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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場大霧,籠罩了皇城及其周邊的大片區域。
不過這烏鷲國京城,本就是到了多霧的季節,所以並沒有人覺得這場大霧,有何不妥。
鴻運酒樓,雅間。
“太平,去個茅房這麼久,你莫不輸了氣不過,偷偷在抹淚吧?”
窗邊桌旁的黃雀,望著回到房間的許太平,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
“洗了把臉。”
許太平淡淡地回答道。
說話的同時徑直在黃雀對麵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兩人的桌上放了一張棋盤,還有兩盒黑白棋子。
“可說好了啊,這一局你若是再輸了,今晚陪哥哥一起我去萬花樓。”
說話間,黃雀在棋盒之中抓了一把棋子,然後將手放在棋盤上。
許太平從棋盒之中拿出了兩粒棋子。
黃雀鬆手一看,發現正好是雙數,便將旁邊那一盒白子放到自己跟前道:
“你先走。”
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後從黑子棋盒之中夾起一粒黑子,然後毫不猶豫地“啪嗒”一聲按在棋盤上。
“三三?”
黃雀看了眼那落子的位置,隨即咧嘴一笑道:
“看來太平你上一局不是很服氣啊,先手三三,這是打算直接與我開殺嗎?”
說話間,他也落下一子。
許太平“啪嗒”一聲,跟著再次落子。
這一子,直接落在了天元。
黃雀那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開始摸著下巴認真思索了起來。
“黃雀大哥,若這一局我贏了,你那九府的百無禁忌符能否給我一張?”
許太平向那黃雀笑問道。
九府的百無禁忌符算是一種身份的證明,隻有九府認可的修士才能得到。
“行啊。”
黃雀咧嘴一笑,隨後捏起一顆棋子按在棋盤上道:
“但前提是你能贏我!”
於是窗外大霧彌漫,窗內落子聲聲。
而就這落子聲中,一道人影腳步匆匆地走出酒樓,朝著皇城方向快步走去。
看那背影,不是許太平,還是誰?
“靈月姐,前兩盤我都是輸了,這一盤你能下得過他嗎?”
大霧之中,許太平一邊換上一張人皮麵具,一邊在心裡向靈月仙子問道。
此時他隻是借分身的眼睛報棋路,真正下棋的還是葫蘆裡的靈月仙子。
“放心吧,看我不殺得他吐血三升。”
葫蘆裡靈月仙子此刻也坐在一方棋盤前。
那棋盤上的棋局,與酒樓中一模一樣。
“那就交給靈月姐你了,我的分身隻能堅持半柱香時間。”
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後從葫蘆裡拿出了那匿身草握在掌心,身形隨之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