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特彆難。”
通篇細讀了幾遍之後,許太平自己嘗試了幾次,隨後放下心來。
而對於早已經修習了多門術法的許太平而言,這套心法口訣並不是很複雜。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就算掌握了心法口訣,想要自如地以禦劍術隔空控製這柄飛劍飛起來,遠比他想象之中困難。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以凡骨之軀初次練習殘霞經一樣,總有一種有力氣使不上了的感覺。
他猜測應該還是受到了這具凡骨身軀的限製。
“如今的我,應該能夠克服,就算多花一倍甚至兩倍的時間都沒關係。”
許太平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開始一次次地嘗試控製那柄鏽劍漂浮起來。
有可能是因為有了這麼長時間的修行經驗,也有可能是因為有望幽境的修為作為支撐,在嘗試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後,許太平終於能夠控製那鏽跡斑斑的長劍,飛到那崖壁上他做好記號的那處位置。
“撲通!”
可許太平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鏽劍便不受控製地從空中落了下來,筆直地落到了水潭之中。
又嘗試了好多次,結果每次都是在那崖壁上留下劃痕之後,那飛劍便失去了他的控製掉入水潭之中。
而水中的劍許太平暫時還沒辦法以禦劍術控製著取出,所以每次掉下來之後,都隻能潛入水潭之中取劍。
不過即便如此,許太平依舊樂此不疲。
因為跟當初靠洗骨伐髓湯才能練習殘霞經不同,如今的他完全是在靠自己的力量來修煉這禦劍術,所以哪怕隻有一點小小的進步,也足以令他興奮不已。
於是,他便如此周而複始,不停地禦劍、撿劍。
轉眼間,日頭已經西斜,而他也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將那三三長老布置的三千劍完成。
“三千零……一劍。”
在拚著已經疲勞到了極致的神魂,讓那鏽劍在崖壁上劃出的三千零一道劃痕之後,許太平這才心滿意足地結束這次練習。
“呼……回去邊泡開穴通竅湯,邊練習丹霞訣吧,這兩日暫時就先將其他幾門術法放一放。”
許太平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撿起地上的那柄鏽劍,再抱起那塊木牌朝山下走去,走路的同時依舊不忘練習風影步身法。
“再練上幾天,我禦劍的速度應該就能夠提升一些。”
他在心裡這麼想著。
要不是每日丹霞訣的吐納煉氣不能夠間斷,他其實還想再鞏固一下今天練習禦劍的成果。
……
而就在許太平離開沒過多久。
一名老者腳踩飛劍出現在了那崖壁上,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數著那崖壁上的劃痕。
這老者,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三三居士了。
“三千零一劍?不過如此。你要真有心,就給我來個三千三百劍,多一劍算什麼本事?老夫明日再來,若還是這般不思進取,老夫也懶得教了。”
老者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禦劍飛掠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