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細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身側伸出手。
接著許太平便看到,一名古嶽劍派的女弟子,將一捧白晶菊遞到那周細雨的手上。
“我想請小兄弟你,捧著這捧白晶菊走進那小院,將那院中的一頭女鬼引出來。”
周細雨笑眯眯地將那捧白晶菊遞到許太平跟前。
許太平沒有去接,而是冷冷看著那周細雨道:
“周兄這是想讓我去送死?”
他的這個反應,反而讓那周細雨跟身後的一眾弟子更加放心了。
“小子,這裡是在仙府遺跡內,九府律令管束不到吾等,你是想在這裡死,還是等會進到院中去死,你可以選一個。”
一名身材高挑模樣豔麗的女弟子,將手中長劍往許太平的脖頸處一送,幾乎要貼在他喉結上。
“誒,孫師妹,彆嚇著小兄弟了。”
那周細雨這時裝模作樣地將那孫師妹的劍推開,然後才笑看向許太平道:“小兄弟,按照九府秘籍上所言,手捧白晶菊進入這聽風樓是不會受到那女飛僵的攻擊,至於那男飛僵,他極少從後院出來,你就放心進去吧。”
他故意遺漏掉了女飛僵在扯完花瓣後,會吃掉贈花之人這件事情。
看了眼周細雨手中那捧白晶菊,再看了眼他跟他身後師兄師妹們那趾高氣昂,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許太平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接過了那捧白晶菊。
“這才對嘛,從今日起,小兄弟你便是我古嶽劍派的朋友了。”
周細雨笑眯眯地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
聽到“朋友”二字,許太平心中冷冷一笑道:“我永遠不可能結交你這種朋友。”
“等等。”
就在他準備拿著那白晶菊走進院子裡時,那名先前拿劍指著她的女弟子,忽然一把攔在他跟前,然後兩指並攏對他道:
“為了防止你不安分,我要封住你的啞穴。”
許太平冷冷瞪了那女弟子一眼。
“小兄弟,隻是封住啞穴而已,莫要緊張,莫要緊張。”
周細雨這時又上前安撫了許太平一句。
許太平裝作一臉認真思索的模樣,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隻準封我啞穴,否則你們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進去!”
一聽這話,那孫師妹又是跟周細雨相視一笑,隨後才一臉不耐地點了點頭道:“行吧、行吧,就點你啞穴。”
說完,她手指飛速地在許太平的胸口點了兩下。
“快去吧,彆磨磨蹭蹭的,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那孫師妹猛地在許太平後背上推了一把。
許太平故意腳下踉蹌了一下,又回頭瞪了那孫師妹一眼,這才抱著那捧白晶菊走進了那聽風樓的前院。
“師兄,你看這青玄宗弟子,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那孫師妹望著許太平狼狽的身影,掩嘴輕笑了一聲。
“彆瞧不起狗,狗也有狗的用處,就像今日,要不是遇上了這條狗,那捧花之人,就要從你們幾個中間選了。”
周細雨眯起那狹長的眼眸看向幾人。
一聽這話,那兩男兩女四名弟子,立時噤若寒蟬。
……
“轟~”
進入聽風樓前院,確認已經脫離古嶽劍派幾名弟子視線之後,許太平當即在院內找了個隱蔽之地,施展了分身術,並將那捧白晶菊交到了分身手中。
“去吧。”
他拍了拍自己分身的肩膀。
許太平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去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