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媽強忍著不適,硬著頭皮走進屋內,透過指縫觀察情況。儘管捂住了鼻子,還是能聞到那股氣味——原來是聾老太不慎失禁,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股惡臭幾乎讓人窒息,不禁讓人擔憂聾老太是否也被這股氣味熏暈了過去。雖然耳朵聽不見,但她的眼睛還能看見,鼻子也並未失去功能。
查明情況後,易大媽趕忙跑出屋子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即使已經不在屋內,院裡仍然殘留著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
清晨時分,秦衛軍也滿腹疑竇,看情況似乎是早有征兆,若非腰間那難以名狀的異味彌漫,屈康老太哪會如此狼狽不堪。
“易大媽,這是怎麼回事?”他問。
主要是由於昨日秦淮茹家幾個孩子的瑣事耽誤了日常安排,平日裡,每逢時辰一到,就會準時給老太太送飯。
儘管將她安置在屋裡並上了鎖,但800並未完全置之不理,還會不定時過去查看,唯恐她在屋裡解決大小便。
未料想一夜疏忽,竟釀成如今局麵,實屬意料之外。
“這事確實是我一時大意。”易大媽回應道,“昨天秦淮茹回鄉下了,我這廂正忙於照應那三個小孩。”
“昨晚他們還在我家用晚飯,一忙起來就把聾老太太的事情給忘了,真不是故意的。”
聽聞緣由,秦衛軍明白其中曲折,易大媽已至古稀之年,自己的養老問題尚未解決,卻在此處悉心照料聾老太太,已然十分不易,不知將來她垂暮之時,是否有人能伸出援手。
目睹聾老太太此刻淒涼境況,易大媽仿佛預見了自己的未來,心中湧起一陣惶恐。
早在賈東旭身強力壯時,易中海就選定他為自己養老送終,然而世事無常,賈東旭早早離世,留下幼子;如今傻柱又瘸腿失業,亦無法依靠。
瞧見聾老太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秦衛軍不禁擔憂她是否已撒手人寰,在這個院子裡,最年長的就是聾老太太。
而今她竟淪落至此,原本易大媽心中盤算著,待自己風燭殘年、生活不能自理時,可以指望傻柱來照顧。可現在傻柱自身難保,沒了工作,連個媳婦也沒有,根本靠不住,反倒是易大媽在為聾老太太擦拭身體。
秦衛軍見無人敢靠近,便捂住口鼻上前探查,手指搭在聾老太太頸動脈上,確認其仍有脈搏跳動。
“人還活著,易大媽快處理一下,彆讓這股味道熏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
“聾老太太畢竟年歲已高,你要多留點神,否則哪天在屋裡悄無聲息地走了都不知道。”
易大媽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皆因秦淮茹家三個孩子所致,才延誤了對聾老太太的照顧。
麵對如此尷尬的局麵,易大媽心中也是頗為抵觸,畢竟膝下無兒無女,連給孩子換尿布的經驗都沒有,更不必說伺候老人如廁這般棘手之事。無奈之下,縱然心中萬般不悅,也隻能強忍惡心,起身應對。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突然醒來,還未換下汙穢的褲子便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外,步履蹣跚卻又顯得格外急促。
鄰居們見狀紛紛避之不及,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位老嫗,身上散發出的異味令人難以忍受,紛紛掩鼻議論:
“這老太太怎麼了?褲子裡都濕透了還不趕緊換掉,跑出來庭院裡晃蕩,誰能受得了啊?”
“易大媽,您還愣著乾啥?快把她領回去吧,瞧這一身臟兮兮的像什麼樣子。”
“總不能由著她這樣亂跑,倒不如關在家裡,省得惹人厭煩……”
如今聾老太這副模樣,在眾人眼裡都遭嫌棄。自古以來便是如此,老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招人反感,不論是誰都無法幸免。
不必說她膝下無兒無女,即便有孩子在身邊,看到她的現狀,也未必肯悉心侍奉。
易大媽本就有顧慮,再看院裡人們對聾老太的態度,更是心中一陣壓抑。與易中海結婚多年,她始終未能懷孕,未曾體驗過為人父母的滋味。
想到將來無人養老送終,若那時院裡的鄰居們是否也會像現在對待聾老太一樣對待自己,她不禁心頭一緊,歎了口氣,準備將聾老太帶回去換洗衣服,並擦拭身體。
畢竟,褲兜處的異味實在太大,若不清洗一下,即便換了衣物,那難聞的味道仍會縈繞不去。
秦衛軍見狀覺得不對勁,直接把門關上,心中暗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何好端端的聾老太突然變成這樣?就算易大媽一夜未去看顧,也不至於變化如此之大!
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反正這事跟他關係不大,他也懶得去多想。轉念想起剛才從隨身空間取出的鴿子,打算處理一番,晚上燉湯喝。
聾老太雖在這院子裡住了大半輩子,此刻卻對這裡充滿好奇,走來走去一刻不停。
此時,易大媽從屋裡追出來,試圖將聾老太帶回,以免鄰裡間閒言碎語,指責她疏於照管。然而,
突然間,聾老太竟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有人甚至以為她已離世。
易大媽見狀嚇得不輕,急忙上前查看,哪知聾老太在地上滾來滾去,口中喊著:“好玩,真好玩!”
此情此景令大家都懵了,紛紛猜測她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除了體型和外貌,她簡直沒有一點老年人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會在他們這個院子裡發生,簡直就是個老頑童。
近來怪事頻發,院裡什麼樣的奇遇都見識過了,仿佛這裡的平靜生活被打破,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楊文靜聽到外麵的動靜,走到窗邊向外張望,不清楚發生了何事,隻見秦衛軍正在處理鴿子,便問道:
“衛軍,你關門做什麼?聾老太在地上打滾是怎麼回事?”
秦衛軍回應,瞟了一眼窗外的情形,“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剛才我去買菜回來時,看見她家屋門鎖著。”
“是我去找易大媽開門後才知道聾老太不慎弄臟了衣褲,先彆出去,那味道實在太重了。”
楊文靜聽聞此言,亦是驚訝不已,隆佬慶竟然對巨直部有所關照?為何醫屏威似對此雁如此重視?
秦衛軍在準備食物,並未發表意見,隻是站在窗前靜觀其變。
易大媽見她滾滿身泥土,臟汙狼藉,不禁露出嫌惡之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看到這一幕,眾人略顯遲疑,鄰居們見她舉止異常,紛紛避之不及,生怕被這位老太太靠近。
正當易大媽打算上前攙扶時,對方卻突然自行站起,徑直走向二大媽家,這又意欲何為?
易大媽也隨之跟去,深知此刻若她惹出什麼亂子,隻怕還會牽連自身,畢竟還是得顧及鄰裡和睦。
跟進去後才明白,原來聾老太是看見二汰媽正在家中用餐,可能因饑餓難耐,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饅頭便疾步離去。
受此驚嚇,二汰媽從椅子上跌落,至今仍心有餘悸,見到易大媽進來,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乞丐?怎會闖入我們院子,全身臟兮兮還搶我饅頭?”
“她進來的時候你們都沒瞧見嗎?怎會闖進我家,身上還帶著怪味,這事就沒人管嗎?”
“老閻去哪裡了?這種事該讓他來處理,剛才所匿原沒肥踐匿靨正瞳。”
自從劉光福兄弟那次事件後,不論院中發生何事,他都選擇置身事外,安分守己地在家等待劉海中歸來。
汲取之前的教訓,劉光福兄弟倆近來頗為規矩,不再惹是生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聾老太竟出現在二汰媽家中,且未被認出。
易大媽瞥了她一眼,眉頭緊鎖,“難道你沒看出?那可是聾老太太。”
聽聞此言,二汰媽一愣,走到門口確認,果真是聾老太,怎麼變得如此難以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