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白刀斬斷“綠河”,霎時間管道裡噴出大片綠色的汁水。
“綠河”一端迅速癟下,僵硬的難以為繼。但它還是迅速把阿婉拋出,換一“河段”繼續“運輸”。
它這是在乾嘛?要把阿婉帶去哪裡?難道它不知道越往後退就越接近地書嗎?它會蠢到迎合我們的心意?
陶昕滿腹疑惑,越追“綠河”越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就在他想放慢腳步想一想時,一道明亮的綠光突然閃過他的眼睛。
我去!陶昕連忙閉眼。待感應到眼皮之外的恢複了漆黑之後,他才試探著睜開了眼睛。
強光沒有了,綠色的熒光也沒有了。四周一片漆黑,還散發著難以描摹的苦臭味。
所以,這裡才是這人參果樹誘他前來的目的地?那可得好好看看!
陶昕翻手凝聚法力,托起一團明亮的白光。借著這光,他很快看清了置身所在的環境。
他還在根脈裡沒有出來,隻是這裡和之前比又有很大變化。
這裡的根脈是透明的,沒有“綠河”湧動的汁液,也沒有木質粗糙的甬道。他就像置身在一根水晶的管子裡,隻是這管子不是筆直通向地下,而是交錯亂通、纏繞成球,儼然一個碩大的球狀迷宮。
在球的另一邊,和他搖搖相對的是閉著眼睛、人事不知的阿婉。她就懸浮在半空,頭發微微的飄動。
嘁!雕蟲小計,這還能難倒爺爺?待爺接到阿婉,看不把你這鳥球打個稀爛!
陶昕在心裡發著狠,卻沒發覺手掌托起的光越來越暗淡。
他在站立的位置拍一個綠汁掌印兒留作印記,而後沿著管道的左側開始摸索著行走。
大概拐了七八個彎兒,他手掌上凝出的光噗一下滅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陶昕在黑暗裡徒勞的看一眼手掌,然後再凝神再把法力輸送一部分到手掌上。
光又重新照亮前行的路,但他卻在又一個左轉之後看見他事先留下的手掌印。
娘.的!怎麼就回來了?全左行不通,那就全右試試?
他打定主意重新開始,隻是才走了七八個岔路口,他就又看見了他留下的那個掌印。
那掌印有的地方綠汁多些,有的地方綠汁少些,冷眼看去,就像一張醜陋的臉,擠眉弄眼嘲諷著他的愚蠢。
該死!憑你也配嘲笑爺爺?!
陶昕對著那掌印狠狠錘出一拳,但他想象的水晶碎裂的場麵並未出現。反倒是他另一手掌托著的白光再一次滅了。
這地方有妖!黑暗裡,陶昕的心頭一凜。
如果說他手掌上的靈光第一次消失是他自己的疏忽大意,那麼第二次的靈光滅掉又該怎麼解釋?換做彆處,彆說是他留神維係法力的輸送了,就是他全然不在意,不耽擱那手做彆的事情,也不該就這麼滅了兩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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