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翟青槐聽到這劇烈的咳嗽聲,趕忙跑進屋內。
陳毅和陳瀅跟在後麵。
兩人一進屋,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身形瘦削的老人躺在炕上,滿臉病容,雙目緊閉。
他身子被翟青槐扶著,嘴角掛著鮮血。
炕前放著一個木盆,裡麵有一大灘鮮血。
陳毅見了對方這副模樣,快走兩步,來到土炕邊,拉住了老人的手腕。
“他這種狀況多久了?”
陳毅一邊問一邊給他把脈。
翟青槐扶著她爺爺,用布擦去老人嘴角的血跡,回答道:“一個月了。”
“一個月前,我爺爺突然暈倒,雙腿無力,每日嘔血。”
“我找過郎中,郎中說是勞累過度,傷了元氣。”
“開了一些補元氣的調養藥,吃了以後卻不見好。”
陳毅握著老人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觀察老人的臉色。
幾息後。
陳毅眉頭緊皺。
老人的脈象……
他有些熟悉。
陳毅回憶了一下,鬆開了老人的手腕。
他沉聲道:“你爺爺不是勞累過度,而是中了毒。”
聽到這話,翟青槐嚇了一跳。
“什麼!”
“我爺爺中了毒?”
“對。”陳毅點了點頭。
這毒他很熟悉。
之前在海州、山東,他給郭千萬和蔣雲雪解的毒,都是這種。
神醫穀手段調配的毒!
老人身上所中之毒,並不高深。
有點像是研究毒方時,產生的“邊腳料”。
但因為是神醫穀的手段,所以幾乎無人能看出。
“我爺爺又沒有和彆人結過怨,怎麼可能會中毒?”
翟青槐滿臉不解。
陳毅盯了她一眼道:“也不一定是因為你爺爺。”
陳瀅眨了眨眼,看著翟青槐。
聽到這話。
翟青槐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
她聯想到鐵鋤堂針對她做的那些事,小臉微微發白。
“不過沒事,這毒我能解。”
陳毅讓陳瀅拿出紙筆,他用小楷寫了一張藥方。
“你按這個抓藥,一日服兩次,連服四十九天,體內的毒就排的差不多了。”
陳毅將寫好的藥方遞給翟青槐。
翟青槐接過,臉色有些愧疚。
她爺爺很有可能是因為她中的毒。
“我……我抓不了藥。”
翟青槐低著頭,看著藥方,心情十分複雜。
“嗯?”陳毅微微皺眉。
“鐵鋤堂既然不收我的靈芝,錦州城內其他藥鋪醫館恐怕也不會再給我抓藥。”
翟青槐咬了咬牙,攥緊雙拳,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鐵鋤堂這麼霸道?”
陳瀅有些憤憤不平。
她對翟青槐說道:“這個簡單,我去幫你把一個月的藥抓回來。”
翟青槐眼中的恨意消散,她感激的看向陳毅和陳瀅,雙膝一軟,便要跪下。
陳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沒事,醫者仁心,這隻是小事。”
“我去抓藥。”
說著,陳瀅從她手中拿過藥方,快步跑了出去。
翟青槐目視著陳瀅離去的背影,麵露感激之色。
她看向陳毅,低聲說道:“多謝陳大夫。”
“舉手之勞。”陳毅淡淡道。
他看著病重的老人,眉頭皺起。
現在另有一事,讓他不解。
海州、山東、錦州。
他一路走來,為何總能看到暗藏神醫穀手段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