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陳毅向薛銘行了一禮說道:“弟子準備外出尋藥。”
“可能要花費不少時日,特來跟師傅辭行。”
薛銘淺綠色的眼眸轉動兩下,將桌上的研藥工具收起:“你要尋什麼藥?”
陳毅猶豫了一下說道:“千年雪參。”
千年雪參……
“你要去關外?”薛銘抬眸,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是。”陳毅答道。
薛銘陷入沉默。
他沒有問陳毅為什麼要去關外尋千年雪參。
每個醫者都有自己的道路,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目標。
“你等一下。”薛銘嘶啞道。
他緩步走向內堂。
不多時。
薛銘回來,手裡多了一枚令牌和一個小皮袋。
令牌通體如玉,色澤淡黃,上麵刻著一個“平”字。
“這個你拿上,”薛銘將小令牌遞給陳毅。
陳毅接過,令牌剛一入手便傳來一股溫熱感。
這玉的材質竟是由暖玉製成。
“關外之地不比中原。”
“臥虎藏龍,街邊的小販都有可能是能人異士。”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結交的好友不多。”
“你拿著這塊令牌,如果遇到麻煩,就去找‘玉麵醫’侯平。”
“他曾是老夫的至交好友,定會幫你。”
薛銘聲音嘶啞的說道。
“多謝師傅!”
陳毅麵露正色。
薛銘交出令牌後,看向手中的小皮袋。
他蒼老的臉上多了抹詭秘的笑。
“小毅,你可還記得,為師教你的那幾手藥粉之技?”
陳毅忍不住笑道:“那是下毒的手段。”
“師傅,我早就看出來了。”
聽到這話,薛銘沙啞的乾笑兩聲。
“你悟性上佳,可惜就是武道資質太差。”
“跟了我四年,現在實力才堪堪不入流。”
“若是能有三品,這天下,對你來說就皆可去得了。”
“此袋中有三種藥粉,皆是老夫心血之作。”
“你拿去防身。”
薛銘伸出枯瘦的手,將皮袋遞給了陳毅。
陳毅接過,打開一看。
裡麵放著三個白色的小瓷瓶。
薛銘為陳毅解釋道:“這三瓶藥粉,第一瓶是迷藥,名為’玉露軟筋散‘,中招者一刻鐘的時間都無法運行內力,渾身酥軟無力。”
“第二瓶是毒藥,喚作‘蝕骨散’,無色無味,中毒者沒有任何感覺,會在無聲無息間化作一灘膿水。”
“第三瓶是春藥,叫‘一刻千金’,中招者十幾息內就會意亂神迷,失神忘我。”
前兩個藥還算正經。
陳毅聽到第三個,臉色不由一紅。
薛銘瞥了他一眼說道:“江湖中人,對迷藥、毒藥總會有些防備。”
“但這春藥,防備的人少之又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春藥對人體大有益處,是補藥。”
“行走江湖,你多留個心眼,謹慎些。”
“有這三瓶藥,足夠助你化解危局了。”
陳毅收好小皮袋,拱手道:“謝謝師傅。”
薛銘點了點頭。
他看著陳毅,嘴唇動了兩下,想說些什麼。
但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
薛銘很想說,他要是去關外,一路上肯定會有暗衛護送。
若是遇到麻煩,大可高聲呼救。
自然會有人出來救他。
但薛銘仔細想了想,陳毅還不知玉葉堂的存在。
這件事,他還是不逾越了。
免得惹“那位”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