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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挺早起的嘛。”帶著一對熊貓眼,傻柱疲倦地朝秦天問揮了揮手。
前一夜回到家中,他反複思索一個問題,即秦淮茹究竟如何看待自己,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旋已久。
往昔秦淮茹無論何時都會流露出對他的情意,起初傻柱頗感不安,畢竟他還正值青春年華,怎能考慮娶個寡婦過日子?
然而,隨著他一次次戀愛無果,內心的底線也開始逐漸鬆動。像他這般優秀的男子,怎忍心孤獨終老?
這一念想令傻柱頗為糾結,秦淮茹雖是個寡婦,可除這一點外,倒也沒有彆的大問題。
隻是昨日李廠長深夜邀請秦淮茹,而她並未立即回絕,這讓傻柱心裡泛起了嘀咕。
“怎麼了?”秦天問見傻柱滿腹心事的模樣,拍拍他的肩頭,調侃道:“莫不是為了某個難題輾轉反側了一夜?”
“唉,小秦,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傻柱轉向秦天問,一臉沮喪,“我昨晚確實因秦淮茹的事失眠了。”
他內心的想法仿佛全寫在臉上,他不禁自問,為何自己這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如此掛念那個美貌寡婦?
實則,傻柱心底對秦淮茹確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否則,在原來的故事情節中,他也不會最終選擇妥協,隻能說是一場兩廂情願的糾葛。
秦天問聽罷,似有所悟地點點頭,他明白傻柱在婚戀之事上確實焦慮,但他對一個寡婦如此上心,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為這事兒?”
“還能為啥啊,我都這把年紀了,相了這麼多親都不成功,再找不到對象,我就琢磨著和秦淮茹搭個伴兒算了,至少不能讓何家斷了香火吧。”
傻柱的念頭簡單直接,即便犧牲自我,也要延續後代,可問題是,他想讓秦淮茹替他傳宗接代,人家卻未必願意。
在原來的劇情裡,秦淮茹為了避免生育,甚至去醫院上了避孕環,若非婁曉娥出現,傻柱幾乎麵臨斷後的困境。
現在傻柱竟又動了與秦淮茹共度一生的心思,真不知是腦筋短路,還是過於執著於舊日情懷。
“何大哥,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轉不過彎來,還想和秦淮茹在一起,你是不是有點犯糊塗了?”
秦天問憋著一肚子火,真是防不勝防。他本就反複提醒傻柱彆和秦淮茹走得太近,哪知道最後傻柱竟冒出這樣的念頭,這……這不是開玩笑嗎?
“噯喲喂,小秦呐,我跟你情況不一樣,你那兒美眷環繞,我這兒卻空蕩蕩的,再說,我也不能讓我老何家斷了香火不是?”
一聽秦天問居然還抱怨起自己來,陵柱的一身傲骨也硬挺了起來。他也並非樂意娶個孀婦過門,隻是苦於自己尋覓無果,介紹一個不成一對、介紹一個不成一對,這…這不是折磨人的事嘛?
兩人之間氣氛緊張,仿佛針尖對上了麥芒,秦天問心中暗歎其不爭氣,而傻柱則堅持自我認為有道理,雙方一時半會兒都毫不相讓。
“好了,你要真想娶秦淮茹就娶吧,不過事先聲明,昨天李廠長請她去家裡做客,你知道她有沒有答應嗎?”
秦天問斜睨了傻柱一眼,正色道出實情。他並不乾涉傻柱追求幸福,但幸福往往需要自己努力爭取,秦淮茹是個怎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者,如今棒梗鋃鐺入獄,若傻柱真和秦淮茹走到一起,不僅日後老賈家(即秦淮茹一家)可能對他過度依賴,甚至還有可能與自己反目成仇。現今社會,親兄弟尚且明算賬,假如傻柱真和秦淮茹結為夫婦,萬一她在枕邊吹吹耳邊風,難保傻柱不會變卦。
“就是因此我才苦惱啊!”傻柱一聽,立刻像棵遭受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
秦天問所說的他豈能不懂,儘管秦淮茹家境貧困,但也不能為此犧牲自己的尊嚴和原則吧?
昨日李廠長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稍微動動腦筋就能猜到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這類權衡利弊的事兒,哪能輕易妥協?
“小秦啊,你幫我拿個主意吧,我現在真是六神無主了。”
傻柱雖渴望婚姻家庭,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無奈總是缺乏機緣,秦天問給他介紹的女子,大多對他本人有意,這也令他頗為無奈。
彆人一番好意,無法拒絕,結果又往往無疾而終,這種事又能向誰訴苦呢?
“拿主意?”
秦天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心想自己幫傻柱這麼多,現在就為這點小事竟與自己爭論起來,實在是令人費解。
“我有什麼主意?暫且隻能隨機應變吧,不過何大哥,我得提醒你,秦淮茹這個人靠不住,就算你們結婚了,她也不一定能為你生下孩子。”
這番話確是真心實意,秦天問自覺已儘最大努力幫助傻柱,倘若對方采納了他的意見,則萬事大吉;若不采納,也隻能說是命中注定。
言罷,他不等傻柱回應,徑直大步流星地走出四合院。
因傻柱曾多次出手相助,故秦天問才有此舉,若非如此,以其個性,斷不會涉足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
言已至此,唇舌幾近疲倦,若傻柱仍固執己見,秦天問也隻能采取更為強硬的手段。
“哎哎哎,秦兄弟,彆急著走,把話說清楚再走嘛!”
軋鋼廠內,
今日秦淮茹早早便至,隻因昨日李廠長臨行前留下含蓄暗示,這暗示令她內心安定卻又暗潮湧動。
儘管李廠長已屆中年,但他所表達之意卻再明顯不過,意欲納其為妾,許諾此後生活無憂,問題自當迎刃而解。
如此誘人的條件令秦淮茹心旌動搖,她雖身處守寡狀態,雖未滿三十,但也相差無幾。
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她在某些私情上卻始終壓抑自我。過去,她一心以嫁給傻柱為目標,每當秦天問為傻柱牽線搭橋時,她都會忐忑不安,生怕傻柱被他人奪走。
慶幸的是,秦天問介紹的女子皆未能打動傻柱的心,這便給了秦淮茹逐步接近傻柱的機會。
原本,她以為隻要按部就班,終能與傻柱修成正果,豈料現今竟遭遇變故,令局勢變得撲朔迷離。
如今棒梗身陷囹圄,欲將其解救,唯有借助有權有勢之人。此前軋鋼廠幾位主任曾對她有意,但她自覺身份過高,始終未曾應允,然而此刻李廠長竟主動示意,使她不禁心中波瀾起伏......
作為一個母親,亦作為一個女人,尋得堅實的依靠和歸宿至關重要。因此,秦淮茹今日特地提早來到軋鋼廠,意在麵見李廠長。
女性常有糾結心理,她不願輕易交付真心予不懂珍惜之人,但麵對李廠長開出的誘人條件,她又難以抗拒。
反複思量後,秦淮茹決定先行探訪廠長辦公室,畢竟,若李廠長真能助棒梗脫困,那一切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
帶著這份心思,秦淮茹緩步走到廠長辦公室門前,遲疑許久後,輕叩門扉。
“咚!”
“咚!”
“咚!”
秦淮茹輕輕敲擊廠長辦公室大門,心中難免緊張,但又期盼廠長態度如常,給予肯定回應。
“進。”
辦公室內傳來李廠長沉穩的聲音,自昨夜將那三十箱金銀珠寶搬入辦公室後,他便未離開過此地。此刻聞聲有人敲門,便強打精神示意開門。
“廠長。”
秦淮茹步入辦公室,心頭五味雜陳,而李廠長已然在此處堅守一夜,顯露出敬業之態。
她雖未直言,但言下之意已很明顯:現下你尚未付出錢財,也未能讓我見到棒梗,如此空口說白話,想要我秦淮茹順從於你,心中難免忐忑不安。
目睹秦淮茹那一臉惹人憐愛的模樣,李廠長內心深處的保護欲望被悄然喚醒,多年以來,從未有哪位女子能令他如此心動。
秦淮茹身為一位孀居之婦,膝下尚有三名孩童,在李廠長的理解中,隻需適當給予秦淮茹一些實惠,他便能輕易掌控她,而且不必承擔婚姻責任,這無疑是一樁美事。
“嗯,你說得沒錯。”李廠長見秦淮茹露出這般柔弱無助的表情,不由得挪了挪腳步,在應對此刻微妙局麵時顯得更為從容。
在廠長辦公室內占有秦淮茹,倘若在此期間有人闖入,屆時恐難以啟齒解釋,加之秦淮茹是個不見利益不行動的人,確實需要給她看見些實際的好處。
金錢上的補償自然不可或缺,但他並不想自掏腰包。恰好秦天問近期提供的禽蛋及豬肉交易量頗豐,若從中略微克扣一百到二百元,想必也不會引起太大波瀾。
念頭至此,他轉身走向辦公桌,快速地為秦淮茹開具了一張批條。
批條總額二百元,內容表述簡潔明了,悉數記在秦天問的賬上,畢竟作為下屬,偶爾替上司分擔壓力也在情理之中。
書寫完畢,李廠長將批條遞向秦淮茹,嘴角掛著狡黠笑意:“這是二百塊錢的批條,你先去財務部領取,隨後我們在閒置的倉庫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