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恕,天作孽猶可違,賈家正是自食其果。
起先還認為秦淮茹嫁入賈家後,受到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苛待,感到她日子艱難。
然而發現秦淮茹心口不一,實在無法忍受,遂決定不再忍耐。
“秦淮茹,真沒想到你竟如此無恥,我曾還認為你是個好人,今天若不把存折拿出來,誰也甭想安寧。”
言畢,何雨水猛地衝上前去,甩手就是一巴掌,秦淮茹的臉立刻紅腫起來,打得她差點淚灑當場。
秦淮茹哪肯示弱,正欲反擊,還未觸及何雨水臉頰,手腕就被對方緊緊抓住,以她的實力想要回擊何雨水,無疑是蚍蜉撼樹。
尤其此刻何雨水怒火中燒,出手力道加重,一把揪住秦淮茹的頭發,那力度仿佛要連根拔起。
秦淮茹痛得齜牙咧嘴,仍頑強抵抗,同樣扯住了何雨水的頭發,
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難解難分。
抓撓間,何雨水的臉被秦淮茹抓破一道口子,幸而傷口不深,雖有出血,但披頭散發的模樣確實駭人。
而秦淮茹也好不到哪兒去,頭發被拽下一大片,臉上亦留下巴掌大的紅印。
雙方死死地揪住對方的頭發,均不肯鬆手,就這樣僵持不下。
對於何雨水為何如此動怒,實則不難理解,畢竟那存折裡裝著她哥哥的血汗錢,現被秦淮茹占有而不肯歸還。
存折內金額高達數千,足以支撐賈家一段時間的生活。秦淮茹已被金錢蒙蔽,誤以為存折在手,錢財便是己有。
她實在是受夠了過去那種捉襟見肘、看人臉色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這筆錢,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放手。
更況且,存折是傻柱讓她拿走的,既然給了她,又怎會有索回的道理?
所以秦淮茹才會如此固執,認為隻要傻柱不開口,這存折便穩穩屬於自己。
每當她故作委屈,掉幾滴眼淚,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傻柱就絕不會開口討回存折,如此一來,賈家便能衣食無憂。
回想上次賈東旭讓她自行解決難題時,秦淮茹早已盤算好對策,將傻柱牢牢掌控在手中。
如此精於算計,秦淮茹確是機關算儘,隻求借此巨款擺脫貧困,再也不想過往那種困苦生活。
然而,不料何雨水半途殺出,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秦淮茹一記耳光,這讓秦淮茹實在難以忍受。
秦衛軍眼見兩人衝突升級,遂將楊文靜拉至一旁觀戰。
“文靜,我們趕緊離開,離她們遠點,免得這陣仗波及到咱們。”
兩人退至距爭執現場十米開外,如同圍觀猴戲般看著二人互不相讓的撕扯。
鄰裡們目睹這一幕皆瞠目結舌,未料兩個女子竟會如此激烈交手,若非熟識其人,僅憑此刻情景實難辨認。
果然,女性一旦被惹怒,後果不堪設想。大家的注意力全然聚焦於這對扭打的女子身上,直至發現秦衛軍與楊文靜悄然退開,才意識到自己離得太近。
眾人紛紛後撤,無意間圍成了一個圈,屏息凝神地圍觀這場兩位女主角之間的劇烈對抗。
全場鴉雀無聲,都好奇最終誰能在這場對決中勝出。儘管兩人體力逐漸耗儘,仍死死揪住對方的頭發不肯罷休。
何雨水厲聲斥責秦淮茹無恥至極,認定她是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你還要臉嗎?已為人婦卻去勾引他人,也就我哥才會受你騙,彆以為他老實好欺負!”
“若不是你施展媚惑手段勾搭他,怎會有今日之事?”
“我勸你最好認清形勢,立刻鬆手,並把存折還給我哥,否則你就等著瞧吧。”
秦淮茹也不再假裝柔弱,視何雨水為多事之秋、挑撥是非之人,認為若非她苦苦糾纏找尋存折,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我都說過沒見過什麼存折,壓根就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非要像條瘋狗一樣緊咬不放,明明是你先動手,憑什麼要我先收手?今天你不道歉,這事沒完沒了!”
“既然你要攪亂我家安寧,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儘管何雨水率先摑了她巴掌,但秦淮茹也抓破了她的臉,長時間激鬥下,勝負仍未分明。
戰鬥暫停不過片刻,兩人又再度糾纏起來,雙手互相撕扯對方,秦淮茹的臉頰和頸部已然留下血痕。
何雨水同樣狼狽不堪,兩手背上布滿指甲抓痕,雙方都是下了狠手,秦淮茹的指甲甚至深深嵌入何雨水的皮肉之中。
起初,秦淮茹還想借裝柔弱博取何雨水的同情,而今既然撕破臉皮,便不再有所保留。
本來秦淮茹每日提心吊膽,如今話都說開了倒也好,就算不歸還存折,又能怎樣?
賈東旭見秦淮茹被打得慘不忍睹,氣得想要給何雨水兩巴掌解恨,可無論怎麼用力,下半身卻毫無反應,隻能乾著急。
傻柱看到她們扭打起來,因腿腳不便且昨日又被秦衛軍重創,隻能在一旁口頭勸架。
“你們不要再打了,趕快住手,再這麼下去,誰也甭想過個好年……”
就在大年初一這一天,何雨水與秦淮茹兩人爭執不下,激烈衝突,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隔音壁,讓傻柱的勸阻聲無法穿透。
新年伊始竟爆發了一場撕逼對決,雙方都不是善茬,圍觀的楊文靜強忍笑意,臉都憋紅了,周圍的鄰居們也同樣如此,儘管看著她們打鬥得難解難分,卻無人上前勸架。
畢竟在大年初一這個日子裡,誰也不願沾染上不吉利的事情,況且這場紛爭跟旁人並無直接關係,自然也就沒人願意插手。
就在這時,警察趕到了現場,看到院子裡一片混亂,打架的竟然還是兩個女人,那陣仗簡直讓人瞠目結舌,連親媽來了估計都認不出自家女兒。
身為警察,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然而今天這一幕還是令他們頗為震驚。這哪裡是打架,簡直是兩頭發瘋的母老虎,就算親生母親在場,恐怕也分辨不出哪個是自家閨女。
愣了片刻後,警察才上前進行製止,即便見到警察出麵,兩人依然互不相讓,堅持要對方先撒手。
何雨水提出隻要秦淮茹鬆手她就放手,而秦淮茹則回應說隻要何雨水鬆手她就放手。麵對這種局麵,警察隻能無奈地扶額,大聲宣布:“你們倆一起放手,誰要是不肯放,就進局子裡待一個月。”
一聽可能要蹲監獄,兩人幾乎同時鬆開了手,嘴上還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大年初一都不消停,這是嫌命長嗎?”警察責備道,“就在大院裡鬨騰,這還有沒有點過節的樣子了?”
“怎麼個回事?不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嗎?”警察接著訓斥,“就在院子裡打成一團,這像什麼話,還想過不過年了?你們這些人也是,隻知道圍著看熱鬨,也不知道幫忙拉架。”
他掃視一圈後,暗自竊笑:這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下手這麼狠?
此刻,何雨水和秦淮茹臉上皆是抓痕,頭發淩亂如雞窩,若不是周圍有這麼多人,警察恐怕也會忍不住捧腹大笑。
何雨水怒視著秦淮茹,走到警察麵前指控道:“警察同誌,他們家偷了我家的存折,現在拒不歸還。”
“而且,她在偷我們家存折的時候,院裡的很多人都看見了,完全可以作證。”何雨水強調,“但現在他們矢口否認,硬說沒拿,分明就是見錢眼開,想占為己有。”
不等警察發問,賈東旭搶先開口辯解,生怕秦淮茹說出不利的話:“警察同誌,這完全是誣陷,我們根本沒有拿她家的存折,我壓根就沒見過,更彆提拿了。”
“凡事都要講證據,單憑她一個人的說法,憑什麼斷定她說的就是真的呢?”賈東旭振振有詞,“如果她家存折被彆人偷了,結果現在冤枉到我們頭上,這也太冤枉了吧!”
這賈東旭還真是繼承了賈張氏的臉皮厚度,說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
公安試圖從賈東旭的神情中捕捉到破綻,但未能如願,因為當人撒謊時,眼神往往遊移不定,不敢正視對方。然而,在賈東旭臉上,這些跡象全然不見,使得公安也無法輕易下定論。目前缺乏物證證明何家丟失的存折就是被賈家所竊。
偷竊畢竟是重大的刑事罪行,公安在現場勘查後未發現明顯線索,決定將賈東旭和何雨水兩人帶回警局進一步調查。這大年初一,一場鬨劇在眾人眼前上演,壓歲錢的問題雖微不足道,但在院裡卻引發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在與存折失竊一事相比時。
誰也沒預料到,這年頭一天,院子裡就有兩個人被公安帶走。傻柱的存折無疑被秦淮茹拿走,何雨水一旦知曉此事必然要求歸還,但賈家顯然從一開始就並無歸還之意。
事情絕非表麵上那麼簡單,而其爆發的速度更是出乎意料,若非鄰裡上門賈家討要欠款,何雨水恐怕至今仍蒙在鼓裡。至於傻柱,他也不會主動提及此事,畢竟存折事關重大,按照現今物價,裡麵的錢足夠衣食無憂好幾年。
眼見親妹妹何雨水和秦淮茹一同被公安帶走,傻柱束手無策,隻能焦急地團團轉,心情焦躁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想同時救出兩人,一個是他至親的妹妹,另一個則是家裡重要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