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青玄宗的道友,失敬失敬。”
黃雀衝許太平淡淡一笑。
“敢問黃雀道友,你為何出現在此地?”
許太平有些警惕地向那黃雀問道。
“不瞞太平道友,我除了逍遙派弟子這一重身份之外,還是九府仙律司在山外的行走,負責監察山上弟子在山外俗世的一舉一動,昨日在血蛛穀察覺到了道友的氣息,便一路追隨而來。”
黃雀笑著回答道。
“道友如何證明?”
許太平自然不會相信這黃雀的片麵之詞。
黃雀笑了笑,隨後從袖中掏出了一本書冊,隨後朗聲道:
“青玄宗,許太平,何許人也?”
話音剛落,就見他手中書冊嘩啦啦地自動翻轉了起來,片刻後才停留下來。
跟著,就見他又拿出一支毛筆,輕輕地在那書頁上一勾。
“嗡”的一聲,一道金光從那書冊之中飛出,最後化作一顆顆金色的文字,停留在書冊的上方。
許太平仔細一看,發現那些文字寫著的,赫然是他在青玄宗的生平。
“青玄宗許太平,憑著一介白骨,不但在七峰選拔之中敗退一眾外門弟子,而且還在問劍之中擊敗青玄宗年輕一輩弟子之中第一人葉玄,成為青玄第七峰正式弟子。”
黃雀將那一行行文字念出聲來。
“仙律司的功過簿?”
許太平有些驚訝道。
仙律司的山下行走,手中都會有一本功過簿,記錄著九府大多數修士的生平。
“這下太平道友總該信了吧?”
黃雀又衝許太平笑了笑。
“失敬。”
許太平先是拱了拱手,隨後又問道:
“黃雀道友特地現身與我相見,有何賜教?”
在養傷的那段時間裡,他從青霄師兄的口中了解過一些這仙律司的事情,知道他們在山下的行走,大多數時候都是潛伏在暗處,輕易不會現身。
現在這黃雀特意現身,必然是有事相告。
“太平道友,你此行可是打算去那怒拳莊?”
黃雀笑著反問道。
“是。”
許太平點了點頭。
“可是要替白樹國這位六公主殿下,打那生死擂?”
黃雀又問道。
“是。”
許太平再次點頭。
“太平道友可否聽我一勸?”
黃雀又問道。
“請講。”
許太平靜靜地看著他。
“怒拳莊莊主樊祁如今已經是武道宗師境,太平道友你在不動用修為術法的前提下,是不可能勝得了他。但你若是在山下動用了術法與樊祁打那生死擂,依照仙律司的規矩,道友您將會被立刻請回青玄,並且三年內不得下山。所以我想勸告太平道友你放棄前往怒拳莊,放棄此次下山任務。”
黃雀一臉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若我以武修身份與那樊祁在生死擂上比拚,是否會壞了仙律司的規矩?”
許太平沒有回答,而是向那黃雀確認道。
“不會。”
黃雀搖了搖頭,但馬上又皺眉道:
“但你會死在怒拳莊。”
許太平沉默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
“不會。”
在黃雀疑惑的眼神之中,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真到了生死關頭,違反仙律司規矩跟丟掉性命,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