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許太平開始重操舊業,將一名名落單的魔修拖入草叢之中洗劫。
這些魔修,就沒一個手上是乾淨的,他打劫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轟隆隆隆!……”
而就在許太平乾得熱火朝天時,這片天地陡然一顫,一道非常危險的氣息將這片天地籠罩。
更讓許太平感到毛骨悚然的是。
他身旁那一株株玉骨草,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忽然不受控製地齊齊豎起,並且上麵的葉子,忽然齊齊指向了同一個方位。
就好像那戰場上,聽到了敵方號令的士兵一般。
“靈月姐說,這些玉骨草是專門用來封印魔神殘軀的,難不成是被封印的魔神殘軀有異樣?”
這般想著,許太平借用那一株株玉骨草的視線,朝那血池看去。
隻見那血池的中央,一道道魔氣正如同煙柱一般升起。
陣陣低沉的咆哮與囈語之聲,開始從血池的底部傳來,不停地在這仙葫洞天下層回蕩。
“呃!……”
許太平試圖想要聽清這些聲音,但馬上,那些聲音就像一根根鋼針,用力地刺在他的神魂之上,疼得他險些失去意識。
“嘩啦啦!……”
那些玉骨草似乎是感受到了許太平的痛苦,它們飛快地聚攏到他身側,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並用自己葉片將許太平的雙眼雙耳全都捂住。
一瞬間,許太平重新恢複了清明。
“多謝。”
他意識到,剛剛玉骨草又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身旁的玉骨草,依舊身軀筆直,葉片直指那血池的方向。
“剛剛發出那恐怖聲響的,不會就是魔神吧?”
許太平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他,儘管眼睛跟耳朵全都被捂住,但仍舊可以依靠玉骨草看到、聽到血池之中的情形。
於是他再一次朝那血池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血池上空,阿蒙依舊還在與那兩條手臂虛影比劍。
九府的三位大修士,則已經將那三位魔尊,還有幾十名魔修全都逼到了血池中央。
同時還有祭台玉盤的光華還在閃爍。
一名接著一名九府大修士,正源源不斷地從外界被傳送進來。
可隨著那低沉的咆哮聲跟囈語聲的響起,九府的三位大修士忽然齊齊倒飛到了血池的邊緣。
“莫要靠近那血池,那血池下方有一頭強大魔物正在蘇醒!”
九府的一位大修士衝剛剛從玉碟之中走出的幾名修士大喝了一聲。
“也莫要去聽那池底的聲音!”
另一位大修士則飛快地補充了一句。
但這提醒還是晚了一些。
“啊!——”
隻見到那祭台上的一名九府修士,忽然仰頭慘叫一聲,然後一顆頭顱轟然炸裂開來。
看到這一幕,許太平一臉愕然。
心道,若剛剛沒有玉骨草護著自己,恐怕自己的下場也跟那名修士差不多。
“錚!……”
就在此時,阿蒙一劍朝那血池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