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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洲,還是那個溫泉水潭。【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阿婉被滾燙的熱水泡著,被濕滑的水氣蒸著,整個人蔫蔫的,似睡似醒、昏昏沉沉。
好像,她才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和她長的一模樣的姑娘,也在這裡泡溫泉。
那應該就是娘親吧?她心裡無比的失落:什麼時候,她才能見到真的娘親,真真切切的投入到她的懷裡?
她心事重重,一雙眼睛無神的映著白色濃重的水氣。任微風吹動著眼眸裡的水氣,也撩紗般露出一個玲瓏的輪廓。
這水潭裡還有人?!戒備心起,阿婉的散亂的眼神終於聚焦凝成一點,隻是在她看清對麵的人時,她愣住了。
在她的對麵不遠處,一個女子也正神情清冷的望著她。
“娘親?!”阿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下撲了過去,那女子卻早已靈巧的閃身,躲過她的擁抱。
“嗤——這還沒怎麼樣呢,腦子就燒壞了?!”女子冷嘲熱諷著轉身,卻不改風情萬種的模樣。“你見我哪裡長的像你娘來著?!”
“可……可是,不是隻有九尾狐血脈的女子才會長的和我一模一樣嗎?”阿婉才張口說出這個理論,就開始暗自後悔:有這個說法嗎?她怎麼不記得是從哪裡道聽途說來著?
“是,擁有九尾狐血脈的女子的確會長的很是相像。”女子點一點頭,居然同意了阿婉的看法,“但是——”,她又突然轉折,“要想長得一模一樣,那還必須得是根源於同一血脈的神魂!”
“?!同一神魂是什麼意思?”阿婉瞪圓了眼睛。
“意思就是……”女子促狹的欺身上前,“我就是你!”
“沒錯,我就是你!”一時間,不同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響起,就像女子的話在山洞裡引起無儘的回聲。
誰?誰在哪裡?!
阿婉慌忙四下裡扭頭,這才發覺,不知何時水麵上的白色霧氣全散了,在她周圍竟多了十幾個小腦袋。他們有的是老者的模樣,有的是幼童的模樣,有的是男子的模樣,有的甚至是獸的模樣……
“哈!”阿婉乾笑一聲,指著那女子道:“開什麼玩笑?!若說你是我便也罷了,這些個大老爺們、甚至各種獸類也能是我?!真當我特麼是傻子嗎?”
“嘖,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德行!白瞎了老子這縷神魂了!”一個矮胖土豆般的男子掃興的拍打著水麵,激起一陣水花。
“你忘記我啦?”一隻雞笨拙的踩著水麵,搖搖晃晃的走到阿婉跟前,“在你小時候還未化作人形時,你特彆想有個娘。你見母雞大翅膀下護著一群小雞崽兒,你就也想鑽入它的懷裡。雖然,你極力學著用嘴啄土,學著嘰嘰的叫喚,但老母雞依舊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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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一腦門的黑線,心裡暗自琢磨著:難道自己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所以才在長大後這麼喜歡吃雞?!
“該我啦,該我啦!”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娃看阿婉仰頭望天、陷入沉思的模樣,覺得小雞的話,她有幾分相信了,連忙也擠到她跟前道:“我……我是你粉團團最可愛的時候!彆看我相貌上男女特征不明顯,每日裡討飯討得最多!你忘啦?後來長大後,遇到什麼難題,你總是會想起我,求我出山賣萌討活路呀!”
“我是你被人罵野種時,想變得強壯不被欺淩時出現的!”
“我是你自甘墮落,真想扮作狐媚樣勾引男人時出現的!”
“我是在你覺得在人間再活不下去時……”
“在你被白裔、陶昕拋棄時……”
“在你各種心灰意冷時……”
……
那麼多的聲音齊齊響在阿婉的耳朵裡,險些叫她的腦袋都炸了。她正想捂住耳朵,叫他們都靜一靜時,那些腦袋全部自動向兩邊散開,為一個身影讓出路來。
又一個阿婉出現了,隻是這個比剛才那個顯得清純、安靜許多。隻有眉間的淡粉花鈿征示著她不容忽視的身份。
“我也是你!”她朝阿婉淡淡一笑,“睡夢裡,咱們倆可沒少爭奪過仙體的使用權限。在你逃避現實的很長時間裡,都是我在打理著你的一切!”
阿婉望著這些個形象,心裡遺忘的灰暗角落一點點的點亮。她心裡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還是戒備。她不明白,他們都好好的潛在她的神魂裡不就好了,為什麼今日裡全部都出來了?
“你們這是要乾嘛?逼宮嗎?!”她穩住心神竭力拿出主人的氣勢,但說出的話卻不怎麼硬氣。
“嗤——”那個額間有粉白花鈿的阿婉不屑的輕笑一聲,“你以為:倘若我們真想逼宮,就憑你還能奈何的了我們?!”
阿婉聽出對方這麼些人並無這個意思,心裡繃緊的弦這才鬆了下來。
“若你們並非如我所想,那又為何……”
“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粉白花鈿的阿婉聽出阿婉話裡的疑惑,不等她問完就截住了她的話。
“辭行?你們要去哪裡?”雖然阿婉擔心他們跟她爭搶火母藍藤的仙體,但一聽到他們要離開,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舍不得。
“我們不打算去哪裡,隻是重新融回你的神魂,再不打算以一個獨立個體的形象出現了。”
“這……”一時間,阿婉也不知自己到底該說是太好了,還是太糟了。說好,未免顯得她薄情寡義;說壞,又難免落得虛偽“賢名”。
“嗬~”粉白花鈿的阿婉看出阿婉的心思,不帶任何情緒的輕喝一聲。“你不必糾結於如何表達,我們也不過是輸的時世罷了!”
“對呀對呀,要不是那地書之火——我們如何會魂力削弱,隻能重回本體!”小奶娃沒有任何心機,幾句話交代出了根由。
“地書之火?”阿婉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猛的一顫。直到這時,她才突然想起之前的大戰。
可她現在怎麼會在長洲?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但目前最關切的卻隻有一個:“你們……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是沒事了要不是我們一層層的保護包裹,你現在恐怕早成……”
那狐狸天性刁蠻,張嘴就想回懟阿婉,但話沒說完嘴巴就被粉白花鈿的阿婉捂住。
“原來是你們救了我?”阿婉越發唏噓,覺得虧欠他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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