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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歆見白晏伸手拉人,搶先一步翻身進到城樓裡。【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阿婉遲疑一下想要推拒,但想起此行的目的,遂順水推舟跟了進去。
“小姐……”白晏轉頭看向阿婉,正見她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睛。
想到幾千年來長洲乃至青丘的變化,他馬上理解了自家小姐的異樣。
“小姐怕是不記得我了吧?我是白晏啊——白伯的二兒子!”
“哦?!”阿婉咧一咧嘴,儘量顯得親昵而自然。
“小姐忘記了?你小時候還幫我梳頭發,哪日裡無聊了還給我扮作小姑娘……”白晏回想起幼時的時光,已經出現褶子的臉上難得湧現出亮閃閃的笑意。
“我……”阿婉望著這樣的白晏,心裡酸酸的。儘管從見麵到現在她和他也沒說上幾句話,但她就是不忍心再對他撒謊,“其實我……”
白晏看阿婉局促的比劃著,不由寬慰一笑:“又忘了吧?沒關係……我爹還沒昏迷的時候就老告誡我們,說你秉承天道而生,天性不受凡塵俗事的掛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不許打攪到你……”
阿婉極度懷疑這個牢獄裡設置了什麼類似辣椒、洋蔥的結界,否則她也不會在見到白晏之後,總覺得眼睛火辣辣的冒汗。
“這裡是不是……”
白晏看阿婉的眼睛紅紅的,頗有幾分尷尬的四下裡打量著四周,知道她現在的情緒也很激動,便不再提起傷感的往事,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這裡是玉帝特旨建立的叛牢,隻為關押那個殺千刀的西洛。”
“西洛?”阿婉發覺隻要自己提出一個詞,白晏就會主動的給她解釋許多,所以又故意重複道。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白晏正想對阿婉細數西洛的罪過,但一想到白伯的叮囑,又連忙把嘴巴給閉上了——總不能因為自己一時嘴快,叫小姐的心靈粘上仇恨的陰霾——那罪過就大了。
阿婉瞪大眼睛等著白晏繼續,可白晏這次卻閉口不言。
“我想見見那個西洛。”阿婉見白晏不上當,隻好自己主動開口要求。
“小姐見他乾嗎?彆再憑白汙了眼睛。”白晏遲疑一下,堅決搖頭拒絕。
“怎麼?!如今白伯倒了,我身為長洲的少主,連當麵質詢討伐西洛的資格都沒有嗎?”阿婉猜出白晏的顧忌,故意一改唯諾模樣強勢逼問。
白晏被阿婉問的啞口無言,心中不由後悔起之前自己的口無遮攔。
“可是青華帝君不許彆人輕易見他。”
“我是彆人嗎?”
又一次交鋒落敗,白晏心中生起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他總覺得眼前的小姐和從前不大一樣了,但又覺得幾千年未見,她有什麼變化都很正常。
“好吧!”白晏做出讓步,“那你……”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阿婉豎起手掌發誓,完了便催著白晏帶路往牢獄深處走。
看這丫頭的刁滑模樣,也不像有什麼事兒啊!陶歆一直緊抿的嘴角終於溢出一絲笑意。他搖搖頭,竭力甩開那個自扇耳光的阿婉“臆相”,然後跳下城牆,不急不忙的綴在阿婉身後。
“我在這兒放風,你自己進去吧!一條道走到底兒,就能看見一扇烏鐵大門,把門開了進去,你就能見到他了。”白晏又帶阿婉走了一段兒,這才把兩把鑰匙遞給阿婉。
陶歆沒防備白晏轉身,隨即閃身到阿婉身後,變做一隻小瓢蟲落在她的靴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