家都說棒梗竊財證據確鑿,難不成還有假?
“媽……”
“我那命苦的棒梗啊!”兩人緊緊相擁,失聲痛哭,麵對此種境況,她們確實感到力不從心。
“媽,奶奶,救我,救我——”
“慢著!”
眼看棒梗即將被帶走,秦淮茹陡然厲聲喝止,趁機迅速衝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淚水漣漣的秦淮茹深知,若今日任由棒梗被帶走,他恐怕真的會被定罪。
在這個時代,一旦被定罪,將意味著永無翻身之日,不僅找工作會受案底影響,就連娶妻生子也將變得艱難無比。
棒梗年紀尚小,倘若真的鋃鐺入獄,那麼他的一生很可能就此毀掉,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特彆是眼前的秦天問,其人心硬如鐵,像陳那樣隻認利益、不講情麵之人,若不拿出實際的好處,他是絕不動容的,這也是秦淮茹猶豫不決的原因。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嗎?”一位臨時工轉頭看向秦淮茹,眼中掠過一絲譏諷。
對他們來說,秦天問的話份量十足,因其地位顯赫且與張主任交情深厚,故他們樂意追隨其後。
然而現在……哼,一個偷盜犯的母親,她又能說出什麼新鮮花樣來?這些臨時工們已有些許不耐煩,但他們作為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基本的職業素養還在,至少能保證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有所克製。
“麻煩二三位等一下。”
秦淮茹以一種母雞護雛般的眼神守護著自己的孩子,與此同時,當她的視線在不經意間轉至秦天問身上時,她的眼淚也仿佛即將破堤而出。
“秦先生,我明白僅靠言語難以說服您放過棒梗,但如果您願意寬恕棒梗,我可以向您保證,在任何情況下,旺區都郡都將作為見證!”
她的話語中蘊含一絲微妙的暗示,雖然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但她風韻猶存,美麗依舊引人注目。
在軋鋼廠,不少人都覬覦她,而秦淮茹對自己出眾的容貌頗具自信。此刻,眼看棒梗即將被帶走,若再不表態,恐怕一切都將錯過最佳時機。
“無論讓我做什麼都行嗎?”秦天問嘴角勾勒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了秦淮茹幾眼。這位嬌豔的寡婦確實姿色過人,年紀雖不算輕,卻天生麗質,即便疏於保養,也難掩其動人之處。
若是換成旁人,甚至是軋鋼廠的領導們,或許早已對秦淮茹心動不已,畢竟她是一位寡婦,且擁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沒錯!”秦淮茹連連點頭,為了救兒子,她已是拚儘全力。
此時,她甚至還微微挺直了腰身,仿佛有意展示自己的曼妙身姿。一位母親為了救子,竟卑微至此,若此事傳出,怕是無人能及。然而,此刻秦淮茹已顧不得這些。
為了兒子,為了救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秦淮茹隻能如此,也必須如此,因為她視兒子為自己的一切。
“算了吧,我這個人素來不喜歡彆人用過的物品,哪怕那隻鞋再精美無比,我也無動於衷。”秦天問聳了聳肩,做出一個比喻,仿佛在劃清界限。
像秦淮茹這樣的美女,一般人定然難以抗拒,畢竟她的確美豔動人。但秦天問身邊佳人眾多,諸如已得手的老六秦京茹,或是冉老師、何雨水、於海棠三位,隨便哪一個都不遜色於秦淮茹。
設想一下,如果有全新的選擇放在眼前,為何還要去選擇一雙被人穿過的鞋呢?這是個淺顯易懂的道理。
因此,當秦天問說出這番話後,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五彩斑斕,心中倍感屈辱。
被比作二手之物,這對於秦淮茹來說無疑是一種深深的羞辱。一瞬間,一抹委屈掠過她的臉頰,她暗自思忖,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便是嫁給賈東旭。
她從農村來到城市,原本是為了追求幸福生活,而非淪為彆人的保姆。多年以來,她一直遭受賈家婆婆的欺淩,為了兒女,她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但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這種感覺既來自身體,也源自內心。
“秦先生,您說得太過分了!”巨厭路圓慮海在一旁忍不住插言,房內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儘管棒梗確實盜取了秦天問的錢財,然而僅因這一百三十元便令這對母子陷入生死離彆的境地,他私下認為這種做法未免過於嚴苛。
然而,在中央位置上穩坐的秦天問則悠然蹺起二郎腿,暗忖大院裡的一大爺易忠海實在太過慈悲心腸。
麵對眾多圍觀的四合院居民尚未發一言,加之先前他還遭到悍婦張氏的挑釁,秦天問心中自有主張。
“大爺您若真心想施援手,我自然無異議,但這一百三十多元所引發的事情,其性質實屬惡劣至極。若您真想為他們出頭,不妨親自拿著這筆錢去找街道辦事處或是找警察評理。”
他無意再與易忠海大爺多費口舌,深知此人內心打著小算盤,似欲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尤其在他已提出籌建養老院之際,對方竟還上演這樣一出戲碼,顯然是並未把他提出的計劃當回事。
話音落下,他揮手製止了秦淮茹和易忠海大爺的任何解釋可能。
棒梗這個小子理應受到法律製裁,此事不容商榷,犯錯之人自當接受相應的懲罰,這是自古以來顛撲不破的真理。
“小秦,唉——”
易忠海大爺本還想再陳詞幾句,可麵對如此局麵又能說些什麼呢?
畢竟棒梗並非他的親孫子,若是自家骨肉,彆說是一百三十元,就是一千元他也願意付出。然而問題在於棒梗並非他的血親。
在這四合院中,人人皆為自己而活,每個人心中都秉持著一種理念:人若不為自己考慮,天誅地滅。
當然,每個人的追求各有不同,有的追求財富,有的追逐權力,甚至有的沉溺於美色之中,可謂五花八門,隻有想不到的,沒有看不到的。
“各位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秦天問再次掃視四周,易忠海大爺雖想表現慈悲,卻又舍不得掏出積攢的銀兩,何況他與秦淮茹一家並無半點親戚關係,何必非要在此事上強出頭呢?
他固然是個好人,然而好人的定義太過寬泛,以至於難以界定其邊界。
就如同在二十一世紀,偶爾施舍一位乞丐一元錢,他可能會對你感激涕零;但如果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年複一年地給予,某一天突然停止,難保對方不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秦淮茹一家姑且不論,但本質上確屬忘恩負義之輩,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天問斷然不可能允許他人出手搭救棒梗。
寂靜無聲。
那種無言的寂靜籠罩全場。即便四合院的鄰居們竊竊私語,他們也不會站出來為棒梗辯護。
畢竟那是每人六塊錢,而且很可能有去無回,在這樣的狀況下,無人願意借錢給他們也在情理之中。
秦天問再次環顧四周,見無人插話,心底不禁冷笑一聲,愈發覺得這四合院真是個魚龍混雜之地。
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算盤和追求,易忠海這位老大爺也不例外,在這樣的局勢下,他迅速決定讓臨時工們將棒梗帶離現場。
“既然諸事已畢,便讓這些閒雜人等離去吧。”秦天問言語剛落,未給眾人過多思考的時間,揮手間,棒梗與許大茂便被冷漠地帶走。兩人雖滿腹不甘與怒火,最終仍隻能化作無儘的恐懼。
有時,世事便是如此,正義或許會姍姍來遲,但定會如期而至。
許大茂暫且不論,棒梗的行為已然觸及了法律底線,決不能姑息縱容,即便秦淮如再怎樣苦苦哀求,甚至不惜自我犧牲,也無法改變結局。
“……”
“……”
目睹棒梗被帶走的身影,秦淮如與嚴厲的婆婆張氏幾乎崩潰,不可否認的是,她們確已竭儘全力,隻是麵對秦天問的鐵石心腸,終究顯得力不從心。
二人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即將因難以承受而昏厥過去。
“媽!”
“媽!”
小當和槐花見到母親與奶奶相繼暈倒,頓時麵色大變,驚恐萬分。這種情況雖然出人意料,但也暴露了她們內心承受力的脆弱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