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難怪阿竹在得知自己是大將軍的本命物之後,眼神會那般不舍。
“沒有彆的方法了嗎?”
許太平的心情此刻也很複雜。
不管怎麼樣,他眼中的阿竹,都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
“夠了。”
阿竹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一臉釋然道:
“我這一世,雖然很短,但也有一位疼我的爺爺,愛護我的爹娘,還有一個經常給我添亂的弟弟,真的夠了。”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將老將軍交給他的陰符,遞到了阿竹手中。
阿竹將陰符握在手中,一邊朝一處還算僻靜的巷弄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對許太平傳音道:
“許公子,雖然有陰符在,但能調動多少鬼兵,還得看率隊將領自身的實力。”
“在我看來,無論是你,還是張開泰老將軍,至多能夠調動三千左右的鬼兵。而若隻有三千鬼兵,能否擊敗那些深海魔物,還未可知。”
聽到這話,許太平心頭一沉。
心道,若是隻有三千鬼兵,抗住今晚還可以,但等到海中鮫後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是第六次產卵,生出的魔物變得越來越強時,這三千鬼兵明顯不夠。
“阿竹姑娘你,是否還知道些彆的應對之策?”
許太平試探著向阿竹問道。
在他看來,畢竟阿竹與張天擇大將軍曾神魂相連,或許知道一些彆的應對之法。
“我想想。”
阿竹握住陰符閉目沉思了起來。
在她閉目思忖時,她皮膚中的黑色,好似那墨水一般,一點點從臉上流到她握住陰符的那條手臂上,最後全都進入陰符之中。
“這便是打開陰符的方法嗎?”
許太平感覺十分新奇。
“隻能賭一把了。”
忽然,阿竹睜開了眼睛,目光帶著決絕之意看向許太平。
“賭?賭什麼?”
許太平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現在剩下的一些力量,隻能夠用來布一處接引陣,用來接引外界修士直接進入天海鎮。”
“但,外界修士想要通過接引陣進入天海鎮,除了必須布置相應的傳送陣法之外,還必須知道進入我這處接引陣的密咒。”
阿竹回答道。
“可我們與外界的聯係,已經被魔物切斷,什麼訊息都傳遞不出去了。”
許太平皺眉道。
“所以,我才會說是賭,賭有人能夠猜到我的意圖,猜到我布下的密咒。”
阿竹苦笑道。
“猜到?”
許太平忽然意識到了阿竹的意圖,當即試探著問道:
“阿竹姑娘你想要接引過來的人,難道是……張天擇大將軍?”