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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寶還是說道：“軍校沒有事情，一切正常，可以學到不少東西，大學可以報考軍校。”
祝凡凡直接拒絕：“我不想上學。”
祝家寶也不勉強，好聲好氣的問道：“凡凡，當初你奶奶生病之後申請了一個通行令，全國通用
不用開介紹信的，還記得不？”
祝凡凡低下了頭，有些失落，還是點了點頭，本來她跟奶奶可以有一個美好的回憶，硬是被人打消了，想到這個她恨不得把所有內奸全都殺乾淨，一個不留。
祝家寶說道：“今天我專門問了相關部門，他們說那個通行證還有效，你要不要全國各地去看看，見識一下咱們泱泱大國的風景？”
祝凡凡麵無表情：“爺爺，你直說想要我做什麼吧？我們之間不用這麼虛偽。”
一看就是有事相求，她學的是孫子兵法，不是爺爺兵法，怎麼還跟她裝上了？
祝家寶直接把手裡的紙張拿出來：“你看這幾個地址，都是爺爺的戰友們下放的地點，我沒辦法出麵，你去看看，那裡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去幫一把，暗中來，不要出麵。”
他休養了幾個月，沒想到就這幾個月的時間老戰友們被批鬥被下放的就有好幾個，都怪他們脾氣太直了，太容易得罪人，這下被人報複了，偏偏性子直不知道說軟話，還梗著脖子跟人家吵，還沒吵贏，這下好了，情緒失控說了不該說的話，被人抓住把柄下放了，有一家孩子太沒良心了，直接登報斷親，白眼狼。
目前為止凡凡是最適合的探望人選，為了完成奶奶的遺願遊覽大好河山，師出有名，被查到他也會圓過去，反對這場運動的大有人在，隻要他求一求都會為她做掩護，現在有人欺上瞞下太厲害，主席被蒙蔽了，所以這次防止資本主義複辟的運動還有的磨，現在街上甚至出現了許多自發組織的小紅兵，都是學生青年，行為相對來說比較偏激，對於那些老夥計老說不是好事。
祝凡凡看著紙張，眉頭皺起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紙上的人名她見過一半，據她所知都是政治部那邊的，幾個爺爺領她拜年的時候還獨獨給她一個大紅包，都是很和善的爺爺，跟她親爺爺完全不是一個脾氣類型，她還好奇他們是怎麼玩到一家的，在一起是不是爺爺老欺負人家。
祝家寶歎了一口氣：“在我養病的時候，你隻能打聽到那些企業家和老師們被批鬥，這些你接觸不到，你也沒回大院沒有消息來源，我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他們被批鬥了，被打成了反黨派，全家一起下放了，有的還沒有和孩子在一起，有的孩子不想下放已經登報斷了關係，下放的地址是我好不容易才問出來的。”
一群老夥計都五六十歲了，體力都跟不上了，還要接受勞動改造，這不是要命了嗎？如果孩子在身邊還好，至少有個幫襯的，孩子不在身邊，那真是離死不遠了，沒想到打了一輩子革命，老了老了被冤枉成反動派，他隻是聽著鬱氣就止不住，彆提那些真實經曆的老夥計了。
祝凡凡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距離外公那裡不遠，我先去外公家裡一趟，然後再去那裡，到了地方我給你打電話還是發電報？”
如今的電話一點也不安全，都有監聽的可能，電報更直接把所有想說的攤在陽光下，沒有一點隱私，兩個都不是好的通訊辦法，寫信太慢了，爺爺一定想知道老朋友們的現狀，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可以實時報道。
祝家寶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商量好一些暗語，我們自己知道就行。”
祝凡凡說道：“那如果一切都好，我們就說天氣晴朗，如果情況不好就說是陰天，我們用天氣代替？”
反正就算是有人聽見了也沒事，爺倆討論天氣還能犯法不成？
祝家寶讚同：“如果受傷了你就說是有雨，如果傷的比較重就說下冰雹，我們再商量一些細節，我辦公室的電話你沒忘吧？還是那個電話，白天你就打我辦公室電話，晚上打自己家電話，我現在沒有假期了，全天都在上班。”
如今他也不敢休息了，生怕隻是休息了一天就錯過了撈人，他得打起精神跟那群人鬥智鬥勇。
商量好細節之後，祝家寶就催著祝凡凡趕緊去上海看外公外婆，祝凡凡都想給他一個中指，太現實了。
祝家寶也不是真的不關心孫女：“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如果是以前我不擔心你，你懂藥物，沒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作妖，但是你沒了醫術，尤其是你還是個女孩子，我擔心你被算計，在外麵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越說越覺得孫女可能會遇到危險，祝家寶突然有種那是彆人的爺爺奶奶，彆人的家人，為什麼要凡凡去照顧的想法，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對不起凡凡，這本來就不該是她的責任。
祝凡凡覺得好笑：“爺爺，我雖然忘了醫術，我還能打，還有精神力，而且我之前煉製的藥劑和丹藥還剩下少，上麵都標注了名字和作用，我能運用的好。”
不僅如此，她還學了心理，隻要不是心思深沉的人，她都能應付，爺爺竟然也開始變得婆婆媽媽了。
祝家寶還在天人交戰，但是祝凡凡已經趕人了：“我要收拾東西，你趕緊給我去訂票，我去外公外婆家裡還有事呢！”
她突然想起了她還跟鑫爺合作弄黑市，但是因為奶奶的事情她給忘了，再加上爺爺又出了事她又忘的更加徹底，也不知道現在上海黑市怎麼樣了，她這個老大得去露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