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九,需要一個小家夥來感激?”
九叔撇了撇嘴。
“九叔您自然是不需要的。”
白虹自然看出了九叔的口是心非,不過他也沒戳破。
“不過這小子今日若是不停地奉承巴結老夫,老夫反倒是不喜,今日這般表現倒是很合老夫胃口,知老夫身份不俗,卻依舊能夠做到不卑不亢,這份心性遠勝同輩子弟,哪怕是在七峰內門弟子之中也不常見。”
九叔很是讚許道。
白虹認識九叔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評價一位後輩,眼神之中不禁露出了幾分駭然之色。
“難不成,九叔您這是動了收徒的念頭?”
白虹試探著問道。
“北境貪狼國天池之中生出了一支魔蓮,若繼續放任下去,隻怕神州又將多出一個魔國,老夫想在魔蓮出世之前將其斬去,此一去至少兩年,若這兩年裡,那小家夥能夠順利突破開門境,即便他的天資隻是白骨,我呂劍九也願收他為親傳弟子,將我這一身劍術傳授於他。”
九叔神情極其少見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一旁的白虹愣住了,他沒想到九叔真的動了收徒的念頭,而且還願將一身劍術傾囊相授,要知道青玄宗七峰弟子們為了學他的劍術,有的都求到了掌門頭上,可哪怕是掌門來求,九叔依舊不願傳授。
“小白,此去貪狼國,九死一生,你若怕了,可就此回頭。”
九叔忽然轉頭看了一旁的白虹一眼。
“白虹無懼,願追隨九叔,斷那貪狼魔根!”
白虹神色一變,眼神無比堅毅地說道。
……
與此同時。
青竹居幾十裡外的一片山林中。
“啪!”
“砰!”
烈風堂堂主徐有誌,手腳並用,狠狠地扇了那左駒一耳光,踢了周穀一腳。
“你們這兩個蠢貨!”
他指著跪伏在地的兩人破口大罵。
“這次是師叔祖大度,沒有跟你二人計較,要是放在以前,你二人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柳閣主同樣也是惡狠狠地瞪著兩人。
“柳閣主,徐堂主,我二人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們哪裡知道那小子有師叔祖做靠山!”
兩人跪地哭求求饒道。
“柳閣主,你說師叔祖是真的不會再追究了嗎?”
徐有誌有些擔心地向身旁的柳閣主詢問道。
言下之意,要是師叔祖還會再追究,眼前這兩人就不能留了。
“老夫先前仔細留意了一下,那許太平似乎與師叔祖並不相識,倒是與白虹那廝很是親近,我猜想應當是那白虹在借師叔祖之威來恐嚇吾等。”
柳鬆山皺眉思忖道。
“果然是這廝使得壞!”
徐有誌聞言惡狠狠地一跺腳,將一塊山石直接踩成粉碎。
“這二人暫且留著吧,師叔祖哪會在乎一個普通外門弟子的死活,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柳鬆山最終決定道。
“那白虹這廝我們就這般放過他了?”
徐有誌又問道。
“我聽說白虹近日會與師叔祖去一趟北境的貪狼國,沒有三年兩載是回不來的,甚至有可能會死在那裡。”
柳鬆山喃喃道。
“這白虹仗著能夠統率西麵山地之中的靈禽,一直與我們西風閣作對,這次若是死在了貪狼國,對你我來說將是一樁難得大喜事。”
徐有誌目光有些貪婪地說道。
“白虹走後應當是他妻子夜雀代為統率一眾西山靈禽,而這夜雀的修為遠不及白虹,或許我們可以想點法子把她拉下來,到時候整個西山,都將歸我西風閣管理,就算白虹活著回來,木已成舟,他也無可奈何。”
柳鬆山眯起眼睛一臉狡黠地看向徐有誌。
“柳大哥此言大善!”
徐有誌聞言嘴角也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