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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倆同時翻著白眼轉頭,那神態說不是親生的都沒人信,至少傅明浩是這樣的想的,即便他確定凡凡是傅靜親生的,也忍不住懷疑當初是不是抱錯了。
爺倆消停了,整個屋子都是安靜的,祝家寶跟傅明浩聊天,祝凡凡看著一個個餃子在外婆手裡成型,簡直是複製粘貼,就連褶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忍不住佩服了。
等餃子都包好以後時間還早,一群人轉戰客廳聊天,等鐘聲響起了,每家每戶的開始放鞭炮,祝家這邊自然是藺武點火放鞭炮。
祝家寶在戰場上什麼樣的大炮沒見過,對於這種小兒科的鞭炮不感興趣,傅明浩是覺得他這麼大的人了不適合玩鞭炮了,譚賦雅是膽小不敢玩,祝凡凡更不用說了,太小了沒人敢讓她玩。
等放完了一年才好像是完美了,一群人歡歡喜喜的去休息了,等明天一早起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祝凡凡就被薅起來了,洗臉打扮自然是譚賦雅,今天又換了一套衣服,還是紅色的唐裝,繡的花紋十分精致,特彆喜慶。
早上吃餃子,吃完以後陸陸續續有人來拜年,小孩子都有一個紅包,傅明浩也跟著湊熱鬨,也準備了紅包,第一個給的就是祝凡凡,摸著厚厚的紅包,祝凡凡眼睛都笑彎了。
說話間明家的人來了,明雲樹和明雲山幾乎是同時進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互看不上眼,臉上帶著笑,眼裡全都是嫌棄,大過年的誰也沒理誰。
一群又一群的人過來拜年,忙乎了一上午才閒下來,等吃了午飯,祝家寶繼續出去顯擺自家孫女,畢竟他們平時都忙得腳不沾地,哪裡有時間相聚?自然是趁著這個時候聯絡一下感情。
熱鬨的一天結束,大人們都累慘了,不到晚上倒頭就睡,祝凡凡也沒想到她精神力這麼厲害了還累著了,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祝家寶帶著人去逛廟會,祝凡凡被藺武緊緊抱著,沒辦法,熱鬨是熱鬨,但是也是人擠人,比假期旅遊還要擁擠,但是人們臉上是那種發自真心的高興,周圍的氣場都是帶著幸福的平和,祝凡凡也被感染了。
傅明浩帶了相機,一群人拍了一天,天安門廣場是必不可缺的,逛完了他們甚至還去爬了長城,等回到家的時候不意外又一次趴下了。
初三祝家寶去上班了,看孩子的變成了譚賦雅和傅明浩,林大梅對傅明浩夫妻很有好感,帶著譚賦雅跟一眾老姐妹聊家常,譚賦雅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傅明浩見了也放下了心。
馬上就過了初五,傅明浩決定要回去了,他能出來這麼多天也難得,走的時候祝家寶讓藺武買了好多的特產。
走的前一個晚上譚賦雅終於放心了:“當初你讓沒見過幾麵的人把孩子帶走,我還很擔心,怕凡凡受委屈,現在看來你是對的,是我小人之心了,祝家是個好地方。”
她跟這些老太太們聊天,發現都是一些思想很開明的,都知道凡凡是收養的,但是都拿她當做真正的祝家人看。
不免想起來他們那裡,被收養的孩子遭人白眼,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早熟的很,即便是從幼兒收養的,也被周圍的人嚼舌根,跟養父母有隔閡。
大梅說這裡的人來自五湖四海,親如一家,誰家沒幾個在戰場上犧牲的人?有條件的收養烈士遺孤的也不少,誰家養的就是誰家親生的,這是他們默認的規矩。
誰要是破壞,收養了不好好待孩子的,他們這些人都盯著呢!會群起攻之,連孩子本人說話都不好使,他們要保證烈士遺孤健康快樂成長,不能讓他們父輩流了血再讓孩子流淚。
傅明浩自然是放心的:“看凡凡跟祝老弟的相處那麼自然,那麼親昵,誰看都會覺得是一家子,她的以後不用擔心了。”
以至於兩人第二天走的時候沒有一點傷感,高高興興的上了火車,畢竟他們已經說好了,以後多打電話,每年都寄照片,經常聯絡。
等過了十五柳毓敏打來了電話,說是事情已經到了尾聲,剩下的都是一些後續,很快就能回家了。
祝家爺倆聽了之後高興的專門去烤鴨店吃了頓烤鴨慶祝。
藺武:……你們是想吃烤鴨了吧?
春暖花開的時候,柳毓敏回來了,隻是回來之後到了家還沒打招呼倒頭就睡。
看著瘦了好幾圈的奶奶,瘦的都能看見骨頭,祝凡凡心疼壞了,奶奶一直都是肉肉的,很慈祥,削瘦的奶奶看著疲憊不堪,睡著了叫都叫不醒,連吃飯都是迷迷糊糊的,吃完了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柳毓敏睡了三幾天才緩過來。
在柳毓敏緩過來之後心情一直低落,大梅都看不下去了:“嫂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毓敏嫂子從來都是鬥誌高昂的,在她心裡沒有什麼事能打擊到她,如今這狀況不對勁。
柳毓敏勉強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欺負我?我在南方看到了一場人間煉獄,現在再一次感到手腳健全的活著真好。”
林大梅放心了:“那還能比你們上戰場打仗更加讓人害怕?死亡都經曆了好幾輪,你們那麼多的醫生,我聽說派的都是全國最優秀的,還害怕一個怪病?”
柳毓敏苦笑:“還真怕,在戰場上不是生就是死,我們
為了自己的理想,死也光榮,但是病魔不是,這場傳染病來的太快,當天與感冒沒區彆,第二天就可能會全身癱瘓,而且病毒破壞力太強,我們根治不了,會留下終身後遺症,癱瘓甚至死亡,發病的還都是七歲以下孩子,我從來沒有那麼一刻恨自己醫術不精。”
那裡還出了一個背包族,家長帶著幾天的乾糧,背著孩子一家醫院一家醫院的檢查,得到的幾乎都是否定答案,那都是祖國的未來,將來不是瘸子就是腦癱,甚至一輩子癱在床上,一輩子毀了,他們戰場上死亡了心裡是帶著希望的,這場病帶來的全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