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本王有你們三個就足夠了。”
“大遼能勝過你們的寥寥無幾。”
“西域人不懂騎射,就算武功高強也無大用。”
耶律真恭敬的點了點頭。
他剛想行禮告退,卻發現熊山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惆悵。
惆悵?
王爺怎麼會露出這種神情?
耶律真心中一緊。
王府中雖然有三位勇士,但實際上,隻有耶律真算是熊山的心腹。
因為他出自皇室旁支。
兩人算是親戚。
熊山不在的時候,都是耶律真暗中盯著王府。
耶律真略有猶豫,開口道:“王爺……”
“您好像有些興致缺缺……”
熊山抬眸掃了一眼耶律真,點了點頭。
“不錯。”
“阿真,你說這大遼和大武的百姓有何不同?”
耶律真眼眸低垂,略思索了一下,說道:“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人。”
“但歸根結底是立場不同。”
“王爺,您以後是大遼國君,鐵騎踏處必然是大武疆土。”
“待攻破大武,大武的子民就和大遼的子民沒什麼不同了……”
“到時候,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您的子民。”
熊山倒滿酒杯,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
“是啊……”
“隻是立場不同。”
熊山壓下心底的情緒,對耶律真隨意的揮了揮手。
“你先下去吧。”
“是!”
耶律真拱手告退。
靖王府偌大的廳堂內。
熊山端起酒,一飲而儘,喃喃低語:“立場不同……”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兩國開戰,到時候受傷害的終究是百姓。
……
兩日後。
王城外。
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日暮西垂,殘陽如血。
無邊無際的綠草都被染成血色。
遠處山巒挺立,峰頂上殘留著皚皚白雪。
山腳下,放眼望去,儘是成群結隊,返家的牛羊。
草原上。
“駕!”
“駕駕!”
兩道人影口中大喝,在草甸上縱馬疾奔。
馬蹄踏地,草葉瞬間便被踩碎。
淡淡的綠草清香飄溢出。
兩道人影一道在前,一道在後。
前者姿態輕盈,表情平靜。
後者紅著臉,奮力疾追,想要超過對方。
“大明!”
“你又要輸了!”
奔在最前麵的人開口喝道。
跟在後麵的壯碩漢子咬緊牙關,眼神灼熱。
他麵容憨厚,正是大明。
大明不語,駕馭著身下的馬兒,施展自己所能,想要超越對方。
耶律真奔在最前麵,耳朵微動,聽到身後的大明離他越來越近。
不由得有些感慨。
大明在騎術上的天賦當真恐怖。
短短兩日,自己都無法甩掉他了。
耶律真有預感,再過些時日。
說不定大明在騎術上甚至會超過他。
想到這裡,耶律真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
十二歲,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以後封侯拜將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