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伽梵戰而不死,又有那麼多的法寶可以利用,幾乎每一場都能刷新陶歆和樓譴的認知:原來富有真的可以任性到為所欲為!
接二連三的慘敗倒還罷了,恐怖的是魔軍妖兵中傳出一種說法:這次的仙魔之戰不僅僅止步於妄難世界。仙界準備踏破諸小世界,一舉攻占南俱盧。待魔界徹底消失,再回頭收拾莫羅洲……
士氣低迷,樓譴急得眉頭不展。就在這時,陶歆收到了白裔的一封信。
白裔似乎早預見到了這一切,信上隻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給我三天!
三天?!陶歆和樓譴包括玄冥都猜不出其中的深意,但有這句話,他們心裡還是略微鬆一口氣:雖然再不想法子,他們是必敗無意,但三天——他們還是能夠撐到的。
在他們收到這封信時,白裔已經編好了謊話向阿婉辭行。
出了莫羅洲,他一直向著仙界方向而行。隻是所去的地方不是玄洲、不是紫府,也不是西賀洲和異洲……
早在收到第一封信時,他就想到了這種局麵。雖然陶歆的法力仙界鮮少能及,但有盈伽梵這個頑固女人存在,還是個不怕死的、不惜本兒的,他和樓譴對付起來一定很吃力。畢竟法力有儘而盈伽梵的法寶卻是無窮的。
不過好在盈伽梵恨透了他們這群害死她夫君的人,並未一次拿出所有法寶,一舉滅了魔界和妖界。現在的她就是貓戲老鼠的心思,故意不殺不放,逗弄的樓譴他們團團轉。也正因為如此,白裔才有時間理出頭緒,找出一舉鏟除她的最有效辦法。
……
陶歆不辭而彆,白裔又去支援玄冥剿叛(他們自己如此聲稱),剩下阿婉一個人留在莫羅洲。
不過,即便如此,阿婉也渾然不覺得孤單。
自打陶歆離開,她便把日子填得滿滿的,就連那些細微的吃喝拉撒縫隙也不放過。
開始時,她以為隻要叫自己忙起來就可以,哪料那些行走、吃飯、入睡的瞬間,她也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他,想到那個夜晚。
她不停的自責,總覺得是自己不夠好,但除了陷入越來越深的絕望,一切都於事無補。於是,她把注意和心血全部傾注在修煉上,而且是越來越精進,越來越瘋狂。
她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一次打坐、修煉心法就能幾日不吃不喝。
白裔未離開前,怕極了這樣的阿婉。一方麵,他心有愧疚,覺得對不起她;另一方麵,他更怕她此刻的這種狀態,萬念俱灰、孤注一擲,既有賭徒的瘋狂,又有寶劍去除劍鞘的狠厲。
他甚至在離開的那天,都沒敢過去打攪阿婉,隻是悄摸摸的在門縫裡塞了一封信。
……
又一周天結束,阿婉終於睜開了眼睛。
此刻的她頭發濕淋淋的打綹子,衣服也緊貼在身上。遍身酸嗖的氣味不用刻意低頭去聞,就蒸騰的直衝腦仁。
洗個澡吧,再在這種環境待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
她僵硬的站起身來,還未活動一下手腳,就瞥見了門縫裡塞進來的信箋。
這信——會不會是陶哥哥的?!
雖然她在心裡一遍遍鞭策、苛責自己,就為了不再想起陶歆。但在看見那信的第一眼,她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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