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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坐牢還不夠,雖然監獄生活艱辛,但起碼還能有一口飯吃。倒不如讓賈家賠錢給何家,這樣一來,他們家的日子可就真要喝西北風了。
自打秦淮茹拿到傻柱的存折以來,她在院子裡的人緣便急劇下滑,往後估計也沒人願意接濟他們了。到那時,一家人吃飯的問題依舊會落到秦淮茹肩上,就讓他們自家窩裡鬥個夠吧,反正與旁人無礙。
即便賈東旭的話說得難聽刺耳,秦淮茹一想到自己的三個孩子,終究還是選擇了隱忍。她清楚記得賈張氏藏錢的地方,有一次無意間撞見她取錢,那筆錢應該還在原處。
“你們稍等,我現在就去拿錢。”
言罷,秦淮茹前去取出賈張氏藏著的錢,細細一數,竟然足夠償還何家的債務。她暗自咒罵,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私下存了這麼多錢,想當年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這些錢都沒見蹤影。
如今,還不是一樣得把這些養老錢全拿出來,家裡一分錢沒撈著用,全部填給了何家那個窟窿。倘若賈張氏知道自己的棺材本都進了何家口袋,指不定鬨騰成什麼樣呢。
賈張氏視財如命,每一分錢都是她省吃儉用、精打細算才攢下的。如今,這筆辛苦攢下的積蓄就這樣被掏空了,賈家除了現住的房子還算值點錢,幾乎再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資產了。
秦淮茹剛一握緊手裡的鈔票,何雨水就迅速奪過,當場清點起來,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夠拮據的。
一旦錢財到手,即便是再與秦淮茹爭執一番也無所謂,在她心中,金錢遠勝於顏麵。畢竟,在這個世道裡,麵子填不飽肚子,要是沒有錢,彆說吃上窩窩頭了,連糠皮都難以入口。
在眾人注視下,何雨水拿到錢後高聲宣布,往後不會再對賈家施以援手。她認為像賈家這樣的人家,根本不值得他人援助,若真餓死,也是咎由自取的結果。
“趁此機會,我在此鄭重聲明,以厭家磨匠為證。”何雨水朗聲道,“從今日起,何家將不再接濟賈家,彼此視作陌路,這種人家實在不值得我們同情。剛才發生的事,大家都親眼目睹了吧?”
“我哥出於好心幫襯賈家,結果秦淮茹又是如何對待我的?出言尖酸刻薄不說,還對我動手動腳,回想過去,真是我一時糊塗才去救濟他們。早該如此了,秦淮茹仗著傻柱的寵愛,沒少占儘便宜。”
以前那些個飯盒,從未有一個能順利送進何家門,全都在半路上被秦淮茹截走。要說賈張氏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可不就是靠賈家那微薄的錢財養出來的嗎?
鄰裡們對於秦淮茹和何雨水打架的事情都看在眼裡,私下議論紛紛,一致覺得賈家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以後賈家再來求助,咱們誰也不許心軟,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是啊,你看傻柱之前那麼幫賈家,現在反過來卻被她們欺負到頭上,連他妹妹都打了。”
“沒錯,我自己家裡都困難重重,哪有多餘的財力去幫助彆人,何況賈家還有這樣的德行。”
麵對鄰居們的表態,傻柱開始憂慮起秦淮茹以及她的兩個孩子,一旦失去大家的幫助,今後的日子該如何熬下去呢?賈東旭本就對秦淮茹不好,如果家中再無溫飽,真不知道會怎麼對她。
“雨水,你剛剛那樣說話不太合適吧?咱們在這院子裡住這麼久了,一直和賈家處得挺和睦的。”
“再說了,他們不是已經全額賠給我們錢了嗎?何必這般較真呢?”
“我看還是不要把關係鬨得太僵,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做人留一線嘛!”(儘管秦淮茹都已經跟何雨水動手打起來了,她竟然還想繼續跟賈家保持往來,腦子是不是糊了?)
“沒把他們送進大牢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真要計較起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人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還替賈家說話,能不能清醒清醒?”
“你若是再敢接濟秦淮茹,日後出了事彆來找我。”
何雨水心裡明鏡似的,不知秦淮茹給傻柱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會兒還口齒伶俐地辯解著。將來要是讓她知道傻柱又接濟賈家,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傻柱之所以這般幫襯賈家,無非是因為他單身,看著賈東旭癱瘓在床,又對秦淮茹那種賢良女子心生好感,才出手相助。
顯然,得趕快解決傻柱的婚姻大事,否則無論有多少財物,他都會一股腦往賈家送。
何雨水的做法雖狠,卻也情有可原——分明是賈家人不識好歹,貪得無厭,簡直是蹬鼻子上臉。
傻柱原本出於好意,將存折的事透露給了秦淮茹,誰知對方竟然想占為己有,不肯歸還。
像賈家這種坐享其成的人,活該沒人願意伸出援手,整個大院裡除了傻柱這個實誠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何雨水一頓數落,傻柱噤若寒蟬,隻能當作耳旁風,聽過就算。
隨後,何雨水帶著對象揚長而去,順帶把要回來的錢和傻柱的存折一並拿走。
如今傻柱被秦淮茹抓了軟肋,保不準哪天她又厚著臉皮來找他哭訴,那雙淚眼汪汪的,傻柱就容易心軟。
若不把錢拿走,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莫及,倒不如自己保管妥當。等日後結婚時,再把存折交到他媳婦手裡。
傻柱儘管無奈,但也隻能聽從何雨水安排,但他絕不會任由秦淮茹受苦,即使存折不在手中,也會暗中照拂。
隻要有機會,他依然會儘力幫助賈家,替秦淮茹減輕負擔。
反複思量之下,傻柱決定還是重操舊業,打算過幾天傷愈後去軋鋼廠走一趟。
他對自己的廚藝信心滿滿,屆時去找楊廠長求個情,希望能重回軋鋼廠上班。
料想楊廠長不會拒絕,畢竟他在廠裡工作多年,做的菜深受大家喜愛。
本以為能瞞天過海,將存折藏起來不還給傻柱,結果不僅被何雨水發現拿走,還倒貼了一筆。
這一切變故,賈東旭都記恨在秦衛軍頭上,自從上次捐款風波以來,他就與賈家處處作對。
幾次三番下來,不僅賈張氏進了監獄,棒梗也被送進少管所。
然而秦衛軍的日子卻過得悠哉遊哉,在院子裡威望頗高,在廠裡更是重點培養對象,反觀自己則困於輪椅之上。
現今他還娶了個漂亮媳婦,而賈家卻淪為了院子中的笑柄,兩相對比,讓他怒火中燒。
越想越氣憤,他忍不住破口大罵:“秦衛軍你這個喪門星,賈家之所以遭此橫禍,全都是因為你。”
“上次那個道士就說了,你身上的邪氣太重必須施法化解,結果誰都不信。”
“這下遂你心願了,把我們家逼到如此境地,你就心滿意足了?像你這樣的人,早晚會有報應。”秦衛軍聽著對方的咒罵聲,覺得他還沒受夠教訓,既然還要多言,那就再給他點厲害瞧瞧。
“文靜,閉上眼睛。”楊文靜領會其意,迅速閉合她那對明亮的眼睛。
秦衛軍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接著將賈東旭的褲衩一把扔上了屋簷。
此刻,賈東旭的下半身再度尷尬地暴露在眾人麵前,窘態百出。
秦衛軍在扔掉賈東旭褲衩後,忍俊不禁,丟下棍子,領著楊文靜徑直回家去了。眾人都注意到賈東旭那光溜溜的下半身,紛紛竊笑不已,認為他是自作自受,有幾個甚至忍不住放聲大笑。
賈東旭自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滿腔怒火熊熊燃燒,厲聲吼道:“秦淮茹,你還在那裡愣著乾嘛?還不趕快把我推進去!”
秦淮茹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把賈東旭推進屋裡。鄰居們看到這一幕,再也繃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來。
過了許久,大家才各自散去,這件事無疑將成為日後茶餘飯後的談資,如同那個總是搬弄是非、無事生非的胖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早知道何雨水會追討這筆錢,倒不如當初就不動傻柱的存折。
都怪那個何雨水,若不是她強硬要求賠償,傻柱壓根就不會提還錢的事。剛才當著大家的麵說算了,本來就是傻柱接濟賈家,現在又要全部收回,算怎麼回事?
結果呢,不僅沒占到便宜,反而搭進去了賈張氏的養老錢,家裡一下子拮據起來。秦衛軍此舉更是讓賈東旭氣得滿臉通紅,原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卻沒想到又因他而起波瀾。
儘管心中憤恨難平,卻又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存折被何雨水拿走,花掉的錢也如數歸還。之前吃香喝辣的,用的還不是自家的錢,連自家的門都被搞壞了,如今連睡覺都不安穩。
儘管家中貧窮,但小偷怎會知道你沒錢?萬一深夜有人闖入,不得嚇得魂飛魄散?
進了屋子,隻見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幾乎無處下腳。
麵對此情此景,賈東旭對秦衛軍的恨意愈加強烈,一切源頭皆因他而起。
雖然剛才口頭上痛快地罵了幾句,但他仍覺不解氣,瞥見秦淮茹站在一旁,便反手扇了她一巴掌。彆看他下半身癱瘓行動不便,但這一巴掌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