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許太平又要往自己身上潑酒的倀鬼驚呼連連,聲音都在顫抖。
“再問你一個問題。”許太平將腦袋湊到酒壇口嗅了嗅,才又抬頭看向那倀鬼的陰魂,“被你稱為大王的那頭虎妖實力如何,可有何弱點?”
“這……這……”
聽許太平問起與虎妖有關的問題,那倀鬼立時變得謹慎了起來,吞吞吐吐不敢言語。
“大王之事我要是說了,就,就真的,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倀鬼語氣帶著哀求地看向許太平。
“你若不說,我馬上讓你魂飛魄散。”
許太平將手放進酒壇沾了些酒水,衝那倀鬼露出了一道無邪笑容,這才將手上沾著的酒水儘數甩飛到那倀鬼身上。
“啊!……”
倀鬼的慘叫聲響徹山野。
不過這百裡內皆為荒山,縱使他叫得再大聲,恐怕也沒人能夠聽見。
“考慮好了嗎?”
等慘叫聲停歇,許太平又在手上沾了些酒水,再次向那倀鬼露出了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
“大王乃萬獸之王,靈虎之軀,與吾等倀鬼不同,並無弱點。不過在半個月前,它被幾名七峰弟子偷襲重傷,要想痊愈至少還要三個月,也正因為如此,才派遣吾等倀鬼四處為它尋找血食。”說到這裡,那倀鬼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些許輕視地看向許太平,“恕我直言,即便是重傷之軀,我家大王想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
“傷愈還得三個月,時間與我必須突破開門境的期限相當……”
許太平皺眉暗暗思忖了起來。
這幅神色看在那倀鬼眼中,卻像是在畏懼那虎妖。
倀鬼頓時心中一喜,強忍著陰魂被酒氣灼燒的劇痛,語氣滿是威脅地向許太平警告道:
“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將我放了,畢竟我若魂飛魄散,大王定然能夠知曉!”
許太平聽到這話,抬頭認真地看了那倀鬼一眼,忽然將手上拎著的一個酒壇高高拋起,運起真氣一掌隔空拍出。
“砰!”
酒壇被許太平掌氣震碎,漫天的酒水如同雨水一般飄灑下來,儘數灑落進那陷阱之中。
“啊!……無恥之徒!你等著,大王,大王會來為我報仇的!”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山野。
許太平對此置若罔聞,隻將一隻早就準備好的火把扔了進去。
“爺爺說過,以惡製惡,以善報善,與虎謀皮、沆瀣一氣之事絕不可做。”
聽著陷阱中那倀鬼的慘叫,許太平麵不改色地喃喃自語了一句。
“轟!”
因為火把點燃陷阱下方鋪著的乾柴,乾柴借住酒氣,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火苗升騰了一丈有餘。
“吼!……”
而就在那火焰升騰起來的一瞬,一聲虎嘯驟然從那火焰之中響起,緊跟著火焰化作一隻巨大的老虎頭顱。
“汝竟敢殺我倀奴?”
那老虎衝許太平怒吼了一聲。
“聽說你被幾名七峰弟子重傷,需要三五年才能痊愈,可是實情?”
因為先前倀鬼的那番話,許太平對於這道虎妖虛影的出現並沒有感到太過驚訝,反倒是一臉笑意地向那虎妖問道。
“胡說,本王的傷,最多三個月便能夠痊愈!”
虎王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過話才出口,它便發現了不對勁,當即暴怒道:
“你敢套本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