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得了這句赦令,終於心下安定起來。她討好的朝他展現一個乖巧的笑顏,狗腿的給他往碟子裡添吃的。
外皮焦黃泛著油光的肉塊,各色厚質碩大的花瓣,細碎異香的丁沫佐料和醬湯,滿滿的堆了一盤。
“嘗嘗看!”阿婉把盤子推給陶歆,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就像一個等待誇獎和糖果的孩子。
還有什麼好說呢?單是這種寧肯“自殘”也不耽擱做菜的精神就已叫人自愧不如了。
陶歆把目光從阿婉臉上挪開,隨手接過盤子紮起一塊烤肉。
外邊的焦皮成功鎖住裡邊的肉汁和鮮味,一口咬下去,脆薄的皮脂、乾淨的肉質肌理,同時擦過牙齒迎刃而斷,滾燙鮮鹹的肉質如禮花般爆射而出,霎時在口腔和味蕾的曠野上演起彆樣的精彩。
一塊烤肉下肚,禮花的綻放暫時告一段落;但口腔裡並未因此覺得空蕩,佐料的餘香就像繚繞的煙霧妝點著大片餘白。
“你再嘗嘗這個!”阿婉親昵的把一瓣指肚厚薄的花瓣送到他的嘴裡。
他絲毫不考慮周圍人等的觀感,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阿婉,張嘴把花瓣咬住。
那模樣,哪裡是吃東西,分明是意yin著她的手指。
阿婉被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燙著,腦子裡又閃過那酥麻的感覺,她忙不迭的把竹簽從他嘴裡拔出,神色慌張的把目光落回煎板上。
花瓣的表皮因為炙烤已微微變形炭化,裡邊的汁水因為熱氣的蒸騰把整個花瓣撐的脹脹的。
陶歆逗弄過阿婉,心滿意足的把花瓣攔腰咬斷。
嗞——熱氣連同汁水噴濺滿口,灼的他嘴裡火燒火燎的。
嘶——好燙!陶歆狼狽的張開嘴巴,妄圖通過加速空氣的流動來給嘴巴降溫,但效果卻並不大明顯。
“活該!”樓譴手裡的竹簽早把盤中的肉和花瓣戳成了篩子,現在看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忍不住道出自己的心聲。
“咎由自取!叫你在這兒挑戰我們的忍耐極限!”白裔從陶歆最開始的表現,已大致猜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本就憂心陶歆阻撓阿婉宿命的進程,冷不丁又被塞了滿嘴口狗糧,心裡頭亦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爽。
陶歆聽著他們的冷嘲熱諷,絲毫不以為意。他朝不知所措的阿婉擠下眼睛,“味道不錯!你再給我盛些,我去找口水喝,待會兒再過來繼續!”
他挺著胸膛,得意洋洋的往外走,卻見一個嘍囉慌慌張張迎麵而來。
“魔尊……”他小聲嘀咕兩句,樓譴的臉色霎時變的凝重。但他沒有隨即做出反應,而是等那嘍囉把話全部說完,才低低問了一句:“本尊叫你取的藥你取來了嗎?”
“取來了。”嘍囉不解樓譴話裡意思,隻把懷裡的一盒藥膏小心翼翼遞了過去。
樓譴拿了藥打開查看一眼,確認無誤之後才對嘍囉道:“你說的情況本尊已經知曉。你叫暴十三再撐上兩日,待本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自然給他個說法。”
嘍囉看一眼周圍熱鬨和樂的氛圍,一句話到嗓子眼兒處,硬沒說出來。
算了,誰叫他是魔尊呢?!還是傳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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