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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等上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了解到了。”
“艾文先生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那麼接下來呢?”
“巴卡爾統領天界後,發生了什麼?”
莎莉蘭雖然關心西海岸那邊到底會不會發生巨變,不過講故事隻講一半,也是很折磨人的。
“巴卡爾統治天界後,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依舊沒有逃脫赫爾德的計劃。”
“但他知道赫爾德縝密且冗長。”
“隻要打亂其中的一環,就能讓赫爾德的計劃失敗。”
“可是想要打亂這個計劃,必須要直到可以推翻赫爾德的時候才有可能辦到。”
“否則赫爾德憑借其實力與謀略,是可以想辦法將計劃重新扳回其原本設想的道路的。”
“隻是巴卡爾同樣深知,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爾德是魔法始祖,光靠魔法是很難戰勝她的。”
“所以巴卡爾打算尋找另外一條路。”
“他想到了盧克創造的那一棟棟壯觀且宏偉的機械建築。”
“所以他重新做回了真正的暴君,下達了一條又一條禁令。”
“其中包括了完全杜絕魔法的學習。”
“使得天界人不得不重新尋找新的出路。”
“因為巴卡爾曾經見證過,所以知道機械科技這條路的上限極高,有可能磨礪出足以與自己抗衡乃至是殺死自己的對手。”
“魔法禁令的出現,他可以確保赫爾德潛入的時候,自己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到。”
“同時巴卡爾也向阿拉德大陸投放了三條極為強大的龍族眷屬,去禍亂阿拉德,以此磨礪阿拉德大陸的生靈,期待他們可以誕生出強者。”
“後來隨著禁令的出現,魔法徹底從天界消失。”
“再加上巴卡爾最初的放任與引導,經過幾百年時間的發展,天界大力發展出了科技機械文明。”
“雖然天界人不能學習魔法,但天界人通過鬥氣與科技的配合不斷提升實力。”
“數百年間出現了無數青年才俊彙聚而成的團體,可是科技的出現時間太短,依舊無法與巴卡爾抗衡。”
“他們所製造的機械在巴卡爾的火焰與利爪之下,沒有任何作用。”
“直到一個被後世稱為【機械七戰神】的七位天才機械師,以打敗巴卡爾為目標,集結在了一起,組建了一個組織【永恒之光】。”
“成員中有海伊德、塔內巴、簡妮、拉蒂、波爾甘、庫裡歐、奧德伊茲。”
“本身這種天才和發展增速的跡象出現,巴卡爾是很樂意看到的。”
“因為他想的就是能夠磨礪出一批足以殺死自己的家夥。”
“隻要能夠殺死他,那麼也有可能殺死赫爾德。”
“原本他也已經繼續打算放波逐流,任由他們慢慢發展。”
“可是這最初的機械七戰神中,有一個人打亂了巴卡爾心中預定的計劃。”
艾文聞言也是繼續說了起來。
“赫爾德混進去了?”
“讓我猜猜是哪位。”
“應該是海伊德吧?”
莎莉蘭聽到有一個人打亂了巴卡爾的計劃,也是立刻猜到了原因。
因為赫爾德肯定會想辦法弄死巴卡爾,同時赫爾德擅長太多魔法,可以自由行走於各個異次元。
所以哪怕天界已經封禁了連接的通道,可是在赫爾德的空間魔法麵前,也是形同虛設的。
莎莉蘭不了解這機械七戰神都有什麼才能,但是她可以通過名字大概猜出哪些是女性,並且基於赫爾德的名字,感覺大概率還會帶有一個德字。
“沒錯,赫爾德化身海伊德潛入了天界。”
“換做其他地方,可能就連巴卡爾也無法察覺到赫爾德的入侵。”
“但是在天界這個下達了魔法禁令的土地上,從赫爾德踏上天界的那一刻起,巴卡爾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蹤跡。”
“隻是最初巴卡爾沒有急於戳穿赫爾德的身份。”
“這既有他自身的狂傲,也有他想要看看赫爾德到底想做什麼。”
“在巴卡爾的恐怖統治下,天界出現過無數次反抗,但全部都無一例外的消亡了。”
“即使有機械七戰神這種天才彙聚的團體出現,短時間內也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可是隨著赫爾德化身海伊德潛入,永恒之光這個團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界的科技也在短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各種新型且強大的科技不斷出現。”
“甚至啟動了一項名為【對巴卡爾殲滅決戰兵器】代號“蓋波加”的強大武器的設想與課題。”
“巴卡爾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赫爾德正在用自己的魔法與其故鄉泰拉星與魔界的科技,提升天界人的科技水平。”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因為他所預想的是讓天界人自主發展出可以殺死自己的鋒刃。”
“而不是赫爾德所主導並引領的科技發展,最終殺死他。”
“如果他被蓋波加這種赫爾德計劃的造物所擊敗殺死,等同於他還是敗給了赫爾德。”
“他要讓天界人自己站起來,而不是倚靠赫爾德帶來的知識與魔法。”
“赫爾德的行為類似於拔苗助長,不應該存在於他的鋒刃試煉計劃的步驟當中。”
“而這樣鑄就的鋒刃,也沒有資格去跟卡恩叫板。”
“巴卡爾意識到自己必須阻止機械七戰神的計劃與行動,不管付出何種代價。”
艾文說到這暫時停了下來繼續喝酒。
而索西雅和莎莉蘭聽到,巴卡爾渴望磨礪出可以斬殺其本身,乃至是哭泣之眼·赫爾德和宿命者·卡恩的鋒刃。
兩人真正體會到了巴卡爾的野心與魄力。
雖說巴卡爾的手段非常殘暴,但不得不說巴卡爾是一位有勇有謀的絕頂強者。
兩人都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看著艾文,等待其繼續說下去。
“因此巴卡爾秘密找到了機械七戰神的首領塔內巴。”
“巴卡爾對塔內巴全盤托出了自己如何從龍之國度,以及後續在魔界發生的龍之戰爭,到他來到天界所謀劃的一切。”
“如何見識到那一群與自己同樣為使徒的強者。”
“以及赫爾德希望重建其故鄉泰拉星的計劃。”
“巴卡爾講完之後,坦言了以天界人現在的科技水平,哪怕出現了【蓋波加計劃】這種超時代的單項科技,也不可能與他抗衡。”
“更何況拿來對付赫爾德與卡恩。”
“所以巴卡爾要求塔內巴放棄【蓋波加】,讓天界的科技走自主研發的路線。”
“期待天界未來的後代,能夠吃透【蓋波加計劃】的所有科研資料,轉化為自己的科技,並繼續研發出更加偉大且強大的科技。”
“做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有可能正麵擊潰他。”
“也隻有如此,才有可能去阻止因為赫爾德想要重建泰拉星,而毀滅各個世界的計劃。”
“對此塔內巴是無比憤怒的,因為巴卡爾自降臨天界統治以來,就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暴君,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所以塔內巴怒罵了巴卡爾,甚至出槍發起攻擊。”
“不過巴卡爾對此卻沒有在意,而是說出了他所認為的一切。”
“隻有你們慘烈的犧牲,才能使得你們的故事流傳後世,不會隱匿在時代的塵埃當中。
“也隻有如此,後世的人們也才能繼承伱們的意誌與事業。”
“雖然塔內巴心有不甘,但是他知道,巴卡爾已經完全知曉了蓋波加的計劃並找到自己談這些事情,不管是否心甘情願,他也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所以塔內巴與巴卡爾談起了條件,並且最終決定扮演背叛者,而導致蓋波加最終失敗。”
“換回了自己孩子的性命,以及珍貴的研究資料。”
“而巴卡爾找上塔內巴的目的也是如此,所以乾脆的答應了。”
“後續不久,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巴卡爾率領著龍族軍隊開始了行動。”
“永恒之光的成員,相繼慘烈的死去,赫爾德的化身海伊德也就此消失。”
“同時巴卡爾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放任永恒之光的殘黨,把蓋波加的研究資料帶走。”
“這一次巴卡爾總算走在了赫爾德的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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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避開了赫爾德計劃想要提前殺死自己的計劃。”
“嘲笑赫爾德編織的命運不過如此。”
“哪怕巴卡爾知道自己最終會死在自己磨礪的鋒刃上,可是想到殺死自己的鋒刃,最終不僅僅是有可能殺死自己。”
“還會在漫長的歲月中,成長到可以殺死赫爾德和卡恩,就讓他感到心情無比愉悅。”
“往後幾百年,天界果然沒有辜負巴卡爾的期望。”
“在永恒之光創始人的相繼慘烈死去,帶走的蓋波加與此前各種研究資料的殘黨。”
“讓天界的後人知曉並看見,致使出現了更多繼承研發意誌與科技事業的天才。”
艾文說到這再度停下。
“他是真不怕死啊。”
莎莉蘭聽到此刻的時候,哪怕知道巴卡爾算不上是一位好人,一切都隻不過是巴卡爾為了反抗命運與想要殺死赫爾德和卡恩的野心所作出的行動。
但是她也由衷的佩服巴卡爾這可怕的心性,在知道這麼做會讓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死去的情況下。
巴卡爾卻沒有表現過一絲一毫的退縮,甚至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這種心性是莎莉蘭無論如何感覺自己都無法擁有的。
因為生靈畏懼死亡乃是天性,無論是誰在知道此舉可能會導致自己死亡的時候,都會產生退縮懼怕的心理。
唯有崇高的意誌和心性的磨礪,才有可能締造出一群為了達成某種目的願意慷慨赴死的人。
巴卡爾擁有幾乎永恒的壽命且有著可以統治一個世界的力量,成為無數人敬畏的暴龍王,卻主動締造著可以殺死自己的鋒刃。
“這種心性著實厲害。”
索西雅對此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此後又過去了數百年,在這期間天界湧現了一批又一批反抗者。”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反抗,隻要巴卡爾一出手,就會土崩瓦解。”
“直到某一天深夜,赫爾德的出現,讓巴卡爾知道這一次反抗者有所不同。”
“赫爾德帶著五百年後的冒險者與科技,跨越了時間的長河來到了巴卡爾的麵前。”
“那群身穿不同服飾,修煉不同流派以及掌握五百年後科技的天界人們說。”
“他們來自五百年後,在曆史上巴卡爾會死在今夜。”
“其中提到的曆史直接觸動了巴卡爾的神經。”
“因為“曆史”一詞間接代表了命運。”
“所以巴卡爾憤怒了,直接化身巨龍俯視著赫爾德。”
“我連使徒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爾等,敢於反抗我的人都得死。”
“戰鬥持續了兩天兩夜。”
“整座城市都因戰鬥的餘波而遭到破壞,火光衝天煙霧染黑了天穹。”
“大量來自五百年後的強者,加上科技的輔佐,發起源源不斷的圍攻,就算是強如巴卡爾也受傷了。”
“巴卡爾站在高處看著周圍的景色,想起了那個預言中的景象,一切都是那麼相似”
“真是可笑,他與赫爾德因為預言鬥了數百年,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安排。”
“巴卡爾意識到這件事後,內心受到了動搖,可是很快他就穩住了思緒。”
“他仔細觀察著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
“觀察這些來自五百年後的冒險家,還有發展的科技代表了未來的希望。”
“他們是否已經飽受淬煉,磨礪出了足夠鋒銳的刀刃。”
“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底是否影響到了這些來自後世的人。”
“巴卡爾發出了震天的咆哮,真正與冒險家們開始了決戰。”
“今天他將用生命來檢驗這些鋒刃是否已經合格。”
“正式的大戰掀起,最終巴卡爾還是不敵無數冒險家與強者隕落了。”
“他從天穹之上墜下,可即使他深受重傷口吐鮮血,即將麵臨真正的死亡。”
“可是巴卡爾的口中卻發出了震天的狂笑。”
“儘管隻有他自己知道,哪怕他確實沒有逃脫宿命,像預言的描述中那般死去。”
“但他堅信自己,已經改變了赫爾德的計劃,改變了真正的命運。”
“因為他成功了,隻有自己真的死去,才會讓充滿智慧的赫爾德,將自己奢想的願望當成所謂的命運。”
“更加盲目的去相信,創世紀那些所謂的預言是真實的。”
“也隻有這樣,最終才會出現一些細小的漏洞為他們所能利用。”
“隻有經曆所有磨礪的鋒刃,最終可以刺穿所有人,其中也包括赫爾德。”
“這是赫爾德這位引導者最容易忽略的事實。”
“而且他深知在無數齒輪緊密結合的戰爭博弈中,即使是再微弱的變化,也會引起巨變。”
“最終巴卡爾發出無數人都無法理解的愉悅笑聲,坦然的麵對了死亡。”
“從龍之星球的霸主,到魔界的使徒再到天界的暴龍王。”
“巴卡爾在阿拉德大陸的曆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巴卡爾做為天生的王者,從生到死的一生,無愧於其龍王的稱號。”
“龍之王者·第十使徒·天界霸主·暴龍王·巴卡爾的故事就是如此了。”
艾文說到最後為巴卡爾的故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兩位使徒級強者之間的博弈,聽起來真是令人深受觸動啊。”
“不過巴卡爾真的改變了命運嗎?”
莎莉蘭聽到最後,不由發出了感慨。
“我認為是改變了。”
“按照故事中的冒險家最初說的。”
“按照曆史他們相遇的那一晚,巴卡爾就注定要死。”
“可是戰鬥持續了兩天兩夜,已經將巴卡爾的死期延後了兩天。”
“儘管依舊沒有改變巴卡爾死亡的結局,但是巴卡爾通過自己的努力,毫無疑問的已經成功影響了命運。”
“這細微的變化將有可能成為決定,兩者最終博弈結果的重要因素。”
索西雅同樣作為聽眾之一,麵對莎莉蘭的感慨,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從巴卡爾和赫爾德的命運博弈來說,僅從死亡的那一刻來看,隻能說赫爾德更勝一籌。
但不代表赫爾德已經完全贏了。
因為巴卡爾帶來的變化,是否會在最終成功反噬赫爾德,到那時兩人的博弈才會真正分出勝負。
“艾文先生,那麼這場博弈到底是誰贏了?”
莎莉蘭聽到後續才能真正分出勝負,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期待的目光看向艾文。
“這些事情就要從後續,赫爾德引發的其他使徒的故事中來慢慢說明了。”
“今晚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點半了,差不多要準備休息了。”
“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們慢慢講吧。”
艾文看到莎莉蘭想要知道赫爾德的最終結局,可是距離他穿越之前。
赫爾德和卡恩依舊沒有遇到死亡的命運,所以他也說不準最終博弈巴卡爾是否贏到了最後,也笑到了最後。
“已經這麼晚了嗎?”
“好吧,以後要講故事可千萬彆忘了叫我。”
莎莉蘭聞言也是不由地看向了牆上的鐘表,這才發現她們沉浸在艾文講的故事當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她也知道艾文和索西雅兩人各自的日常安排,所以也就沒有強拉著艾文繼續講一個。
不過聽完今晚關於暴龍王·巴卡爾的故事,使得她對其他使徒的故事提起了更多的興趣。
暴龍王·巴卡爾的謀略與膽識相較於哭泣之眼·赫爾德,絕對是不差的。
隻是赫爾德在暗,巴卡爾在明,即使知曉了赫爾德的計劃,也難以用絕對的武力直接破壞所謂的預言命運,所以雙方,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