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一些,我要先看看那些花根和莖部。”阿婉身體前傾,胳膊帶著小刀往前傾斜,小刀的頭正撞在一處柔軟上,那渾圓的弧度、彈軟的觸感叫他頭皮都險些炸裂開來。
不知不覺他的小狐狸已長得這般惑人而不自知了。小刀覺得身體一陣燥熱,不知不覺鼻腔裡就滾出一股熱流來。
阿婉一隻手就放在小刀的肩頭,手背剛好接住他的鼻血。
啪嗒!啪嗒……
這次又有什麼作妖?難不成是活花還沒死徹底?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阿婉不敢想象自己再遭毒液襲擊,慌忙低頭查看手背濕熱的源頭。
原來是小刀流鼻血了。阿婉才放下心又懸起來:好端端,怎麼就流起鼻血來?
她想問他原因,但不知是因為毒素的緣故,還是因為心裡覺得怪異,最終,這個問題她也沒能問出口來。
她抬手把他的鼻血擦掉,然後便看見手上粘著小刀血液的位置升騰起一陣金色的煙霧。
“你沒事兒吧?”阿婉憂心忡忡的問。
“沒事兒。隻是我流鼻血的事兒,師父還是不要告訴小白他們為好。”
“為什麼?”阿婉不解的歪著腦袋。
“當然是為了你啦。你想,倘若胡賽花他們知道我身體不好,你身邊又少一個得力助手,他們再如初見時那般逾距了怎麼辦?”
阿婉心思單純,又對小刀的話深信不疑,所以爽快的丟開此事不管,轉而又去研究花根去了。
和凡間植物不同,南俱盧的植物根係並不發達,隻在一根主根上長著幾縷絨毛,看著頗像埋在土裡的山藥。
她拿起一截斷了的主根,先查看了它分泌汁水的橫向切麵,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在上邊舔一口嘗味兒。
小刀雖然現在還沉浸在“餘波”裡回不過神來,但眼前晃過阿婉用最笨拙的辦法鑒定食材,他還是不禁打個寒戰清醒過來。
她居然用舌頭嘗滋味,就像試毒那樣?!這麼蠢的辦法難為她怎麼驕傲的起來?要知道敏感的舌頭對於一個掌勺有多重要!
唔——簡直苦的能要人命。阿婉沉浸在挖掘食材精華的道路上,完全不知到小刀此刻看她有心疼。
她扭頭吐出那些那些汁水,又把主意挪到長莖上。
同樣也是截一小段兒,然後不加任何佐料放入嘴裡。
嗯,不錯,有股子淡血腥味兒。這個倘若調配得當,應該能做出不少美食來吧!”
阿婉這般想著,又不自覺把目光放在豔紅的花瓣上。
花瓣觸手的豐厚,咀嚼後有淡淡清甜的回味,用來做飯後點心應該不錯。
想法大致成型,阿婉終於在一旁坐下,然後開始從容不迫的叮囑小刀做菜。
“你去把長莖剝皮醃製入味兒了,把花瓣摘下淘洗乾淨了,再把火給生起來……”
阿婉說的快,小刀記得快,阿婉說的慢,小刀便記得慢。
不大會兒功夫,小刀已開始有模有樣做起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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