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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賈張氏之外,院內其他人對此也一無所知,如何通知秦淮茹成了難題。
正當大夥兒束手無策之際,秦衛軍腦海中閃現一個人影,此人對秦淮茹娘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找傻柱問問,他肯定知情。”此言一出,閻埠貴也恍然大悟,心領神會。
院裡的居民們聽聞賈東旭的死訊,皆因忌諱而避之不及,連原本在院子裡嬉戲的幾個孩童也被大人迅速召回。
畢竟,死亡總是與不祥相連,如果是壽終正寢倒也能接受。然而賈東旭正值壯年,棒梗還未滿十歲,卻在此時驟然離世,令人難以置信。
閻埠貴踏入賈家,隻見賈東旭僵坐在輪椅上,雙眼未瞑,顯然帶著深深的遺憾和不甘。即使身為過來人,見到這一幕也不禁心頭一緊,感慨萬分:接手管理院子的第一樁事竟然是賈東旭的喪事,雖然無奈,但也隻能感歎命運弄人。
鄰裡之間紛紛將此事歸咎於秦淮茹,院內充斥著對她不滿的議論聲。
“我看這事全怪秦淮茹,夫妻倆吵得那麼凶,把丈夫都給氣死了。”“可不是嘛,日子本該安安穩穩過,非要惦記彆人的存折,這下好了,賈東旭生生被氣絕。”
“真是不懂事,即便吵架也不能賭氣帶孩子回娘家啊,哪能這樣不管不顧呢?”
儘管在賈家的日子困苦不堪,但秦淮茹也不該因為一時爭吵便攜子離家出走,完全忽視了癱瘓在家的賈東旭該如何應對生活。
賈東旭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棒梗暫且不論,小當和槐花尚且年幼,將來長大後,恐怕連自己父親的模樣都會模糊不清。
秦淮茹早已厭倦了這種如牛馬般的生活,心中期盼早日擺脫困境。
賈東旭下半身癱瘓的事情,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那次爭吵過後,秦淮茹憤然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當時雙方都在氣頭上,因此並未加以挽留。
賈東旭必定不願早早離世,在此前為避免監獄中的折磨,已將賈張氏的養老錢悉數賠給了傻柱。可他未曾料到,一旦秦淮茹離開,自己將如何麵對生活的艱難,連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如今,他不幸早逝,回想當初,若是預知今日之果,或許那時就應該做出更為妥帖的安排。
那筆不小的花費如今看來猶如打了水漂,然而賈東旭的去世,對於秦淮茹而言,雖說是減少了家庭負擔,畢竟家中本就拮據。隻是,她至今尚未得知賈東旭去世的消息。
若秦淮茹知曉賈東旭已故,不知會作何感想?也許,內心深處她曾日夜盼望這樣的解脫,卻又不敢輕易說出。
在得知賈東旭的死訊後,閻埠貴派人前往監獄通知賈張氏。若賈張氏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此刻已經離世,其心情定會悲痛欲絕。
賈東旭正值青春年華,卻匆匆離去,這對於賈張氏來說,無疑是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
儘管賈張氏為人自私,是個隻顧自己的小人,但逝去的畢竟是她的骨肉。
若她得知兒子賈東旭是因為秦淮茹帶孩子回娘家,誤以為無人照料而離世,恐怕會鬨得不可開交。
耳畔縈繞著鄰裡們在院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他心底暗忖,賈東旭之死,實則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我並不讚同這樣的觀點,‘家貧出孝子,國難顯忠臣’。”“若是對她稍有憐憫,也不至於落得無人照拂,含恨而去的地步。”
“秦淮茹嫁入賈家多年,還育有三名子女,賈張氏平日裡是如何待她的,大夥都心知肚明。”
再者說,秦淮茹對賈家已然仁至義儘,在這個院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賈張氏和賈東旭是怎樣對待她的,大家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試想換成他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早早就離去了,哪怕舍棄孩子也要擺脫這裡的困境。
更何況賈東旭後來癱瘓在床,家中頂梁柱瞬間倒塌,生活的重壓如同山嶽般無法喘息。
現如今他又進了少管所,一切均發生了劇變,原本還指望他能成為賈家光耀門楣的獨苗。
然而從那裡出來的人畢竟不同,無論在哪方麵都會顯得低人一頭。
院裡的居民並未深入思考,他們一味認為賈東旭的死是秦淮茹的責任。
既然這樣想,當初賈家身處逆境時為何不多施援手?現在賈東旭已故,再說這些風涼話毫無意義。
與這樣虛偽的鄰居共處確實令人無奈,需要幫助時便躲得遠遠的,如今卻在這裡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難道真是應驗了那句“死者為大”?於是不論何種緣由,都將賈東旭死亡的責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對於賈東旭的去世,閻埠貴內心深處雖略感惋惜,但更多的卻是覺得這樣一來家庭壓力或許可以減輕一些。
畢竟身為院裡的二大爺,倘若賈東旭有個三長兩短,他必然要出麵處理問題。
之前易中海在院中的時候,賈家一旦出了狀況,就必定召集全院大會。記得有一次,就因為賈家經濟拮據,
易中海特意組織了一場會議,核心議題就是號召大家為賈家捐款。
閻埠貴本不是個大方之人,若讓他牽頭組織捐款,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院裡的各家各戶也都不富裕,上次捐出區區三塊錢就已經心疼不已。
如今身為院裡的二大爺,自然不能再拿出三塊錢這般寒酸,但要想多捐也是力不從心。
因此,賈東旭的離世未必不是件好事,對他或是對整個院子的人來說,也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閻埠貴回過神來,徑直走向傻柱家,打算通過他找到秦淮茹的住址。
“傻柱,開門。”
清晨時分,他還沉浸在睡夢之中,就聽見有人在院子裡敲門,聲音吵得他昏昏沉沉。
“誰啊?”“是我,有點事找你,快把門打開。”
傻柱揉開睡眼,掀開被子起身去應門,發現是閻埠貴,便直接問他有何要事。
“閻二叔,您這麼早來敲門,不怕攪人清夢嗎?有啥事就直說吧,我還想再眯一會兒呢。”
儘管對閻埠貴的打擾心生不悅,但傻柱沒工夫在這時候計較。
“賈東旭在家裡過世了,你知道秦淮茹娘家的地址嗎?快告訴我,好派人去通知她回來。”
聽見賈東旭去世的消息,傻柱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一時未能清醒。
他瞬間打起了精神,揉揉眼睛確認道:“閻大爺,您說什麼?賈東旭他……走了?”
“就是賈家的賈東旭,你到底知不知道秦淮茹老家在哪?知情的話趕快告訴我。”
傻柱生怕自己聽岔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讓他確信無疑。
他迅速將秦淮茹的地址告知閻埠貴,並送走了他。得知賈東旭去世,傻柱內心竟升起一絲暗喜,這一刻他期盼已久。
自打秦淮茹嫁入院裡,傻柱第一眼見到她便心生愛慕,隻是那時賈東旭身體康健。
因此,這份心思隻能深藏心底。後來賈東旭在廠裡受傷致殘,傻柱巴不得他早日離世。
這樣一來,秦淮茹就能屬於自己,也正因為對秦淮茹的這份情意,傻柱才時常關照賈家。
若非如此,他才不會管賈家的死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她減輕負擔。
如今賈東旭真的離世,傻柱的願望眼看就要實現。
不知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更不知道屆時她會選擇誰,一切隻能拭目以待。
想到這裡,傻柱鼓起勇氣前往賈家一探究竟,他必須親眼見到賈東旭已逝才能安心。
雖然心中忐忑不安,畢竟覬覦彆人的妻子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他已經壓抑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